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得赶去镇上,在钱府工作,一天是二十个铜板,乔凝算了算,干十天左右就可以给宝宝做几身衣裳了。
乔凝前脚走,杜良顷后脚收拾了下也出去了。
难得没去赌坊,杜良顷径直去了后山,西岭是一片墓地,杜良顷找到一座比较新的墓,墓上隐约刻着几个字,经过几年风吹雨淋木刻的碑字迹也模糊了,只能看到个杜,许是杜家人。
杜良顷在墓前站了会儿,张张嘴又没什么好说的。
他总归还是从前那般自私又恶毒,人死了,仇,也得报了。
“瑶儿……”
杜良顷轻轻几声呢喃被吹散在呼啸的北风里。
明知自己做的是错事,却要一直错下去。
不能承认是自己的错,就只能推给别人了。
乔凝他,只是,时机错了,而已。
“乔凝啊,你带着个孩子不方便吧?碍事吧?”
“还好,我不会耽误干活的。”乔凝往上托了托孩子回道。
“不耽误干活就行。”做饭的师傅动作麻利地切着菜,就怕乔凝跟不上自己的进度,不耽误干活那就没什么事了。
确实不耽误干活,就是孩子一直动,让乔凝分心。
这样绑在身前,孩子也不舒服,过不了多会儿就哇哇的哭。
厨房忙着,乔凝找了个菜篮子把袄子铺在里面再把孩子放进去,这才不哭闹了。
小孩子不是吃就是睡,乔凝忙完中午一阵松了口气。
这样也挺好的,反正啥也不耽误。
☆、花钿
二月一日,杜良顷去镇上酒馆拿银钱。
他和酒楼老板早前认识,关系尚可,酒楼是几个人出钱建的,杜良顷那时候正好手头有钱就跟着出了几两银子,如今酒楼开大了,每月他也有几两银子的分成。
只是二人早就闹掰了,杜良顷也只是到账房哪儿拿了钱就走。
之前在刘大他们那儿,杜良顷已经找到些线索,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揪出那个人了。
等真正找到那个人,仇也就报了。
取了钱照常去赌坊,赌这种东西,会让人慢慢上瘾,直到失去良知,妻离子散,最后变成行尸走肉。
杜良顷本来只是查线索,在赌坊混迹久了,去了第一件事就是赌钱,一切都变得坦然了起来,似乎本就该这样。
刘氏赌坊据说是刘大的父亲开的,杜良顷对了下那个人的年纪,觉得不对。
这几年他也摸出些门道,这些赌坊背后似乎都是同一个老板,因为杜良顷发现他们的手法,习惯都差不多,应该是同一批教出来的。
赌坊里此时正是哄闹,四五汉子围在一起,赌得正盛,个个脸红脖子粗的。
有个年轻汉子输了钱输红了眼,气急之下在赌坊闹了起来,被训练有素的仆人暴打一顿扒了衣服,还顺带扔出了门外。
杜良顷转了一圈,刘大在二楼看见他来,挥退了伺候的小侍下了楼。
“呦,杜兄来了?快请坐。”立马有侍从搬来凳子,杜良顷看他衣衫未整也知道他刚才在干嘛。
“继续?”
“嗯?”刘大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才看到自己的现状,哈哈一笑,“不了不了,杜兄咱今儿再来赌一把怎么样?你要是赌赢了,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当年杜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杜良顷报了官,官府没人管,他才决定自己查的。
秋沂镇的上层大部分都知道,刘大当然也知道。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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