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走了后,贺霖拿钥匙开了大门,回头一看江予还站在原地看着车离开的方向,他又松了手。
门“咔嗒”一声自动合上,他走回江予身旁,抬手胡乱揉了把头毛,说:“这么快就想爸妈了啊?”
随即轻笑一声:“乖啊,都说了哥照顾你。”
江予收回了视线,淡淡瞥了眼贺霖,不怎么放心地说:“可别了吧,你照顾我我得先饿死。”
他返身回了楼道里,贺霖小跑两步跟上,问:“那你这段时间吃饭怎么解决?”
“随便解决。”江予回道。
“你别天天点外卖或者懒得吃啊,”贺霖说,“本来就够瘦的了,外卖吃多了也对身体不好。”
“天天烧也太麻烦了。”江予毫不在意透露他一点都不准备好好烧饭的心思,毕竟在懒这一点上,贺霖对他是知根知底。
“那你来我家吃啊,我妈可欢迎你来蹭饭了,真不知道谁是他亲生的。”
江予将钥匙插进门锁,说:“那你现在是不准备回自己家了,要跟着回我家?”
贺霖一看,原来自己已跟着江予走到了三楼。他开玩笑说:“你还不欢迎我了啊。”
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什么,嘴角扯了片狡黠的笑,向前凑近了些,在江予耳边轻声细语道:“难道因为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害羞了?”
江予四指抵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将他推开,说:“我怕林阿姨等你这瓶酱油等太急。”
贺霖低头看了眼袋中装的酱油瓶,颇有些无奈,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朵尖:“那我先回去了,我跟我妈说让她多烧几个菜,记得下来吃啊。”
江予没得拒绝,便轻点头应下了。
到了周日,江予还是一大早起来,去了一楼。
江爷爷在天井里养了好几盆花花草草,往年这个时候都是交给邻居帮忙打理,这次既然江予留在家里,就在出发前把这项任务交给了他。
他给几盆大的浇完水后,又换了个小喷壶,蹲**摆弄几盆小花。
马上就是期末考和会考,江予暗自思忖着,这考试该怎么应付过去。
在这段走马灯刚开始的时候,正好刚考完最后一次月考没过多久,平常的作业完全靠还不算完全废成白纸的记忆和贺霖的救济,真要正儿八经地考个大试,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再想得远一些,要是他在这走马灯中出不去了,岂不是要在一年后再参加一次高考……
思及这,江予觉得自己有些头痛。
“啪嗒。”
他后脑勺突然真实地一痛。
他回头一看,地上躺着一包只剩一张的小包餐巾纸,心想哪个**高空抛物。再向上望去时,正看到贺霖一脸笑嘻嘻地躲在防盗窗后,一点都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他朝贺霖低声喊道:“高空抛物是要砸死我吗。”
“怎么可能,那我可不舍得的。”贺霖笑容渐渐加深,“只是想调戏调戏邻……”
话说到一半,好好的一个前鼻音硬是被扯成了后鼻音,他忽而又掐了话音,压低了声音补充道:“男朋友啊。”
江予没接上他的话,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拿着喷壶又往面前的花盆里喷了好几下,也不记得是不是重复浇在了同一盆里。看着差不多了,他起了身,将喷壶放回原处,又抬头朝还在窗边的贺霖说:“早饭吃了?”
贺霖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听了对方的问话才回道:“吃了。”
语尽,他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左边第二盆刚才浇了两遍水了,最右那盆一点都没浇,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江予有些哽住,他抿了抿唇,嘴硬说:“左边那盆缺水,右边那盆浇了会死。”
“这样的吗。”贺霖也不懂这些花花草草,被他笃定的语气迷惑得半信半疑。
江予不想多花精力和他废话了:“拿着你的数学卷子去三楼。”
“啊?这一大早的,这么认真学习啊?”
江予却不答话了,只是拉开了阳台门,进屋后又关上,身影彻底消失在贺霖面前。
贺霖自个儿耸了耸肩,转身收拾起复习资料,拿了笔,屁颠屁颠出门上了三楼。
江予将家里两张床上桌都搬到了飘窗上,拉上纱帘,开了空调,与贺霖说:“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拿。”
贺霖应了一声,熟门熟路在客厅零食柜里胡乱拿了吃的,又从冰箱拿了两瓶可乐,回到房间爬上飘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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