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便不再言语,而是用一只手捞过敖丙的后背,并顺势沿着脊椎的线条弧度緩緩往下探去,探到股缝时用两指模拟着撑开,那种奇妙而熟悉的空虚感趁虚而来,在敖丙即将发出一声轻喘前哪吒就势堵住了他的唇,辗转和探入的节奏把握得十分精准,配合着手掌下轻重不一的抚摸和揉捏,这种在他身上试验过无数次的技巧实在太作弊了,敖丙在一个这样简单的吻中就已经体验到了惊涛骇浪般的极致快感,就像被一顶巨浪拍到了岸上,紧接着又被水流裹住,和退却的潮水一并回到深海,等待下一个浪头的冲刷。
在这种思维和感官的混乱中,他听见哪吒低低地闷笑了一声,对着他轻声哄道:“放松些呀, 我好进去。”
在敖丙的脑子反应出这句话的意味之前,他的动作已经先于他的思考,轻车熟路地大打分开夹在了哪吒劲瘦的腰间。随后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实在是过于主动,于是耳根不易察觉地红了红,轻咳了一声,试图解释道:“那个……其实……我……唔……”
柔软的红稠蓦地缚上了敖丙的眼睛,目之所及一片鲜红,在这种似曾相似而又铺天盖地的红色中,脑海中似乎某一幕与之发生了相撞,他正拼命地搜索那片触之即逝的记忆时,突然感到粗砺的指腹抵上了自己的嘴后,哪吒在他遥远的头顶上方轻轻地发出了一个字节:“嘘——”
他不由得愣了愣神,随即撕裂一样的疼痛从下体传来,他的额头瞬间滲出冷汗,硬生生咽下了一声破碎的低吟,咬着牙将将弓起了背,一个滚烫的怀抱立刻俯下来稳稳地接住了他,那个怀抱给他调整了一个不会太引起疼痛的角度,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枕骨,紧接着他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洒在他的耳畔,对他说道:“疼得厉害就咬我, 别咬自己的舌头。”
敖丙低低地应了一声,尽量忍过了最初的那阵疼,他感觉到劈入进他身体里的头部慢条斯理地研磨了一会儿才渐渐开始动了起来。
这种被按住了钉穿了被另一个男人牢牢掌控着的感觉,让敖丙浑身血液仿佛燃烧沸腾一样直直冲向头顶,那种烧滚的烫和欲让他甚至怀疑现在显出原身是不是也成了一条红色的龙。哪吒话虽说得温柔,然而动作起来以后却与之相反的莽撞凶狠,敖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会在这种冲撞的力度中粉身碎骨。
一开始敖丙下意识的反抗就像是要翻下床逃走,可惜这个意愿并没有得到允许,缚在他眼前的混天绫让他的视野一片茫然,让他一切反抗都化为徒劳。他稍稍有退却的意思就立刻被擒了回来,哪吒将他翻了个身,从后背位密密实实地覆盖住了他。男人挺动腰胯的动作节奏太密也太急,仿佛每一下都踩在心跳的鼓点上,这种被强势占有的感觉让敖丙全身骨缝都跟随着欲望隐隐激痛,正昏沉间,他感到哪吒一口森森的牙齿咬上他的侧颈,在那里不紧不慢地碾磨着说道:“想跑?男人的床太好上的话,恐怕不太好下。”
在间隙的低吟和喘息声中,敖丙的意识逐渐有些昏沉起来,眼前一片茫茫红色,让他似乎看到了极其久远的从前,久得让他盘算不清到底有多少年,但他心里清楚地知道,那是他和哪吒的从前。
是万妖之乱的战场,四处都是残肢横飞血肉模糊,在那尸山血海之上他看到一个挺拔修长的背影,那人手握一杆长枪,上面的灵流如长虹贯通,男人一身的杀意盎然,桀骜不驯,战袍衣袂和火色的混天绫随着烈风猎猎翻飞,灿若天边红霞。那人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气息,微微地侧转过身来,露出了精致到过分的半张侧脸。
他看到了敖丙,牵动唇角笑了笑,将长枪往身旁-支,对着敖丙招呼道:“过来。”
于是敖丙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哪吒便直接坐在了尸体叠成的山包上,两条长腿随意一支,从自己的混天绫上撕下来了一块。那混天绫上不知沾了谁的血,红的愈发夺目,哪吒张狂地扬了扬眉毛,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混天绫直接盖在了敖丙的头上。
他一把拉过敖两,隔着一块混天绫贴上他的唇,对他道:“盖上了红盖头,从此就是爷的人了。”
那抹混天绫的红与如今的眼前的红逐渐开始重叠,敖丙意识又从昏沉逐渐变得清醒,而那个当年在战场上以一块混天綾做盖头的人如今正拥着他细密的喘息。一场欢爱终了后,他心里突然涌起无限失落和无限痛楚,猛然摘下眼前的混天绫,直直地望向哪吒问道:
“你我究竟,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tbc-
其实一家三口,只有我们饼是真正的老实人(。
话说饼饼想起来了,下章回忆杀。
——————————tbc——————————
第五章
敖丙尚在年幼之时,他师傅申公豹就曾对他谆谆教导过一句话:
人不轻狂枉少年。
但人太轻狂躺半年。
申公豹告诫他若是以后出门在外,让他千万记得要自保为上,少管闲事,别因为一时的心软,忘记自己担负的龙族重任,轻则暴露身份,重则丢掉性命。
敖丙那时候满打满算也就三岁左右的年纪,因为灵珠的缘故,身量心智都已与普通少年人无异,于是叛逆也与其他少年如出一辙,平时除了勤奋刻苦的练功外,余下时间,就是背着父王和师傅偷偷看人间流行的武侠话本。
现在的敖丙已经很不想回顾那时候的自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每每救完人之后都要留下一些很羞耻的台词,毕竟武侠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从天而降的白衣侠客总是要说些逼格满满的出场语,好让自己的主角光环闪瞎尔等狗眼。他曾无数次庆幸自己还好当时用兜帽遮面,没人看到过自己的脸,不然用不着他父王关他,他自己就再也没脸出东海了。
但凡事总是会有例外。
那大概是个没招谁没惹谁的下午,敖丙照例在东海四周闲逛,正想着打道回府,遥遥地望见东海之畔一个浑身红彤彤跟个灯笼似的小孩儿在暴打海夜叉,海夜叉狡猾难缠,纵身一跃化成水型就要跳回海里,那小孩儿气得无计可施,海夜叉得意之际,一回头望见了负手站在他身后的敖丙。
要说敖丙就是个老实孩子,看个武侠话本都是过气的。他看的时候,坊间流传的侠客模样还尚是白衣翩翩气宇轩昂型的,结果一年不到的时间,坊间就变了画风,开始描写“大隐隐于市”邋里邋遢的丐帮帮主了。于是轻裘缓带、打扮过时的敖丙在海夜叉眼里就相当于八个字:
不是炮灰,就是反角。
于是压根儿没瞧得上他的海夜叉对着敖丙说出了决定自己命运的三个字——
他说:你瞅啥?
本来只是想抢过小女孩就算了的敖丙瞬间改变了主意,抬手冻了方圆一里的海面,直接把海夜叉揍成了一只海狗。
他抱着小女孩儿要还给那只“红灯笼”前,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应答台词,比如“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行走江湖,绰号浪里白条”,“不必登门拜访,在下四海为家”等等,谁知那只灯笼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二话不说对着他一脚凌空踹了过去,还一扬手十分嚣张地直接摘了他的兜帽。
站在原地的敖丙愣了那么一瞬,映在他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个摘掉覆面的剧情好熟悉,我一定是在哪个本子里看到过,但是我是不是拿反了剧本?”
他转过身,看到那个还没他腰封高的小孩儿正懒洋洋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不服气啊?”
那小孩儿额间一点通红的纹印,与他的蓝色额纹方向恰好相反,像是命运的笔勾连出来的严丝合缝的两个,刻印在飘渺茫茫的命途中。
敖丙丝毫没跟他客气,撸起袖子就跟小孩儿痛快地打了一架,反正他自己也才三岁,完全没有欺负小孩儿的心理障碍,一场架打得酣畅淋漓,让他感觉比揍海夜叉可过瘾多了。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