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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别耍赖。”谭小飞睨他,“输了就是输了”

张晓波翻了个身,从谭小飞身上滚到另一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说出的话似在讨饶。他低声道,“太累了,先睡一觉。”谭小飞知道他这幅样子已是寻常,也不恼。他把张晓波的手放进掌心里,大方地允了。

谭小飞转过头看着他装睡轻颤的眉睫想,他总是奈何不了他的。

假期很快过去,身上的伤也一点点好起来。他们互相解决欲望是常事,但谁也没真正进入过谁,两个人之中没有谁适合当下面那个,都那般尺寸的话儿顶进身体里不是一般的疼,Alpha又天生主导惯了,谁都不愿意对方受委屈,自己做下面那个又不甚情愿……可他们一旦发起情来其实都不含糊,每次都想把人压得死死的,再狠命干上去,就因为舍不得,两个人一直都生生忍着。

情绪压抑至此,欲望宣泄不满,两个人都焦躁。张晓波严肃地警告谭小飞,“你上了学的时候别胡乱碰我,当心我把你——”

话还没有说完,谭小飞不由嗤笑他,“你晚上的时候不是很喜欢我碰你?我还想着给你买点壮阳补肾的玩意儿吃。”他刚一闭嘴,斜眼去瞧张晓波,换来那人的一声冷哼。张晓波低声骂,“屁,你他妈给老子滚远点……唔。”

“有本事晚上别求饶。”谭小飞堵住他的话头,“找时间治治你的嘴。”

谭小飞说要治他,可每次要去上学的时候总是张晓波更加窝火。

张晓波每天早上都要一边捏着客厅的一株金玫瑰一边勾引着特仑苏上蹿下跳的,冲着卫生间的方向喊,“谭小飞——你他妈能不能快点!”而谭小飞则必定在鼓捣完他的头发后非常酷炫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拍拍狗头,再拍拍张晓波的脑袋算作安抚。张晓波如果太嫌弃,就指挥特仑苏去咬他。

“你长能耐了。”谭小飞每回伸出脚轻轻一踢,特仑苏往外跑跳了两步,从张晓波手上叼走了金玫瑰,屁颠屁颠跑远了。

高中的最后一年,Alpha的升学压力并不是很大。谭小飞晚上还是会抽着黑色装的外烟上着三环,音响里不知道放着谁的歌,马达轰鸣,内心喧嚣。白天却装得像个好人,他成绩排倒数,唯一及格过的作文还是在自习课上随意编的故事。那篇作文的题目是侠,他头回提笔写了张晓波,编排他是个江湖上的一个小流氓,在塞北的荒漠里开了间酒馆,酒水便宜,满是荒野飞沙的味道。张晓波拈花惹草,不少塞外的姑娘都喜欢他,杀人时还喜欢用藏在袖口的暗招,踏浪飞花。张晓波好奇地问他踏浪飞花是什么招式,谭小飞解释说是浪得出水的招儿——后来被张晓波追着打了一天。

张晓波问他,拈花惹草,惹的是不是你这根草?谭小飞说行啊,你可别让我逮到你拈的花。他又问他,这个故事和侠有什么关系,谭小飞想了想说,你杀的就是坏了规矩的人,杀的都是该杀的人。谭小飞还一本正经地说塞北荒凉寂寞,听得张晓波拍着桌子狂笑,又一脸认真地让谭小飞别总是沉迷于什么稀奇古怪的武侠小说。谭小飞不睬他,说这个故事还没完,要不要再听下去。张晓波又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想知道谭小飞给他安了个怎么样的结局,结果谭小飞说:

“我有钱,后来买下了你的酒馆,然后买下了你的人,你吃穿不愁,还被我操得很爽。”

张晓波听谭小飞的话开始胡言乱语,他将眉毛一扬,当即骂道,“你当我稀罕!”

谭小飞说,“你敢不稀罕?”

张晓波反驳道,“凭什么你就是鲜衣怒马的登科少年郎,我就得呆在沙尘暴里卖酒。我不认。”他轻声说,“你一定要是个武林高手……不管是剑客、侠客、还是杀手,我卖酒也好,怎样也好,你要做一个能把我带走的人。”

谭小飞说,“你可以自己走的。”

张晓波想了想认真道,“你也知道我方向感不好,走不了多远。”

眼前仿佛真的出现了一副山高水远的景致,流水潺潺地从山上流下远处。天地之大,自在逍遥。

张晓波从未想过有一个和谭小飞用这样一种奇异地方式套着对方的话,可偏偏这些听起来像胡扯的话比情话动人。中午自修时教室里没有什么人,两人对视着,张晓波首先绷不住地笑了。他往旁边看了一圈,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亲了谭小飞一口,吻在脸颊上,偷尝暧昧。

钝响在空静的教室里乍然响起,张晓波当即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见正大乔站在门旁弯腰捡起刚刚摔在地上手机。谭小飞顺着张晓波的目光扫过去,大乔匆忙地和他们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手上用劲攥紧手机。可她把准备迈进教室的腿往外一撤,忽地转身跑了。

张晓波讷讷地将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掩饰性地咳嗽一声,“看到了?”

谭小飞无所谓地转过身,摸了摸他的脸说,“随便她。”

大乔喜欢张晓波,谭小飞看得出来。大乔甚至试着发消息同张晓波聊天,谭小飞看到后直接删了,张晓波连瞅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开学两个月后校篮球队还有和外校的比赛,张晓波和谭小飞都要上场,比赛定下后两个人每天放学就留在学校练球。谭小飞转学之后就进了篮球队,身高体长很快成了进攻主力。张晓波控场能力强,队友被人锁死时他擅长为他们打开局面,教练看他和谭小飞配合尤其默契,始终让他们两个一起练习。

谭小飞把打篮球当初消遣,小时候还喜欢过喜欢樱木花道,张晓波知道后就去怂恿他去剃个青皮,说不准剃完后能像个五六分。不过谭小飞还是舍不得自己每天要喷发胶打理的头发,心里计较着还是这样帅一点,只不过他努力的方向一直在向EXO看齐,被张晓波偷偷鄙视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张晓波打着哈欠候着在卫生间里弄发型的谭小飞,玩命催他去上学的时候。

一个月后他们的校队直接冲进决赛。决赛前一天两人照例训练,他们绕着操场慢跑完几圈,张晓波从器材室拣了个球扔给球场上的谭小飞。谭小飞进攻,张晓波便去防他,身体几乎相贴,谭小飞稍作抵抗,两人气息相触。谭小飞左手持球,顺势将右脚向后一撤,球瞬间换到右手,他再迈一步以右脚起跳后仰。张晓波跳起防他,指尖稍稍碰到球,改不了方向,但心中知道谭小飞这一球必中无疑。他人刚刚落地,谭小飞投出的球也同时在他身后中篮落地,他不过才落地数秒,已经抓住机会往张晓波的唇上吻了上去,汗水从额角往颈脖里流下去,夕阳正好落在他们后头。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张晓波从吻里抽身,将还在地上弹跳的篮球勾到掌心里。他转过身勾手进球,留给谭小飞一个潇洒的背影。谭小飞追上去抢球,张晓波拿球砸他,“谭小飞你丫欠抽的!”

“我进球的奖励啊。”谭小飞一个踉跄,接过球叫道,“你又骂我……”

他们认真训练到天色将暗,才踩着拉长的影子走回器材室还球。张晓波在狭小的房间里压着他,空气里一股浓厚的塑胶味儿。两个人身上都是男人熟悉的汗味儿,散着勃发的热气,还余留着太阳的味道。张晓波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着他,忽地将脸一板,挑起谭小飞的下巴对他说,“我们再赌一次。”谭小飞侧过头,好笑地瞧着他,慢悠悠道,“这回赌什么?”张晓波其实也是随口一扯,就瞎说,“赌最后一个球是谁投的?”谭小飞说好,眼神像钩子一样挂在张晓波脸上,“至少比剪刀石头布靠谱一点,”张晓波拖着调子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我就赌不是你。”

谭小飞笑了,“当心输的你爹都不认识你。”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比赛呢。”谭小飞低头,和他额头相贴,“一定会赢?”

“当然。”张晓波捏住谭小飞的下颌,最后一抹夕阳从门外照进他的眼睛里,比星辰明亮,连心头都浇上了看得见的微光。谭小飞不知道张晓波从哪里来的自信,竟自信而干脆地同他说,“我们天下无敌。”

张晓波捧起他的脸,主动吻住谭小飞的眼睛。

“有本事你别踮脚。”

“……你给我闭嘴。”

张晓波没有说谎,这场篮球赛赢得实在漂亮,最后三十秒时张晓波带球被防,只有身后和右前方有两个空位,他当机立断传给身后的谭小飞,谭小飞跳投进三分完成绝杀。篮球滑入篮筐的同时场上场下顿时欢呼鼎沸。张晓波的表情似笑非笑,眼底却流露出喜悦来。谭小飞下场后问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定下的赌。张晓波一脸纠结地说大意了——可在他心里,最后三十秒的关键一球,他只相信谭小飞能顶着压力赢下来。

谭小飞提及张晓波同他打的赌,张晓波嘴角一撇,邪气又冒出来,“我就让你一次。”

谭小飞将头发撩到脑后,掐着张晓波的脖子勾着肩把他拉走,走了几步后在张晓波的耳边说,“笑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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