宁虞正要单手揽着易雪逢的腰把他给拎回去,一旁的秋满溪见到他简单粗暴的动作实在是忍无可忍, 无奈上前将易雪逢从宁虞手中解救了出来,带着点谴责地看了自家大徒弟一眼。
宁虞烦躁道:“我没碰他, 是他自己倒的。”
秋满溪没理他的争辩,抄起易雪逢的腿弯,将他轻柔地打横抱在怀中, 朝着一旁的宋镜笙柔声道:“我送小仙君回去,劳烦宋掌门带路了。”
宋镜笙瞧见被匆匆送去医治的江即望的惨状更是担忧得不得了,闻言忙点头,让人去寻医师,引着秋满溪回了寒淮川。
易雪逢流血过多,加上在云胡城妄动灵力,在倒地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间似乎有人将他轻柔抱起,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易雪逢奋力地想要张开眼睛,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感受着那人轻柔至极的力度。
易雪逢茫然地心想:“这世上,还有谁会这样对我?”
宁虞?
不可能,宁虞对待幼时的他虽然宠溺太过,但是自从他入魔后便再也没有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亲昵之意了,就算他昏死在他身上,宁虞也只可能是单手揽着他的腰把他拎在手上,绝对不可能这么温柔地对待他。
易雪逢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轻轻地动着,不知过了多久,那双温暖的手将他抱着放在一处床榻上,鼻息间的酒香混合着房间中诡异的花香,让易雪逢骤然清醒了一瞬。
他突然记起来了,这个熟悉的气息……
是秋满溪。
幼时的易雪逢每日上早课都是跟着宁虞上下早课,但是宁虞上完早课后往往还会去演武场揍人……不是,是找人切磋,易雪逢一个人不敢回来,只好每日跟着他前去演武场。
自那之后,归鸿山所有弟子都发现,那个每日恨不得把人按在地上血虐的大杀神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变得温柔无比,就算是切磋再狠,也仅仅只是局限于将人震着后退到演武场边缘,不再出现之前那种把人切磋个鼻青脸肿的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怀疑宁魔头到底是被夺舍的可能性比较大,还是良心发现的可能性比较大。
宁虞用刀背一震,将面前一个师兄直直拍到了演武场边缘的结界台上,见到那师兄勉强站稳了,他才随手将剑抛在兵器架上,一言不发地撑着结界台跳下去,快走几步走到了好几个弟子围着的地方。
易雪逢正乖巧地坐在小木凳子上,小短腿还在一晃一晃的,一旁几个师兄正在和他说宁魔头的坏话,妄图让小师弟远离宁魔头,省得被带坏。
他们正说到“你大师兄啊,他狠起来连秋师叔都敢打的,你可离他远一点啊,省得他打你”,认认真真听着的易雪逢突然眼睛一亮,从凳子上跳下来,迈着小步子冲了出去。
“师兄!”
众人顿时噤声,神色复杂地看着小师弟快跑几步,一下扎到了宁魔头怀里。
宁虞漫不经心摸了摸易雪逢柔软的头发,似笑非笑扫了一眼他们,道:“方才你们在说什么,也和我说说吧。”
众人哪里敢和他说,纷纷讪笑着作鸟兽散。
宁虞带着易雪逢回侧峰,易雪逢乖乖地拽着他的衣角晃来晃去,仰着头认真地道:“他们给雪逢讲了好多故事,特别好玩儿。”
宁虞:“哦?讲了什么故事?”
易雪逢道:“一个叫宁魔头的,据说他无恶不作,最后被正道好人给打败啦。”
宁虞:“……”
宁虞也知晓那些弟子背地里叫他什么,但是从来没去管过,但是这些诋毁他的话被易雪逢听到,宁虞却觉得十分不爽。
易雪逢还不知宁虞已经在暗暗想着怎么把那些诋毁他的人揍一顿了,他开心地一蹦一跳的:“听故事真好玩,师兄晚上讲个故事再睡吧。”
宁虞道:“不讲。”
易雪逢握着他的手指撒娇:“讲啊讲啊,师兄讲嘛,雪逢想听师兄讲的。”
宁虞目不斜视往前走,只是被易雪逢握着的手悄悄回握了回去。
易雪逢想要听故事,一路上缠着宁虞撒娇个不停,最后宁魔头终于妥协。
他单膝点地和易雪逢平视,道:“那听了我的故事,你还要听其他人的吗?”
易雪逢咬着手指想了想:“我……”
宁虞皱眉:“手脏不脏就往嘴里放?上回闹肚子一定是你啃爪子啃的,不长记性吗,说多少回了怎么就是不听!”
易雪逢这才将手放下来,道:“听了师兄的就不能听其他师兄的了吗?”
宁虞冷酷无情地点头:“只能听一个,快选。”
易雪逢纠结了半天,才做出选择:“雪逢喜欢师兄,我听师兄的。”
宁虞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勉强压制住想要翘起的唇角,破天荒地将易雪逢抱起来,继续朝着侧峰走去。
“说好了啊,他们再给你说故事,你都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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