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波靠在谭小飞身上,喘着气,声音哑着,就说出三个字,谭小飞。
叫出名字以后却一句话都讲不出口,他闭了闭眼,把心一横,去解谭小飞的裤子。谭小飞当然也硬了,张晓波的手指甫一接触就感受到性器热意喷张的脉动,他学着谭小飞,从根部套弄至顶端,信息素张狂到了极致,压得张晓波喘不过气。谭小飞觉得快感热得人模模糊糊,像濒临死亡的人吐出的最后一口气,迟迟不决地悬在喉咙里,又像潮水一样从脚底漫上去,心血滚烫。他发出闷哼,张晓波竟然觉得很好听。
白浊蘸到摊开的掌心里,凉稠的。
自己的性器不安分地兴奋着,张晓波安慰地摸了自己两把,没吭声。接着他推开谭小飞,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手。然后说,快出去,我要洗澡了。谭小飞突然打开灯,张晓波没有防备。他腰腹都是红的,谭小飞视线在上面停顿几秒后说,好红,你还害羞?
张晓波说不出话来,带着潮气的眼睛瞪着他,恶狠狠的,嚣张着吓唬人。
谭小飞关上了浴室的门走出去,张晓波方有些脱力地喘了口气,他用手在唇上抹了两下,味道麻至深处,怎么也散不去。
张晓波洗完澡,穿完衣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出来。他穿着T恤,下身套了一条运动长裤,头发刚洗完还湿着,就索性把刘海往后撩了上去。身上还有没擦干的水,发尾上的水沿着脊背的线条滴下去,渗进裤缝里。谭小飞的一根烟还没有抽到头,张晓波皱了皱眉,“又抽?”
谭小飞摁了烟,手上的游戏随之Game over。张晓波接过他的游戏机,坐下来继续开了一局。他的脊背微微弯了一个好看的弧线,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落下去。谭小飞看着他叹了口气,去浴室里拿了个吹风机,坐在旁边给他吹头。张晓波开始还有些僵硬,不过热风机慢慢地把毛吹干,谭小飞的手在他的头发里抓来抓去,舒服劲儿就上来了。张晓波感觉有些怪异,游戏十分钟内竟然死了好些次。谭小飞没察觉张晓波的反应,不过张晓波那头软毛由湿变暖,最后软软地捏在他的手心里,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张晓波斟酌地问他,“第一次吗?”
“你指什么,吹头发还是……”
张晓波怂了,打断他,“没什么。”
等到头发干了,谭小飞说,出去吗。
去哪?
兜风。
他们开车上路,出乎意料的是张晓波开车。他问谭小飞说要不要吃夜宵。谭小飞说他想吃火锅。张晓波说行,我知道有一家好吃的,我来开车吧。谭小飞狐疑地看着他说,你会?张晓波说,当然会。张晓波一上手,谭小飞就没话说了。
张学军进局子那几年,张晓波他妈死了,闷三叔和霞姨虽然都挺看顾他,但他最喜欢跟着的还是洋火叔。洋火叔那些年头发家致富,张晓波没爹没娘的日子过得不舒坦,洋火看不下去,就开着车带他出去玩。小孩子好奇心大,学起来也快。过了几年他就学会趁洋火叔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顺了车钥匙溜达北京城。这点上他其实和谭小飞有点像,谭小飞也是小时候爱上车,从此移不开眼。只不过谭小飞有钱发疯,张晓波没钱嘚瑟。
谭小飞想,这哪里是好奇心大,分明一颗心就挺大的。不过想了想他和张晓波半斤八两,就没把话说出口。
张晓波问,你从长沙过来,应该很多地方没去吃过吧。谭小飞点头。张晓波又说,“以后带你都去吃一遍。刚刚……”张晓波话说到一半,突然醒悟到,他们都是Alpha,发的不是情,屈从的也不是本能——开弓没有回头箭,张晓波的话说不下去了。
谭小飞转过头望向窗外,帮他岔开话题,“专心开车。”
张晓波缄默。谭小飞说,先吃。
张晓波轻踩油门,手动升档,车驶向远方。
2
张晓波开错道了,竟然兜起了圈。
他甚至直接往一条路上逆行了过去,谭小飞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竟然没来得及提醒。张晓波开了会儿后发现不对,还有些泛懵地想,怎么车子都要往他前头驶过来?谭小飞回过神,说你他妈的都逆行了,能不能行啊?还好夜黑车少,张晓波拐了条路回去了。谭小飞看不懂他,难得心累,“你自己不认路,还开什么车啊?”张晓波反驳他,“为了以后考驾照,锻炼一下。你看,用法拉利当教练车,说出去多牛逼。”谭小飞没好气道,你厉害。 张晓波懒得回嘴,谭小飞只好佯装镇定地坐在副驾驶位,咬着烟盯着他花样百出的手法,偶尔出声提醒一句踩脚刹别踩油门之类的话。张晓波开车不着调,路子又野得很——还不是飙车的那种野,撞死了都憋屈。
法拉利显然耗油,张晓波给谭小飞烧着钞票。他也知道路线被自己跑偏了,脸上有些挂不住,装得可怜兮兮地对谭小飞说,我付不起油费,你只能让我开哪儿是哪儿了。
谭小飞嘴角一抽,非常大度地说,“你爽就好。”
谭小飞这话让张晓波感觉有些古怪,这手段还是让人觉得熟悉极了。张晓波嘿了一声,语气夹着几根刺儿,“看不出来你撩妹的技术挺高啊?”
谭小飞莫名其妙,手肘撑在车窗玻璃上回过头打量张晓波,纳闷道,“你还吃味?”
张晓波敲了敲方向盘,痛心疾首,“感慨下富二代的穷奢极欲,行不行?”
“……”谭小飞敷衍他道,“行……你开到哪里去了?”
张晓波抬眼,往挂头顶的路牌上瞟了一眼后笃定地回答他,“放心,我们还在北京呢。”
谭小飞却也古怪地笑起来,过了几秒,无奈地摇头说,“这不是废话吗,你这路感……怎么可能绕得出北京?”
张晓波沉默片刻,也忍不住笑起来,他瞪他,“你别跟我扯皮,还敢挤兑我,长翅膀了啊?”谭小飞勾起嘴角,“随便长长,你看这点路,别拧巴你的脑袋。”
路的前方是零星的灯光和一望无际的黑色公路,张晓波忽然想,如果自己开到哪里算哪里,开到没油为止,开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店,然后他们一起坐下来吃个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的宵夜,也许不是火锅,可能是一盘饺子或者是一碗盖着满满牛肉的拉面,热气腾腾地摆在两人的面前,说不定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他们都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紧跟着就到了放假的日子。张晓波安然自若地住在谭小飞的家里,没着急跑回去。一方面他离家出走不想在张学军那里落了面子,另一方面他和谭小飞这样还能维持着微妙而脆弱的平衡,他总觉得两个人的联系都在他一个走或不走的念头里。而张晓波其实是不明白的,很多事——比如突然升起的情欲怎么就把当时两个人的行为弄得不明不白。张晓波只是想,他们点到为止,还可以做朋友。
谭小飞总是怂恿张晓波给他做饭,张晓波烧菜半吊子,不过最让谭小飞难以忍受的是他经常把糖放成盐。而张晓波最崩溃的是他带着谭小飞去菜市场的时候,总是怕菜场里的新疆犯罪团伙去抢劫谭小飞,扒他吊脖子的链子,拔他满手叮铃咣啷的戒指。
谭小飞吃辣,张晓波切到一个奇辣无比的辣椒,简直辣到他骨缝里,手放冷水里冲都冲不掉。他关上水龙头,脑子里开始想怎么整谭小飞去了。
等谭小飞洗完澡出来,猝不及防就被张晓波拉开内裤,把辣得不行的手在谭小飞小儿子上强行撸了两把,结果两个差点就扭到床上打起来。谭小飞对着张晓波破口大骂,也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太过,竟然辣到小儿子站起来了,谭小飞受不住,跑到浴室里对着冷水冲了半个小时,活生生把那话儿冲蔫吧了。
吃完饭谭小飞靠在厨房的门外看着他,“这真变成我养你了啊,这算不算未成年人非法同居?”
张晓波忧心地在碗里倒着洗洁精,“这是非法使用童工,万恶的资产阶级,下回你洗碗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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