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随口一提,又像是意有所指,许珏的心一紧:“那我现在问你,你愿意吗?”
凌笙迟疑了。
在压抑的沉默中,许珏的心一点一点跌入谷底。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隐瞒相亲这件事上做的不好,但现在看来,凌笙那句话没有说错。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相亲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前面还有很多事。无论是网恋时期的脑补、奔现后的反覆拒绝,还是cp粉的身份、对前女友的忍让,她的种种表现,无一不是凌笙失去信心的理由。
主动的那个人必然爱的要多得多,付出的也必然多得多。可是,这条至理名言不该在凌笙身上成立。
因为,她们明明早就两情相悦了啊,最开始网恋,还是她先告的白。
许珏的嘴唇咬得发白,她揪住凌笙的衣角,恳切道:“没关系,不管你现在的回答是什么,我会追到你愿意。这次,换我追你,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凌笙茫然地望着许珏,似乎在思索什么。半晌,她的嘴唇一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过的笑容:“阿珏,我不想骗你,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就算知道你在哄我,我也认了。但是……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太多遍了。”
许珏如遭重击,怔怔:“很多遍?什么意思?”
凌笙目光幽深。
“最初,我不是你的理想对象,不是你喜欢的模样,你无法接受我,我明白,所以我等你。只是,我没想到,你让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等待。等你承认喜欢我,等你长大,等你勇敢,等你坦诚……”
许珏动动嘴唇,想辩解什么,喉咙却像卡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凌笙停顿了会,说:“你嗑我和黎觅的cp,我对自己说不要紧,那只是过去我们没有交集的时候;你在意我和你的差距,我对自己说,不要紧,我除了是总监,还是你的女朋友;你忍让前女友,还给她夹菜的时候,我对自己说,不要紧,那是你之前的情史,是我无法触摸的过去。”
说到最后,她有些哽咽:“前段时间,你敷衍我、骗我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不要紧,你肯定有苦衷,我相信你。看到你去相亲,在电话里还那样骗我,我依然这么告诉自己,直至你见完相亲的人,又骗了我。”
“许珏,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要等你到什么时候,还要被你骗到什么时候?”
伴随着乘务长的甜美播报,飞机降落地面,晃动了好几下,然后开始减速滑行。明明不再是高空,许珏却几欲窒息,连自责也没有勇气,更别说回答。
气氛僵冷,冻伤了两个人的心。
窗户上有水滴划过,天空阴沉沉的,竟是下雨了。天气预报说的是晴天,许多人没有带伞,空姐和空少站在出舱口分发报纸,好几个人直接顶着报纸上摆渡车。
飞机上的人很快就走空了。
“或许,是我太矫情了吧。我还需要时间想想,你也不用急着哄我,我们……再冷静一段时间,好吗?”
凌笙声音很轻,像是蒲公英种子结成的绒球,花开后随风四处飘落,在寻找到合适的地方扎根前,没有一点重量。
问归问,她不再看许珏,迳直拿上行李箱,迈开步子往舱门走去,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许珏愣在原地,直到凌笙将要离开视线,她才如梦初醒,有了一种即将失去什么东西的实感。
不可以!
她拖起行李箱就跑,在空姐和空少诧异的目光下,一路加速,头发乱了也顾不上,宛如一个栗色小炮.弹,一把抱住了凌笙的腰。
凌笙停住动作,把手里的报纸举到许珏的头顶,转身看着她被雨水打湿一半的衣服,蹙眉:“你没带伞,也不知道拿几张报纸吗?胡闹。”
许珏喘着粗气,从包里拿出一把灰色的伞,撑开挡在凌笙头顶。因为个头矮了许多,她的手举得很高,不自觉踮了踮脚尖。
“我带了的。你临走前,和我说要下雨,我知道你不在,没人会为我打伞,所以我带了的。我记得你的话,我记得的……”
许珏喘匀气,声音带有一丝哭腔,眼睛红红的,或许是因为理亏,眼泪盈眶,憋着不敢哭。
凌笙看了她许久,心里一软,握上伞柄,轻松举过两人头顶,挡住了逐渐变大的雨。
拿这个人,她总是没有法子的。
凌笙叹了口气:“好好好,知道你记得。所以,有伞为什么不打,想淋湿得感冒,跟我使苦肉计吗?”
许珏抿抿唇,哀哀地望着凌笙,由于衣服和头发湿了大半,像一只狼狈的卷毛兔。
“我没有,我……我怕我去拿伞,你就走了。你走的那么快,我拦不住你。你说的对,我有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好,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分手……”
凌笙错愕:“谁说我要分手?”
许珏想到刚才的对话,心口隐隐作痛:“你说要冷静一段时间……”
凌笙哭笑不得:“我心情很乱,不想再说话伤你,你也好不到哪去,既然我们都没想清楚,各自冷静一段时间,不是很正常?”
许珏摇摇头,不管不顾地扒着凌笙的衣角,含着泪:“人家都说,想分手才心如死水,你冷静完了,肯定就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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