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蓝三是什么时候离开了家,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小慕也不见了,就秦浪一个人在家里翻箱倒柜。
他把两大行礼箱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笑着看我:“走吧,林羡。”
天知道秦浪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办好签证和机票以及住宿酒店的,我觉得我就算被他卖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飞机上,他一直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睡觉,我可以看到他眼底的乌青,大概是为了请长假而熬夜赶工作了。
所以我这种直接翘班的人,回公司以后是不是要直接被开除了?
十个小时的飞行后,我们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我手表上的北京时间是早上八点,那么没算错的话,巴黎时间是凌晨四点。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已经是巴黎的中午了,于是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塞纳河边散步。
巴黎这座城市有一种美丽,苍老,稳重共同衍生出来的气质,让人觉得繁华却不失城府,妖娆却不失端庄,我一直都觉得,一座城市应当保留那么一两座老建筑,才会使他无论怎么发展都不显得空洞浮华,巴黎正是这样。
塞纳河边行人很多,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在国内可并不多见。河面上船只来来往往,不时传来的冗长的汽笛声笼上了一层无端的悲悯。
我和秦浪一直沿着塞纳河走,一直走到迷路,然后找了个面相和善的当地人,打听出回去的路。去坐地铁的时候,在地铁站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秦浪去买了一包烟,走到他面前。
“Bonjour。”秦浪讲法语的声音熟稔又温柔。
我在一旁看着他和那个流浪汉开心的交谈,很久之后他才冲我走过来。
“你们聊了什么?”我问道。
“秘密。”他神秘的眨眨眼。
我们要离开的时候,那个流浪汉在身后喊:“Qinlang。”
秦浪回过头。
“Bo
e nuit。”
秦浪笑了笑,冲他挥挥手。
最后终于走累了,在公园一角,一个能看到埃菲尔铁塔的地方坐下,身后不远有个弹吉他的少年,唱着我不知道的歌谣,很动人,很浪漫。
我把头枕在秦浪的肩膀上,嘟囔道:“怎么这么突然就要来巴黎,弄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秦浪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再不拐你出来,等小慕上幼儿园、上学,你就更不愿意出来了。”
“是的呢。他每天都在长高长快,很快就会长得比我们还高,然后成人,再然后离开我们,过自己的生活去。”
“你说,他那么小,知不知道我们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呢?”
我看着天上的星星,忽明忽暗:“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支持我的。”
他点点头,笑了笑,又说,“看看黎露,有时候觉得,不知道意外和幸运哪个先来敲门,所以还是及时行乐的好。”
我轻轻喟叹:“好险啊…如果你稍微不那么坚持,要是我再心狠一点,我们是不是就到五年前为止了?看来缘分不允许我们结束得那么草率。”
秦浪此时没有说话,只是在口袋里掏着什么,最后掏出来一只手机。很老很旧的那种,外壳断裂很长一道,一看就遭受过很多摧残。
然而这只手机,我太眼熟了。
一下子坐直,我手抖起来:“这…这是我……”
“你当初丢在机场的那个手机。你走以后,就是它陪我的。”
秦浪轻轻把手机放在我手上,我觉得它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因为加上了时间的砝码。
“我当初会从做程序开始,也是因为想复原手机里的一切资料。你发给我的讯息,你偷拍我的照片,还有…你偷偷写的日记……就这样,我才有勇气等你这么久。”
我摩挲着手机的表面,心里如一首交响乐鸣奏,四面八方都有声音传来,将我淹没。
远超过感动的震惊。
“你……你居然留了这么久。”
秦浪将我额前黏住的头发剥开,吻了一下,又在我有点湿润的眼角轻啄,最后顺着鼻梁吻下去,直到贴合我的唇,在唇齿间喃喃道:“因为它作为了我不是一厢情愿的最好证据。”
多说无益,还是接吻更能传达感情。
天越发黑了,法国小哥的歌声真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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