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成长
三三两颊潮红醉眼迷离,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皮迟钝地一张一合,扇出的都是眼底的柔波。身上的衣服被拉扯得皱了起来,拧巴成一团。他两脚无力地乱蹬,双手推搡着陈云旗,嘴里还在反复念叨着:“别碰我…哥哥你在哪啊…我想回家…”
他一张口,一股浓浓的酒气便扑面而来,仿佛还夹杂着淡淡的体香,竟没有一丝令人反感不悦的气味,反而充满了说不清的香甜诱惑。
喝醉酒的三三软得像一团棉花糖般任人宰割。陈云旗看着简直要气疯了,这幅连他也不曾见过的模样落在好人手里都难免勾起异心,更何况是心怀鬼胎的恶人,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再晚来一步,后果会糟糕成什么样。
心痛、气愤和先前的焦急、恐惧都汇聚在了一起,还有无名的醋意,迅速交织凝结成一股莫名的邪气顶在他胸口。陈云旗也喝了不少酒,虽不至于醉成三三这样,但也没比他好到哪去,只是他没有混着不同的酒喝,酒量也还算可以,但被这么一激,头脑顿时也热得失去了理智,双眼危险地眯起死死盯着三三,突然发力把他整个人翻了过去,抬起他的腰让他摆出了迎合的姿势。
三三根本无力挺起腰来,不住地向下瘫软,陈云旗一手捞着他迫使他跪趴着,一手恶劣地褪下他的裤子,又扯开自己的拉链,掏出性器强行挤了进去。
没有任何的扩张和润滑,因为愤怒而爆胀的性器进入得十分艰难,连陈云旗自己都痛得咬牙皱眉。
三三疼得大喊起来:“啊!不要!别碰我啊!不要啊!”
陈云旗捂住三三的嘴,一边忍着痛狠狠地顶撞着他,一边粗喘着低声质问道:“疼吗?酒醒了吗?看看我是谁?”
三三被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跪也跪不稳,又不能倒下,下体撕裂的巨痛让他浑身都痉挛起来,不住地发抖,冒出一层冷汗。
“好疼啊!别碰我…我要哥哥…你放开我啊…”
“哥哥?谁是哥哥?啊?你还记得有哥哥?刚才那人是谁?为什么喝他的酒?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为什么?!”
陈云旗越说越气,完全没有注意到三三疼得嘴唇发青,下身已经渗出了血。
“他碰了你哪?你是谁的?啊?这才是哥哥,记清楚这个感觉才是哥哥,知道吗?”
“不准别人碰你…不准!你为什么要这么好看,为什么要这么好…你要谁?说话!你要谁??”
三三痛苦地忍受着撞击,咬住手指小声哭了起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要哥哥…你放过我吧…我什么也不懂…我不想给他丢人…我好害怕…我怕做错事情…我怕影响他拖累他…我是哥哥的...你别碰我啊…”
“…我要陈云旗…你在哪啊…”
这声呼唤仿佛破云而出的一只手,狠狠捏碎了陈云旗的心,理智在一瞬间如阳光驱散阴霾,重新照拂大地一般重新回到了他的脑中——他的三三在找他…他的三三是多么无助啊…
撞击终于停了下来,被妒火蒙蔽的视线也逐渐清晰。陈云旗离开三三的身体,抱住他坐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边平复着自己疯狂的心跳和暴躁的情绪,一边轻轻抚慰着三三的后背低声呼唤道:“三三,是我...是陈云旗…你别怕,哥哥来了,是我…我不会让别人碰你的…对不起…”
陈云旗耐心地安抚了很久,三三才渐渐停止挣扎安静了下来,蜷缩在他怀里小声地边抽泣边喃喃自语。
“我不要喝酒…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陈云旗替他穿起裤子,看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迹,心疼又懊悔地不住叹气。
如果没有今夜之事,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发现自己温和谦逊的表皮下竟然还有这样一副混账模样。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三三,爱护三三,却已经几次任由冲动和占有欲作祟伤害了三三。他自觉不是一个好的男朋友,而更像是一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渣男,不停在事后悔恨道歉,心安理得地接受三三的原谅,这和当年的周军又有什么两样?只是这一次,他也无法再原谅自己了。
他不断在内心拷问着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变得这样蠢。三三为了和他在一起,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一切,只身来到陌生的城市,小心翼翼地学着跟他生活在一起,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还保留着纯真的期待,面对令他无所适从的一切,甚至是不怀好意的要求时,考虑的全都是他陈云旗会不会被影响被连累。他那么乖,那么懂事,却被自己的爱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暴力对待,即便这样,他心里想的嘴里念的也只有一个名字,他的爱人他的救赎,他最爱的哥哥陈云旗。
怀里的三三好像睡着了,陈云旗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直到薛梦来敲门,通知他警察已经来了,需要当事人出来口述事发经过时,陈云旗才魂不守舍地抱起三三走了出去。
门外那个姓刘的男人没有想到陈云旗会真的选择报警。他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事,以往那些遭到他猥//亵的男孩都会因为羞于启齿而选择沉默,这回他自认是撞了南墙,心有不甘地对警察高声狡辩,声称自己并没有强迫三三,而是三三主动勾引,算不上强行猥//亵。
他的话很快就被调酒师和其他服务员推翻了,大家都亲眼看见他怂恿三三喝酒并带他去了洗手间,调出的监控画面也显示如此。只是洗手间内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其他目击证人能直接证明他对三三的行为。鉴于当事人醉得不省人事,无法配合取证,在反复确认三三确实不需要去医院验伤、做生物取证后,警察无奈地说:“你们先回去休息,酒醒了来做笔录吧。”
陈云旗向警察道谢之后又不放心地问道:“那人怎么处理?他虽然没能得逞,但我们进去的时候都看到他已经脱了裤子,他这是性/侵未遂,应该可以立案吧?”
警察看着陈云旗怀里的三三问道:“你是他什么人?他有没有十八岁?没有其他家属了吗?”
“他已经成年了,不是本地人,我是他的伴侣,”陈云旗答道。
“噢!伴侣...?”警察顿时明白了过来,勉强地笑了笑说:“真够乱的...放心吧,未遂我们也管,如果他有明显的意图,也确实有强迫对方跟自己发生性/行为的语言或动作,就已经构成强制猥//亵,无论你们追不追究,我们都会提起公诉的。”
由于证据不足,警察暂时无法对那人实施逮捕拘留,只能在24小时内传唤当事人前往警局配合调查,于是警察走后,那姓刘的也跟着灰溜溜地跑了。
Kevin看着他走出门去的背影对陈云旗说:“这个刘鑫是正中资本的少爷,出了名的纨绔。这次是跟着他爸来参加财富峰会的,这两天那么多媒体盯着他还敢惹出这种事,他爸一定会出面想办法压下去,你要理智一点,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要太冲动。这事我们也有责任,明天我和小梦一起陪你们去警局吧。”
“谢谢了,蔡总,”陈云旗满脸疲色,嘴角微微苦笑着说:“说到底都是我的错,谁也怪不着,是我没照顾好他。”
Kevin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太自责,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薛梦让店长开她的车把陈云旗和三三送回了家。三三一直睡着,到家后陈云旗用热毛巾替他仔仔细细擦洗干净,给他涂了些消炎的药膏,又泡了一壶柠檬水放在冰箱冷藏。做完这一切他酒也醒了,被晚上发生的事搅得心绪难平无心睡眠,只好守在三三身边,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脸庞,认真地思考起今后该如何帮三三建立起自我保护意识,让他懂得这个社会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这里的人也和山里的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三三天不亮就醒了,他醉得断了片,完全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刘鑫劝他喝第二杯酒的时候,直到翻身时发觉撕裂的疼痛感,继而回忆起洗手间内混乱的片段,顿时慌了神,倏然坐起身大声呼喊起来。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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