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飞不以为然,大拇指轻轻地抹去了残留在唇边的酒液,“谁认识。”
这地方还真有认识他的。不过,酒吧里的人自顾不暇,又有谁会去在乎别人的疯狂?
张晓波扬了扬眉,觉得谭小飞的话说得其实没错,他不甘示弱道,“喝就喝。”他垂下眼,舌头往谭小飞的嘴里钻,沿着舌尖爬进舌根上慢慢吸吮,口腔里满是烈酒的灼热气味。
后海晚上的风儿有点喧嚣,张晓波在谭小飞眼皮子底下喝醉了。
房间里很安静,谭小飞扶着张晓波的腰,性器在张晓波的穴口边缘研磨着,谭小飞喝的也有点多,所以动作略急,张晓波被酒精麻痹了一半的神经,痛觉有些迟钝。他们用口水稍微做了扩张,酒店里没有润滑油,只能用避孕套。张晓波抓着桌子弯腰站着,朝谭小飞暴露出他的后穴,谭小飞伸出手从他的肩膀一点点摩挲着移动到他的腰眼上,他伏下身咬上张晓波的微红的耳垂,然后坚定不移地进入了他。
张晓波醉了,不由自主地向谭小飞挺起屁股,随着阴茎的缓缓顶入而带来一阵满足的充实感。他的身体里许是着了火,又或是着了魔。谭小飞的手握着张晓波胯间那话儿,张晓波舒服地仰起头,阴茎在他身后整根抽了出来,又重重捣了回去,一直捅到他的深处,反复的抽插撩拨着他的欲望,继而又重重顶弄着他敏感而脆弱的点。
后入的姿势能插到很深,但是还不够。谭小飞一直很喜欢这个姿势,张晓波不知为何渐渐就不排斥了。酒精上脑,但是还能听见肉体相撞的淫靡之声,啪啪啪的操干声不绝于耳,一下再重于一下,让人羞耻也叫人快活。张晓波的前端被谭小飞握住,身后又被粗长的凶器干着,两处夹击,避无可避。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崩溃却欢愉地叫声喊出来,喊得谭小飞心尖儿颤。
谭小飞觉得张晓波的后面很紧,紧紧夹着他,不让他走。又紧又热的肠壁包裹着他好不舒坦。他的手随着身后撞击的节奏玩弄着张晓波的性器,张晓波崩溃地从口中挤出骂来,“操……”
谭小飞手上的动作愈发用力,声音沙哑,“操的就是你。”
他抓住张晓波撑在桌子上的手,把他们抓到背后,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性器继续大力地抽插,张晓波一下子少了支撑点,全身上下的火都在他最隐秘的部位炸开,直接冲开脑海,他被顶的又麻又爽,双腿几乎站立不住,要往谭小飞的身上靠,又被谭小飞身体紧贴着压在身下。
谭小飞的脸搁在他的颈脖里,手指在乳尖上揉捏,谭小飞故意在他耳边问他,“爽不爽,要不要?”
张晓波身子发软,顺着谭小飞的话就说,“要……”
心中一阵荡漾,谭小飞却从他的身体里退开了去,张晓波有点不明所以。谭小飞搂着他的肩,往门口走去。张晓波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男人结实的肌肉上渗出了汗,两个人都黏黏腻腻。谭小飞把他带到了门口走廊上的穿衣镜前,张晓波看了一眼还未反应过来,谭小飞又掐着他的腰重新进入了他。后穴一阵酥麻,他不得已地撑在了镜子上。
镜子里的淫乱景象深深冲进他的眼里,谭小飞微微斜了角度,张晓波可以清楚地看到性器在他的身后进入,交合处连着避孕套泛着油光,粗长的肉刃上肌理分明,愈发滚烫而坚硬。张晓波瞳孔微微失神,下意识地慌乱,“操……不要……”
谭小飞吻上他沾着汗水的脊背,“害羞了?”他的手捏住张晓波的硬胀得笔挺的性器,“反应更大了。”
他扳过张晓波的脸,撬开他的牙关,唇齿间还有酒味,这个吻无比温柔和心动,叫谭小飞想把张晓波拆吃入腹的欲望陷得更深。张晓波发觉埋在他后穴的性器又大了几分,胀得他后面发软,前头发酸。谭小飞从他的口中带出几丝津液,身后抽插的动作又激烈起来,性器进进出出地不顾不顾起来,抽到穴口外再一次狠狠通入——张晓波的前端流出水来,随着愈发肆意的冲撞而迎来了高潮。
“唔……啊!”张晓波看到他的精液射到镜子上,视觉刺激过甚,后穴颤栗地收紧,谭小飞因他激烈的一夹而产生了太过于强烈的刺激快感,随即也跟着射了出来,张晓波感觉到谭小飞射进他的体内,性器埋在他的身体里不动了。他终于无法坚持住站立的姿势,在镜子面前跪了下来。
谭小飞的性器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他把避孕套摘下来,打了个结后扔到地上。张晓波喘着气,赤裸的胸膛微微起伏。快感的余韵让他有些天旋地转。谭小飞圈着张晓波的身子也跪在地上,牙齿轻轻咬着张晓波后颈上的软肉。
他们抱着坐了一会,谭小飞发觉自己的心情竟然有些荡漾。“在一起吧。”谭小飞着了魔似得轻声说了一句,脱口而出后就有些后悔。
张晓波抬起头,似乎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谭小波含糊了一下,重新搂上张晓波的腰,“做爱。”
张晓波有些失神,舔了舔唇说,“累了。”
谭小飞看着张晓波的动作心里一紧,胯下的东西又有了反应。他的手摩挲着张晓波泛红的双唇,轻声说,“没关系,可以用嘴。”
谭小飞站起身来,张晓波的后背贴上了镜子,一阵冰凉。张晓波还来不及打上一个激灵,谭小飞的阴茎缓缓地顶进了他的嘴,半勃的性器还带着避孕套的橡胶味,湿黏滚烫却带着让人刺激的味道。张晓波的口技不熟练,但知道牙齿不能碰上。他用唇瓣和舌头前后吞吐着谭小飞的性器,感受着它又随着自己的动作硬了起来。
谭小飞按着张晓波的后脑勺,让他随着自己的节奏动作起来,张晓波用舌尖舔弄着肉棒上的软沟,谭小飞爽的厉害,力度不由自主地大了起了,性器顶到张晓波的喉咙里,像操着他的后穴一样发紧,张晓波双眼微红,津液从张开的嘴里缓缓流下。
谭小飞持久的时间长,张晓波的吞吐逐渐有些累了。他的唇有些发麻,随着阴茎在嘴里抽插的动作发出沙哑的呜咽,嘴巴啜着阴茎发出淫乱的响声。谭小飞在快要射精之前把性器从张晓波嘴里拔了出来,手上拽着套弄了几下,有点想射在张晓波脸上,想了想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射在了他的锁骨上。
张晓波喘着气,谭小飞低下头,看到张晓波的性器也硬得笔挺。他把张晓波抱到床上,最大程度度地分开他的腿,两手托着腿弯,低下头含着张晓波的阴茎吞吐起来。
张晓波爽的身体都软了,穴口流出水来。他迷迷糊糊地,身上过着一阵阵的细碎的电流,性器在谭小飞嘴里湿润而温热。
张晓波其实听清了那句话,但不愿去多想。谭小飞也不过是玩玩罢了,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认真。认真了,就没意思了。而这种程度的事,张晓波也还能玩得起。
反正他们之间种种烂账算不清,倒不如求一夜快活,意乱情迷。
后海的那晚他们在酒店住了一个晚上,后来谭小飞又把张晓波带回他的家里处了两天,而时间大多都花在了做爱和彼此的对呛上,耗得不知不觉。
张晓波每天都要变着法子呛上谭小飞几句,实在是因为心里憋屈,脑子里拧着一根转不过来的轴。意乱情迷时的一晌贪欢,在清醒时就变成了绕上张晓波脑子理不清的结。他和谭小飞本不该是这样的,他想。欠债还钱容易,情欲纠缠难解。
张晓波从被子里钻出一颗卷毛凌乱地翘着的脑袋来,闭着眼迷迷糊糊地伸手朝地上一捞,什么都没抓到,才发现自己扔在在旁边的衣服和裤子竟然都没了。他愣了一瞬,坐起身,朝门外大喊,“我衣服和裤子呢?!”
谭小飞正把张晓波的内裤往洗衣机里扔,他拎着内裤的动作顿了顿,没回话,等把所有东西都一股脑扔进去了以后才晃晃悠悠地打开卧室的门,靠着门框朝张晓波说,“别喊了,你还是不穿衣服比较好看。”
张晓波瞪眼,直接扔了个枕头去砸他,“好看个屁!”
谭小飞没动作,枕头偏了个角度没砸中,直直落在地上,他接着话道,“屁股的确不错。”
“……你丫脑子里没个正经的!”张晓波噎了片刻,继而又被谭小飞饶有意味的目光审视得浑身不自在,禁不住怒骂道,“等着精尽人亡吧你!”
谭小飞扬了扬眉,“行啊张晓波,我现在还没想操你呢,你就越来越主动了,这是在和我暗示什么的意思?”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没亏待你,我射一次你射一次,岂不是我要是死了,你也得跟着我死?”
张晓波简直忍无可忍,真想跳起来揍谭小飞一顿,无奈自己已经被谭小飞扒光了。被子只遮住了他的下半身,露出了隐隐约约的腰线,红肿的乳尖却彻底暴露在谭小飞的目光下,胸口的咬痕激烈肆意。谭小飞喉结微动,捡起落在地上的枕头,走到张晓波面前俯下身,一边把枕头摔到床上一边从侧面压上了他的身。
手指顺着脊梁缓缓向下移去,指腹轻轻按着张晓波前夜被操软的穴口,张晓波没吭声,谭小飞的手指便在他的默认下探了进去。谭小飞感觉到他的肠壁紧紧地绞着他的手,那滋味儿仿佛在渴求更多的安抚,便立刻遂了他的意,在张晓波弱点的四周缓缓按压。频繁的做爱让他的后穴更加敏感,张晓波忍不住搂住了谭小飞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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