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阿不思还没说完,盖勒特便抢了先,“女士,我从柏林来。是的,我们就要结婚了。”
“柏林?那你是外国人喽?”老妇人的目光愈发挑剔,“现在倒是越来越流行找个外国人,然后一起去美国。你们也要去美国吗?听说那里乱哄哄的,满地都是金子。”
“不,我准备留下来。”盖勒特说,“美国是很乱。比起都市,我更希望和爱人能在安静的地方生活。”
“你的英语可真不赖,”老妇人露出些微赞扬的神色,“你是个挺帅的家伙,配得上你的太太。他是个好教徒,我几乎每星期都能在教堂碰到他。不过,你究竟做什么职业?”
“我是教师。”阿不思答道。
礼拜结束后,按盖勒特的话说,约会正式开始。“其实我三点钟就醒了。”他说,“我想去找你,但你得休息,这样才能恢复完全的健康。所以——”
“我没事了,”阿不思说,他穿着新衬衣,足以满足对方的控制欲,“要是你想找我——”
“猫头鹰吗?”盖勒特兴致勃勃,“不,亲爱的,猫头鹰敲玻璃的动静肯定会惊醒你弟弟。他现在恨不能时刻握着斧头,准备砍下我的脑袋。我敢打赌,他绝对睡在那棵玫瑰花下面,把自己弄得一身泥土,活像个大号的家养小精灵。”
“他是我弟弟。”阿不思严肃地说,“请原谅,也许这样会让你不高兴,但我还是得实话实说,请不要这样。”
盖勒特飞速地道歉,这令阿不思感到一点惊诧。“要是说我学会了什么,道歉是其中之一。”他抓住阿不思的手腕,神情坦然,“当然,我还是不喜欢他。所以我得道歉两次。”
他们在阳光中幻影移形。阿不思从晕眩中清醒,发现自己站在某处漂亮的小山丘前。
“这是——”
“我的一处产业。”
盖勒特牵起阿不思的手,两人沿林荫路缓缓前行。“伯父一直在写信给我,”他说,想起那些信件的内容,好笑地耸耸肩,“他通知我,我很荣幸,可以回归家族了。”
“他很关心你。”
“他为什么不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呢?我原本以为,堂兄和那位公主私奔之后,他总算能分些精力给他可怜的不受重视的儿子,谁知道——”
田野中,农人在勤奋地耕作。“伯父昨夜的信里说,”盖勒特拔下一根草梗,“我可以回归家族,也可以娶你。不过你虽然聪明、智慧、机敏……可能用了几十个形容词吧,我没数——”
“深感荣幸。”阿不思微笑,“只可惜我不是纯血统,是吗?”
“他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盖勒特扔掉草梗,“——他要给你找个显赫的祖先……比如——”
“萨拉查·斯莱哲林?”阿不思吐吐舌头,“还是算了吧,这令我想起了某些不够愉快的往事。”
“不,不是斯莱哲林,他知道你属于格兰芬多学院。这种基本的错误他可不会犯,严谨流淌在巴伐利亚人的血管里,甭管是麻瓜还是巫师。”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一栋气派的房屋前,“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很好,不过,我那位显赫的先祖究竟是谁?”阿不思说,“我简直好奇极了。”
“和你们亲爱的王室有点关系,”盖勒特咕哝,“那些麻瓜名字太复杂了,又非常相似,我没记住。好啦,”他打个响指,房门缓缓而开,“进来看看。我还请了位好大夫……说实话,圣芒戈和霍格沃茨校医院的水平当真不敢恭维。我得先确定你的胃没问题,不然我老睡不着。我就这种脾气,这次你必须谅解我。”
第六十章
房子从里到外都是新的,非要打个比方的话,阿不思觉得它像麻瓜童话里的饼干小屋。在他把指尖塞进嘴巴,才吮了一下,就被盖勒特抓了个正着。房子的主人挑起眉毛,“哦,亲爱的,我打扰你品尝壁纸的味道了?”
“说实话,实在不敢恭维。”阿不思也挑起眉毛,“怎么样,要不要对我的胃使一个‘修复如初’?”
“我更愿在你面前用‘兰花盛开’。”盖勒特随手一挥,那根枯枝似的魔杖尖端立刻冒出一束怒放的红玫瑰,“给你——不过你亲爱的妹妹阿丽安娜曾经抱怨过,魔咒变出来的花不如真的。先将就吧。我是不是没送过你花?”
“你以前送过我一束雏菊,”阿不思嗅嗅玫瑰,“好啦,说回我的胃。没毛病,是不是?”
“差不多。”盖勒特模棱两可地回答,招来茶壶和杯子,还有一碟饼干。两人安静地坐在阳光下,过了一会儿,阿不思开口道,“那位治疗师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评估我给你下了多少迷情剂。”
“要是你愿意给我下迷情剂,我宁可这辈子都不服下解药。”盖勒特说,“所以……你会吗?”
“我想……”阿不思假装斟酌,“可能性应该……”
“要我恳求你吗?”盖勒特故作可怜,“只要你能多给我一点爱。”
阿不思轻松的表情凝滞了。他垂下眼睛,啜饮着香浓的红茶。“我恐怕没办法再你多一点了,”他放下杯子,细长的手指微微颤抖,“因为,我的爱就那么多了,盖勒特,全给你了。”
盖勒特戏谑渐渐消失,最后化为一片空白。“哐”地一声,他失手打翻了茶杯,茶水淋漓,令他整个人看上去突然有几分狼狈。“我不知道,”他猛地跳了起来,声音高亢,“我不知道,”边说边原地转了两圈,还用力跺了跺脚,“不,我猜到过,但是我不能肯定……你那么好!很多人喜欢你,你会有无数的选择……”他忽然单膝下跪,握住阿不思放在膝头的那只手,“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
“等等,”阿不思想抽回手,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场景,而且并不需要预言的天赋,“我们——”
“你愿意和我——盖勒特·格林德沃——结婚吗?”盖勒特说,死死攥着那只手,“你愿意吗?”
“盖勒特,”阿不思轻声说,“结婚不是唯一的道歉的方法。”
盖勒特充满了悔恨——不必用摄神取念,单从他的眼睛就能看出来。他心烦意乱,泪水沿着脸颊流淌,漂亮整洁的衬衣前襟满是茶渍。他哆哆嗦嗦,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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