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抬头偷偷看了祁杳尘一眼,注视到他的目光,又忽然低下头,声音微不可闻,“是。”
他娘拍了他一巴掌,“声音大些。”
石头被拍得龇牙咧嘴,顿时喊出来,“是。”
祁杳尘忽然就明白了,他最后看了石头一眼,“那不过一句戏言,若是你们非要抓着不放,我也没办法。”
他不知道,有些人就是会不依不饶。
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互相交谈着,“哎,若是那些狼从山上跑下来,我们村子里的人可就遭殃了。”
“是啊,这狼可是凶得很,我们怕是不得安宁了。”
“这祁小子,好歹也住在村子里,怎么不为村子想想。”
……
祁杳尘盯着坐在地上还在不断哀嚎的女人,那人抱着自己夫君的腿,不断喊着:“当家的,以后可怎么办啊,慧哥儿还没找到人家,家里分文也无,我们可怎么活呀!这是要生生把人逼死啊!”
村长还想说什么,车厢的门帘忽然动了一下,一只修长的手从里面探出来,然后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走了出来,这就是肖子轩,他听外面辩驳许久,只觉得强词夺理。
“村长,我这位小兄弟来村子不久,不知何事得罪了你们,上百人只逼着他一个人?”
村长看他衣冠华贵,暗道不好,不过还是强撑着道,“这位公子不知,我们村子里穷,所以每月都会寻一些人上山打猎,但上次有人被咬了,而祁小子知道狼在哪里,他这样隐瞒,似乎大为不妥。”
肖子轩冷笑了一声,“你既说每月都有人上山,那山上有狼他们该是知道的,只怪他们不小心,和我家兄弟有何干系?”
立时有人开口,“他是妖怪,说不定是那些狼受了他的指使,才咬了二山叔。”
“是啊,这位公子,以前村子里的人上山都未出过事,他来了才有人被咬,且他第二日上山却没事,这些不得不让人怀疑。”又一个人道。
肖子轩顿了一下,才说,“生老病死,都由天定,这世间哪里来的妖怪。”
“他就是妖怪。”
祁杳尘现在不耐烦到了极点,“你们也请道士降过我,结果如何?你们应该没忘。且说到这里,你们欠我的二十两银子何时还?”
众人顿时哑然,面色晦暗不明。
第20章 反转(一)
有些刚才还叫嚷得厉害的人,一下子没了声音,祁杳尘重新上马车坐好,才道:“你们若是想继续这样胡搅蛮缠下去,我们大可以请官府来查,山上有狼,想必官府也会放些心力。”
那些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但也没有心情继续挡着他们,马车重新往镇子上行去。
说是诗词会,其实规模也不见得有多大,只在镇上最大的酒楼——茗香楼里包圆了二楼,他们到时已有几个年轻公子围坐在一起交谈。
都是从肖雨学堂里结业的,县试将近,也是个由头将各人聚在一起,放松心情的同时也和他人比较一下,起个激励的作用。
这里小哥儿也能考科举,但是无法做官,祁杳尘觉得,这已经很好了,至少认了字。
他们这些不参与诗词赋的人,只能得个在一楼旁观的位置。
未时刚到,一道威严醇厚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身着儒衫的夫子站在栏杆处,朗声读道:“今有幸考教各位学子学业,老夫现将规矩道来。”
“凡参与诗会者街,皆得曾夫子墨宝一张,白银一两,并茗香楼十日吃住资格。”
“各学生当以所出题作诗词一首,由其余学子评判,胜者分为甲等一、二、三,乙等一、二;甲等一得历年考卷一份,白银十两;甲等二白银减五两,甲等三只考卷一份。乙等一、二,各得白银十两、五两。”
念完宣纸上的字,老夫子背手而立,“现诗会开始。”
还不等那些参与的公子哥儿说话,夫子就抛出问题,“梅自古象征文人傲骨,现以梅为题,请各位作答。”
因为是即兴而发,所以并未准备纸笔,众人只能在脑海里深思熟虑,所以起初二楼一片宁静。
“傲雪凌霜坚作骨,浅香萧色雪为妆。”[1]
最先出声的是一位青衣男子,眉目清秀,身姿挺拔,他刚吟完,周围就一片叫好声,“兄台此句甚妙,先言明梅之气度,再言其色味,又暗喻其淡泊的特质,妙哉!”
青衣公子微微一笑,“兄台过誉了。”
又有人跃跃欲试,“兄台如此出色,我们也不好落了下风,且听我这句,‘自是风雪无人知,隐来暗香众里寻。’”
这句就显得稍为逊色,但大家图个痛快,都一一将自己的诗作奉上,隐隐之中一股暗流涌动,却又不会过分。
接下来他们又作了关于兰花、竹之类的诗句,祁杳尘只听了大概,虽然比不上他以前学过的,但也十分出彩,不过小公子的一句诗,他记得十分清楚,“难觅梦里知音客,却道眼前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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