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一张脸憋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最终领会到意思:“是啊,晒得我头晕眼花……”
“又找借口!”男人踢他一脚:“还不快回去队伍里!”
葫芦忙不迭地跑回去,跟被什么洪水猛兽追了似的。
于是在容月的沉默中,他和黑狼就背上了锄头,融入进了忙碌的星月部落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中去。
“他们为什么认不出你?因为头发?”
黑狼对一切都颇为新鲜,学着其它人的姿势挥舞锄头,并小声问容月。
“……差不多吧。”容月也小声答:“除了葫芦以外,这整个小组都没有近距离和我打过照面,可能只听说首领身上有黑纹,大祭祀头发是白的。所以我头发黑了,他们自然认不得。”
“很有趣。”黑狼评价:“但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实情?”
“考察一下。难得他们不认识我,不是最好的时机吗,看看我的部众们平时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是的,你这样的想法很好。”黑狼赞赏地说。
晒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很热了。容月撸起袖子,把衣服下摆系起来。
撑着锄头遥遥望去,田地的规模已经非常大。除了远处的星月湖,和对面的牧场,视线所及的其它土地都是方方正正,一块一块的,零散的人们有的在拔草,有的在松土,是十分壮观的种田景象。
“这样看,比你给我指着介绍还要直接。”黑狼说:“你们的想法和做法都太了不起了,彻底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容月笑说:“幸好天阳送竹熊去了,不然我还混不进来。晚点你不想干可以直接离开,去中间那座小二层找天阳。”
“没关系,”黑狼,“我很喜欢做这些。”
“叨叨叨什么呢!”忽然一阵惊雷般的吼声炸响,把容月都吓了一跳。
那个让他们进来劳动的男人又在瞪眼睛:“我一来就看见你们在说话!还凑在一起!哪有那么多话好说?力气都花在嘴上了!”
男人骂完,等容月他们分开劳动了一会儿,才慢慢踱走了。
这时葫芦战战兢兢蹭过来。
“月祭祀……您怎么……”
容月还记得这位部落第一懒汉,打趣问他:“是葫芦啊,怎么样,跟桑露还好吗?”
葫芦老脸一红:“好,好啊,我们打算年底结契了……不是,我是想说,您头发怎么黑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在这儿?”
容月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通,葫芦恍然大悟:“我懂了,您想考察……”
“民生。”容月接话。
“对对对,哎呀月祭祀,您可太好了!”葫芦一通彩虹屁把容月吹上了天,不愧是靠厚脸皮和一张嘴把桑露追到手的男人,容月听了都有点肉麻。
“好了别吹了,你跟我讲讲,这个组长是怎么回事?”
“嗨。”葫芦顿时五官都皱起来了:“可不算我告状啊,这位啊,真是很讨厌!”
“怎么说?”
葫芦探头探脑,四面看看,确认那位牛逼的组长不在附近,才慢慢说起来。
原来这位组长,是在容月他们走后才加入了星月部落的,一共才呆了不过半年。
去年夏天,在造塔修路的不断推进过程中,星月部落的知名度已经打得十分响。雨季来临后,融雪谷的北面一座小山发生垮塌,有数个小部落被完全掩埋。
星月部落趁机将他们收了进来,经过两个月的考察期,品性合格做事认真的,被授予了正式的星月部众身份。
这个小组长就是其中一个,名叫大柱。
那几个小部落本来就穷困潦倒,进入了星月部落以后,简直像进了天堂。生怕这样的好日子没了,他们就拼命努力干活儿争取表现。
那一阵子,原住民的劳动积极性都被带起不少,每周表彰的大部分都是这几个小部落的人,他们简直热爱劳动爱到了骨子里。
而大柱就是被表彰的一员,勤奋得可怕。
因为表现突出,又受到了表彰,大柱越来越卖力,越来越积极。就算下了工,天黑了,还在田里除草,捡小石头。
有次下暴雨,他怕田被淹坏了,自己拿了个桶,一桶一桶地从田里接,再倒进排水的裂谷。
葫芦说到这儿自己都有点唏嘘:“总之,就是牛逼,换我我可不行……嘿嘿,月祭祀别这样看我,我这人懒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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