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管人手有些不够,让我们先自己先把麦夹好,再来帮忙开机调试。
我们俩的麦以前都是夏夏帮忙,这会儿她没在,路择远第一次亲力亲为,拿着设备乖乖等我。
我把自己的夹好,再去帮路择远的忙。
这玩意儿,我虽然自己能戴,但也算不上熟手,帮别人戴更是另一回事。我把机体在他腰后面固定,捏着话筒的领夹开始犯愁。
此时此刻,我终于理解了之前蒋三七跟我讲过的,他哪个室友和选管在戴麦时互相揩油。
戴麦这个动作本身,的确让公然揩油变得非常容易。
我这人,嘴上来劲,真的上手脸皮其实特别薄,只有我俩的时候还成,现在人多眼杂,我就完全不知该如何下手,索性把麦递给路择远:“最后一步了,你自己来吧。”
“我不会。”路择远说。
我回道:“把线从衣服里绕出来就行了,很简单的。”
“真的不会。”他又说。
我真是信了您的邪。
好像人多能壮胆似的,这会儿倒是不见他害羞了,还主动把制服外套掀了起来。我看着不挺会的么。
一位摄像老师注意到我们的动静,专程把镜头推了过来。
我认命,拿着领夹麦从他身后绕到胸前夹,背对镜头,姿势像在拥抱他。我隔着衬衫,指尖还频繁蹭到他的腰和腹肌。
登时就有些心猿意马,一边害怕露出马脚,一边悄悄咽了咽口水。
看我们这边结束,摄像老师终于把相机推走去拍别人,我才松了口气。路择远为成功调戏到我感到开心,如同花招得逞的幼儿园小孩。
我心想抱也是我抱的,摸也是我摸的,嘚瑟什么,谁调戏谁还说不准呢。
夏夏终于回来,还给我带了一封信。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粉丝来信,应该还是帮我说话的女孩儿寄来的,不算特别厚,我看很多选手还没整理好,于是决定先把信看完。
我和路择远站在角落,信封握在手里的感觉让我有些忐忑,拆起来也小心翼翼。
路择远有点不满:“你对我怎么不这样?”
我借机想再要一封,便道:“你现在再给我写一次,我立马倾家荡产锻个金相框把它裱起来,跟我家里Jonny Marr的照片挂在一起,每天焚香祭拜。”
路择远抄过我的歌单,也视奸过我的小号,不可能不知道Jonny Marr在我心中什么地位。
“拜可以,祭就算了,”他被我气笑:“你这么会说,怎么不自己给我写一封?”
我心里想写就写,谁怕谁啊,但嘴还是挺硬:“写过了啊,你没收到赖我?”
路择远回:“飞机你自己扔偏的,不赖你赖谁?”
玩闹在我答应写情书给他后终于结束,路择远还再三强调,这回不能只画个爱心了事。
我把注意力又放回手里的信上,信纸里面夹了些拍立得照片,有几张旧旧的,上面用签字笔写过的日期也早就模糊,我通过照片里的背景板,辨认出那是我和展书佚第一张专辑的发布会。
信里写得是差不多的内容,她说是我的老粉,喜欢我很多年,也一直相信我,看到我重新振作起来很高兴,并且大肆赞赏了我还愿意来参加选秀节目的勇气。
参加节目是真的,重新振作说得我很是心虚,自己其实门儿清我完全不像她认为的那样好。
她在信里还讲了喜欢我的原因,说那时候我虽然看起来凶凶的,但唱起歌就又温柔又认真,她和朋友都被这种反差萌折服。
我虽然承蒙错爱,感激涕零,但是反差就反差吧,萌什么,我跟萌八竿子也打不上关系。
我收了信,转头问路择远:“你呢,为什么喜欢我啊?”
路择远思考了一会儿,答道:“自然而然就喜欢了,没有仔细想过,当时挺多人都喜欢你。”
这是一个非常坦诚的答案,但实际上并不那么让我高兴。我低头哦了一声,他又继续补充。
“那时你太显眼了,”他说:“又正直又勇敢,想不注意到都很难,全世界除了阿姨你谁也不怕。”
路择远口中的阿姨,说得是我妈。我那会儿隔三差五被叫家长,几乎全校都有一个共识,齐悠扬这么一个踢球把对面铲到骨裂的人,在他妈面前妥妥一颗又乖又听话的小甜豆。
我妈一搞音乐的,特别崇尚爱与自由,如果早几年生在英格兰,肯定是参加嬉皮运动的那波人,没准还会住在切尔西旅馆和帕蒂·史密斯或者梅普尔索普做朋友。她平时不怎么干涉我,觉得小孩子的成长要靠自己,成年人在一旁叽叽歪歪挺没劲的。我爸可能也被这种氛围熏陶,很早撇下我俩追求自己的音乐梦想去了,从此杳无音讯,她也没什么表示,独自经营着家里的小酒馆同我相依为命,母子关系一直特别融洽。
“我不是怕我妈,”我说:“我就是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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