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本就是我对不起你。我的私人恩怨,错在那些恶人,你却是无辜的。景牧,无论前世的恶果,还是其他,错都不在你。”说到这儿,疏长喻顿了顿。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从头至尾,你都做得很好。”
那一句话,轻得像暖风拂过心口。景牧看着疏长喻坦然、宁静又无限温和的模样,没来由地眼眶一红,接着,心便狂跳了起来。
他拼命压抑住那心口的悸动,却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那油然窜上来的念头。那念头蹿入他的脑海,便将他全部的思想都霸占住了,让他没法儿思考。
他想吻他。
“……少傅。”他再开口,嗓子便有些低哑。
疏长喻“嗯?”了一声。
“既然……既然我做得好,可否向少傅讨个奖励?”他直勾勾地盯着疏长喻,低声问道。
“你且说。”疏长喻毫不犹豫道。
接着,景牧立刻起身,完好的那只手托住疏长喻的后颈,闭眼躬身,吻了上去。
同之前在那牢狱中强制的索吻不同,景牧这次的动作柔和极了,疏长喻一下便可挣开。但他手上的动作轻柔,嘴唇更加温柔,一时间春风拂过,缠绵悱恻,谁都没有动。
疏长喻更是没有推开他。
他睁着眼,看着景牧那垂下的细密眼睫。不知怎的,他这般看着景牧,便也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也想闭上眼,沉浸在这旖旎温柔中。
说没有悸动,是假的。说不喜欢他,也是假的。
这想法蹿上疏长喻的心头,把他都吓了一跳。但他的第一想法,的确是——
自己是喜欢景牧的。
和景牧在一起,会愉悦,会心悸,会感觉温暖而惬意。
可是……自己喜欢他什么呢?……又凭什么喜欢他呢?
是喜欢他对自己纯粹且从未动摇的感情,还是喜欢他对自己唯命是从的态度,还是喜欢他给予自己的功名利禄?他们二人在一起时,主动的是景牧,带来快乐与温暖的也是景牧,而他一直是那个接受的人。
景牧给予他的太多,他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喜欢,还是理所应当的接受。
再说,景牧生于皇家,自己身为大臣,明明一个是君王,一个是肱骨。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江山,交心都不该,更何况相恋。
而那边,景牧见他没躲闪,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愉悦低沉的笑。他微微睁眼,便对上了疏长喻的眼睛。他轻笑着,一边抬手附在疏长喻眼上,一边撬开他的牙关,同他舌尖纠缠。
疏长喻也对上了景牧的眼睛。
那般温柔,那般纯粹。
疏长喻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有些一抽一抽的难过和慌乱——像自惭形秽,又像是把太多的东西放在心上,有些承受不住。
他觉得,自己心里装的东西太多,掂量的权衡轻重太多,配不上这样一股脑儿倾泻而来的感情。
疏长喻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却是慌不择路地一把推开景牧,站起身来。
“你好好养伤,我该回去了。待你右手好了,我再来给你上课。”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本就是错的事,一开始就应当终止,而不能将错就错——这是疏长喻从小接受的教育。
“少傅……?”
还没从缠绵中回过神的景牧愣愣地叫道。下一瞬,他便几步上前,一把将疏长喻拉住,按回怀里。
“少傅,你方才没有推开我。你也是喜欢我的,是吧?”说到这儿,他补充道。“一点点喜欢,也算的。”
疏长喻推了推,没推开。
“景牧。”疏长喻压制着情绪,强迫自己回归自己所习惯的理性,低声道。“糊涂事做一遍,切不可做第二遍。”
“什么叫糊涂事!”景牧的下巴死死抵着他的额角,恶狠狠道。“少傅,我做过最糊涂的事,便是上辈子没早早地这般待你。”
疏长喻心口一颤。
“你的兄弟们无一能堪大用,你身负重任,不可耽于儿女情长。”疏长喻低声道。“你早晚都是要做皇帝的。”
疏长喻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性正一寸一寸地被消磨掉。再这般纠缠下去,他自己都抑制不住自己了。
不可以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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