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装了个正人君子,目不斜视,把衣服放下就要走,手腕却被攥住,那力道将他向淋浴间扯了两下。
“别走,你也冲一把。”贺霖叫住他。
“等你出去了我再来。”
闻言,贺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着调侃他道:“我们以前连澡都一起洗过,现在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江予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把人都要盯得发怵了,他才喊了声:“贺霖。”
“啊?”
“你他妈真是个傻|逼。”
贺霖正觉得被骂得莫名其妙,就见江予迅速褪了身上衣物,跨入窄小的淋浴间。
连带着他一起。
他发誓,他刚才开了热水,冲洗身上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分钟。
是连蒸汽都来不及升腾起来的时间。
但此时却好像刚蒸过桑拿一般,他感觉到脸颊有汗珠滑落,顺带着,在这半封闭的空间中,他觉得呼吸都困难急促了起来。
霎时间,他明白了江予为什么要骂他这句“傻|逼”。
他起反应了。
脸上有些怏怏,他不自觉地瞥开了脸,手上动了几下,把那条毛巾胡乱系在了腰间,伸手去拉淋浴间的把手。但江予蓦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就把他按在了玻璃门上。
那门晃动了两下。明明是冰凉的,贺霖却莫名觉得,没用的,不够的。他已经燃了场森林大火,这一小掬水哪儿起得了什么作用。
越发稀薄的空气,越发蒸腾的热度,就在这快要炸裂的空间中,江予倾身接近了他。他吻了上来。
最后一丝水源也被堵上了。贺霖只得接受了他,控制了他。无论谁的手都是不安分的,在对方身上摸索着,像要摩擦出火。唇渐渐地满足不了对亲吻的渴望,贺霖移到了脖颈,移到了喉结,移到了锁骨。他吮吸着,轻咬着,不光是瞬间的餍足,还要留下持续的痕迹。
江予仰着头,伸手按进他的发。那毛巾实在是系得太过随便,甚至根本等不到人去触碰,它就已经松垮了个彻底,落在了瓷砖面上。江予轻抓着对方的发,与他接吻,唇舌交缠片刻,他向后退了些许,睨了对方一眼,随即,他跪了下去。
膝盖骨隔着皮肤和瓷砖碰撞时甚至发出了不小的声音,江予却像毫无察觉,也感觉不到痛似的,张口就要覆上来。贺霖在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地在江予含住前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当下位置的原因,他几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江予。他的声音已经哑了,唤了一声:“江予。”
“不用这样的。”他说。
江予仰头看他,却一点都没处于弱势,反倒让贺霖平白生出一丝被压制的错觉,仿佛正仰视着的人是他。
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
“可我想。”下颚不再被人钳制着,江予凝视着他,开了口,也并非是好整以暇。他又说了三个字:“是我想。”
轰的一声,最后一道防线全线崩溃,这火势彻底控制不住,被撺掇地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贺霖这时觉得,那路人也没说错,他是真的疯了。
他们终于在这最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这无力控制的欲|望中,彻底成了这场游戏中双双败北的疯子。
停留在对方颊边的手转而往脑后移去。江予在他不轻不重的力道下终于得了偿。经验都留在了身体的记忆里,他把贺霖吸得情不自禁仰起了头,抵在身后的玻璃门上。一时间,这一方天地里好似只剩下了贺霖偶尔逸出的低沉喘息,以及江予时不时被呛到的咳声。
可不够,还是不够。
他把江予拉了起来,翻过身去,让对方撑在了墙面上。
江予侧过头来看他,用余光睨着他,诉说着邀请,勾着不能自已的人。唇张得酸涩,他抬手用指腹拭了拭自己的唇角。同时,另一只手又反过身,牵着贺霖引向自己的那处。
是宝地,也是雏地。
两人身上都湿透了,是汗或是雨,是水也是欲。贺霖不得不退了一步,他开了淋浴,冷水先一步哗啦地浇在人身上,让两人都不禁一个瑟缩。待水慢慢变热了,他温了手,润了指,才真正探入。
可依旧太难了,江予咬着唇让自己不发出过多闷哼,还是被贺霖从他短暂的一瞥中捕捉到了眼角垂着的湿润。贺霖一直盯着他,注视着他,怎么能不发现。
贺霖在刹那间从压抑不住的欲|望中清醒过来,他凑上前吻着江予的耳,吻着江予的眼角,却退了出去。
江予突然想到了那句坦白——
“没有准备,你会痛。”
两次的雨后放纵,都在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戛然而止。江予原以为他是不愿,不愿与自己咬下最后的禁果,却在如今恍然大悟,他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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