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应该加班的吗?”进了总裁室,风扬关上门,追着庄惟问。
庄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在皮椅上坐定,抬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
风扬认命地叹了口气,进茶水间泡咖啡。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宠小贤了?”庄惟端着香浓的咖啡,笑看着风扬。
风扬轻轻点头,小声问了一句:“为什么?”
“其实,小贤并不是站不起来。”庄惟垂下眼睑,“他并不是残疾。之所以至今还坐在轮椅上,恐怕是因为我的过错。”
在第一眼看到储修贤的时候,风扬就已经认定,此人并不是残疾。因为,储修贤坐了十多年轮椅,腿部肌肉却完全没有萎缩,这很不合逻辑。
“既然你知道他是装瘸,为什么不揭穿他?”风扬睨了庄惟一眼,等待着答案。
“他之所以是现在这样,跟我有关系。”庄惟显得有些疲惫,他闭上眼睛,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椅背,“他曾经也是个很活泼的孩子,母亲曾经在马场工作过,那时候我很喜欢骑马,不过因为年纪小骑的都是写矮脚马,小贤来找我玩,也要骑马,并且很嫌弃矮小的马屁。结果,马匹奔跑的时候,他没有坐稳,摔了下去。”
风扬觉得他似乎听到了一个挺狗血的故事:“他当时伤了腿,不得不坐一段时间轮椅;等到做复健的时候,发现站不起来了?”扮弱者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小贤这据说是心理问题,但是我带他看了好多个心理医师,他却一次都没有开过口。”讲到这事,庄惟有点气馁,“后来左臣给我介绍了一位有名的心理危机干预专家,才有了一点进展。”
风扬忽然想从心理医师方面入手,打听一点储修贤的情况,就问那名专家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那位老师似乎出过去了,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小贤面谈了,只不过还会保持联络。”庄惟抽出便签,从手机通讯录中抄录了一个号码,递给风扬。
“秦澜……”风扬看着这名字觉得有点眼熟,却似乎不太想得起来。
宁谦拿了盒蛋糕上来,说是鲁妍店里刚出炉的新品。
风扬想了想,觉得似乎有点头绪。没搭理宁谦叫他泡茶的要求,他径直走到一边,拨通了鲁妍的电话。
“研姐,是我。”风扬小声说,“我想问一下,令兄之前的心理医师。”
鲁妍似乎说了点什么,很短,却让风扬脸色发白。
“好的,谢谢研姐。”风扬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心不在焉地准备了果盘,当他打开胶囊咖啡机准备制造三杯香浓摩卡的时候,眉毛一跳“之前你们谁进过茶水间?”他直直地盯着宁谦。
“你这眼神好像认定是我做的?!”宁谦不满地回瞪。
“不可能是研姐,也不可能是庄惟,你说呢?”鲁妍身为水吧老板,如果连这么简单的小家电都不会用,简直太离谱;庄惟这种每天只要敲敲手指就有热腾腾的咖啡送到手边的人,摆明了是君子远庖厨,更没可能。
宁谦看了看已经认定事实的风扬,又看了看事不关己的庄惟:“反正我不是罪魁祸首,要怪还不是怪你那几天不在。”
“那到底你有没有份?”风扬步步紧逼,根本没打算放过损坏公司财务却不报备的家伙。
宁谦略带委屈地点了点头。可惜委屈的表情放在一张狐狸脸上,说不出的不和谐。
“既然有份,那你干嘛还要推卸……”
风扬话才出口半句,宁谦就忙不迭地打断:“别说了,这锅我背了……”反正都已经背过一次了。
庄惟在旁边看得想笑,他拿起小勺,无视宁谦怨妇般的目光,舀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
“别看了,吃吧。”在宁谦已经将怨气释放到极致的时候,庄惟终于开口,“有的时候,犯了错误,不一定要自己承认。”
这话一出,理所当有又招来宁谦的怨恨。
“我不是跟你说笑。”庄惟忍着笑,语重心长地对宁谦说,“你看,你之前不似乎赖他没在办公室,必须你自己动手,才弄坏了咖啡机吗?”
宁谦点了点头,忽然又醒悟过来:“别以为没人揪你小辫子,你就可以有恃无恐。那明明是你弄坏的。”
“是我弄坏的,你还认啊?”庄惟用看笨蛋的眼光看着宁谦。
“研研和他都说是我弄的……”宁谦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人特别失败,他转向风扬,“为什么坏了的东西都赖我,好的都捧给庄惟?”
“因为没有别人可以怪了。”风扬笑说,“因为他是老总,这公司里除了人之外基本都是他的。”他弄坏自己的东西,我一个小助理追他的责?就只能拿你这从犯开刀了。
庄惟缓缓地吃着蛋糕,抬眼看向风扬:“知道错了吗?”
“知道。”风扬老实地承认,“不过我应该可以报工伤假,所以这事我不承担主要责任。”扯吧,扯到我头上我也不怕。
“宁谦现在说,怪你人呢没在。既然知道错了,知道要怎么认错吗?”庄惟又问。
风扬点了点头,指着宁谦:“让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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