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衣不肯看他,眼睫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浸透了,湿漉漉地垂着,呻吟压抑在喉中,模模糊糊,暧昧撩人。
等得三指都能顺利进出,穴口难耐翕动,殷雀才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指,低笑道:“出了这么多水……还想着只同我做兄弟?”
“……不……”殷衣虚弱的声音散在褥子里,听不分明,“殷雀——!”
却是殷雀直直撞进来,勃发的性器全不似他面上的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凶狠地在穴道中抽插着,撞得穴口殷红,竟犹不满足似地吸吮着。他俯身扳过殷衣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低低叫道:“殷衣……”又偏过头,后半句话贴在殷衣耳边无声地说了。
殷衣眼神都涣散了,却还知道紧紧攀着殷雀小臂,勉强找回些神智,断续道:“你……说了什么……”
殷雀抵着最敏感的那块穴肉磨蹭,半晌才喘息着道:“你还在意这个?不如多关心自己罢!”一只手掐着殷衣腰胯,一只手却抚到他的大腿根部,摸到一手清滑湿液,提起一个笑,柔声道:“哥哥,你叫出来……”
殷衣面上茫然又痛苦,眼角却透着红,是副分外勾人的模样,嗫嚅道:“殷雀……”又咬唇不肯再说了,只闭了眼,忽然自眼尾落下泪来。
殷雀心中烦闷痛楚夹作一起,不由将殷衣抱到腿上,抬手试去他满脸的泪痕,低声哄道:“哥哥哭什么……”
明明是你不要我了,怎么倒像是我要抛下你呢?
殷衣捉住他的手,将脸贴在他颈侧,声音犹带着哭腔,迷迷糊糊地道:“……你以后……定是要后悔的……”
殷雀默不作声,低头亲亲殷衣颊侧,手腕一动,摸索着握住他的手,在心里答道,不会的……
不会的……我巴不得和你纠缠一辈子,再不分离。
————
注1:自此耳鬓厮磨,亲同形影。——《浮生六记》沈复
第十三章
那日殷雀的精力好得过分,翻来覆去地折腾殷衣,直到半夜才放过他。
他半夜离去,便自此开始了与殷衣的单方面断交关系。
他与殷衣相处六年,这还是第一次争吵。从前府上下人总传着他们兄弟不和的种种流言,谁想到如今竟真的实现了。
殷雀本来便日日事务繁多,不主动腾出时间,自然不得空闲来缠着殷衣;殷衣下了决心不能拖累殷雀,自然也忍下了不去寻他。
日子流水似的飞逝了。
不觉便到了秋日。殷雀上午遣了下人来告知殷衣他何时走,毕恭毕敬地来“请”殷衣为他送行。
还有十来天……殷雀便要走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愿不愿意回来。
殷衣兀自发了阵呆,还是对着惶恐不安的下人点了头,应下了。
他正在廊边倚栏望鱼,下人退下了,他也不嫌被怠慢,漫不经心地抛着鱼食,有一搭没一搭地喂鱼。
天边阴云低垂,可能过不久便有雨。殷衣没了逗鱼的兴致,索然地一把将鱼食全扔了,垂着头看一池锦鲤争相抢食,不一会儿便倦了。
正准备转身回房,殷衣却以余光瞥见一条鲤鱼跃得太高,竟“啪”地掉到岸边,挣扎着回不去湖中。
殷衣一怔,迈不开步子了,愣愣地看着那火似的一条鲤在泥里翻腾不休,染了一身泥点。
见那鱼挣扎渐弱,奄奄一息地瘫着,殷衣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他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撑身,越过栏杆翻进院里,小心翼翼地蹲下,伸手捉起鱼,将它送回湖里了。
那鱼呆呆的,重回水中还反应了一会儿,顺着水流漂了一阵才摆着尾游走了。
殷衣看着它游回鱼群中,这才直起身来。不知是不是方才蹲的时间久了,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脚下一软,又倒头栽进湖里了。
——这回可没有殷雀恰好赶来,将他从湖里拉起来。
殷衣艰难地从湖水中爬起来,湿淋淋地被冷风一吹,反而清醒不少,不由苦笑一声,心道,这湖真是他的克星……次次遇上都逃不了落水的下场。又想,殷雀才是他的克星吧,为他,事事不顺心还甘之如饴……
当真是傻了。
殷衣长叹一声,拖着步子去找下人烧水沐浴了。
殷衣身体差极。前一日落了水,今日便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初秋的天气只是微凉,殷衣却一点寒都受不住似的,马上发起高热,烧得整个人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夕。
按说风寒本是寻常病症,殷府也不是供不起名贵药材,殷衣这病却凶险得很。几日过去人便可见地消瘦下去了,药也灌不下,喂什么吐什么,人整日昏睡着,醒时加起来怕还不够一盏茶时间。难得清醒,居然还记着嘱咐管家莫要声张。
管家是府上老人,看着殷衣从小长大的,听他吩咐不由得红了眼眶,颤着声道:“大少爷……您、您这是何苦——!”
“也没什么……”殷衣对着管家比对着殷慕还要亲近些,便迷迷糊糊说了心里话,“我不过是病得要死了,有人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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