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开车。
“……”
谢桉樾想要直接带走谢凇玙并关在家里狠狠蹂躏的想法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散了。
谢桉樾气急败坏地找手机,准备叫刘助理过来接人,找手机的几秒之间还想了想刘助理远程遥控、零基础无照驾驶的可行性……最后出于对自己和谢凇玙人身安全的负责,他还是选择了理智。
谢桉樾心说,过两天就去学车,水平至少要超过刘助理,能飘移720度原地转圈拉出一长道车轮印子的那种。
谢凇玙的额头红了一片,他伸手摸了摸,默不作声地看向表面沉默的谢桉樾,随后,谢桉樾若有所感,两个人的视线就撞到一起。
谢凇玙的眼神和他平时的一样,清澈、理智、不笑的时候有点面无表情的那种冷淡,不过要是眼皮再抬高一点,就会看着很乖,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小心又湿漉漉的。
三十岁的应该叫男人了,小姑娘都会觉得这么大的谢凇玙老,可是谢桉樾看着他就觉得小,很小,小到自己可以牢牢把他压住,再也跑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谢桉樾脑补了他可爱的眼神,就觉得此时的谢凇玙的眼睛会说话,尽管他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和那头上的一片红一起看,就十分委屈无措。
谢桉樾的一腔火就“倏”的一下没有了。
谢桉樾顿了顿,说:“疼不疼?”
谢凇玙这才把放在额头的手移开,谢桉樾又伸手去摸他,触到一片光滑的、冰凉的皮肤,他又问了一遍:“哥哥,疼不疼?”
谢凇玙摇头,但是这个动作就像是避开谢桉樾的手,他怕再次惹怒谢桉樾,于是轻轻动了动就忍住了,只是稍微退开了一点,说:“不疼。”
这种连伤都不能算,听着声势浩大的一声,可是实际上很快就没有感觉了,谢凇玙也没有撞得多狠。谢桉樾在红了的地方摸了两下,又用指腹蹭谢凇玙的额角,蹭了几下手心去贴他的脸颊。
谢桉樾的怒火彻底地无踪无际了,他看着谢凇玙的脸,看得很认真,像是要把他的轮廓和细节都背下来,以便永远记忆犹新。
谢凇玙长得是很好看,他眨眼睛的时候睫毛就呼扇呼扇,这是只有离得这么近才能看到的景象。他的脸上很润,小时候是没有长过青春痘,滑滑软软的。
这样的谢凇玙平时一个人的时候挺有气场,是一个年轻的企业家,不过对着亲近的人的时候,那种作为男人的气场就会消失殆尽。
他像是一只独角马,俊美、有力,可是只有谢桉樾看得到他独角上反光的虹,看得到他的温柔和美。
谢桉樾觉得心口很闷,很闷很闷,这感觉和当初谢凇玙坐上飞机,离开他的时候一样。他觉得心口揪着疼,疼得他想伸手捂着。
“谢凇玙啊,”谢桉樾的手按上他的脸颊,在**上蹭来蹭去,“谢凇玙啊……”
谢凇玙这么听着,脸边慢慢红了。
不知道是被谢桉樾揉的,还是被自己心里的某种情绪揉的。
谢桉樾看着他等手指按上他嘴角的时候,才问:“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要告诉我?”他说的是这次谢凇玙回来给他打电话的事情,因为往常谢凇玙都是悄无声息地回来,再悄无声息地走,谢桉樾不能知道和他有关的消息,往往不小心得知了,都是很久之后,谢老爷子无意中说的。
谢桉樾曾经还旁交侧击过,得知谢凇玙过年会回家,还等着逮他,结果那年谢凇玙就没回来,只寄了信。
谢桉樾以前总以为是巧合,可是后来他才终于知道,这是谢凇玙在躲着他。
谢凇玙似乎是从当年同意出国的时候开始,就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再和他联系了。只有这样想,谢桉樾才觉得合理,而今年,老爷子的遗嘱必须要兄弟俩都在场才能确立。他们才不得不见面。
但是有一点谢桉樾却怎么也不明白,那就是以谢凇玙的性格来看,就是他想离开谢桉樾,他也不会选择出国,他更不会给谢老爷子提这件事情,因为他不是谢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他当时没有那么多的积蓄,他不会开口要这么多钱。而除此之外,就算是他真的问了,谢老爷子也同意了,可是谢凇玙本身不是一个能绝情到一点点联系的机会都不给的人,他怎么能不联系谢桉樾呢?
谢凇玙是外冷内热,他的外冷也是他的经历影响的,他很乖也很软,要不然谢桉樾也不可能把他欺负到蒙着被子流眼泪。谢桉樾就是仗着这一点,才那么有恃无恐。
但是有恃无恐不是保障,而是他丢掉了谢凇玙的契机。
谢桉樾曾经也多次出国去找,可是谁也找不到谢凇玙,谢凇玙宛如人间蒸发,但是他和谢老爷子的联系却没断,所以谢桉樾直觉是谢老爷子的授意。
先不管老爷子是真想立遗嘱还是有什么打算,就是冲着谢老爷子这么奇异的态度,谢桉樾就总有一种他知道并且胁迫了谢凇玙的感觉。
谢凇玙这么一个孝顺的小可爱,也又要怎么反抗谢老爷子的意思呢?何况他本身也没有谢桉樾爱得这么深。
谢桉樾就是这么想的。
他摸着谢凇玙的嘴角,稍微用力,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我都找不到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谢凇玙想说话,但是他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要是碰到谢桉樾的事情,他就会六神无主,或者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不想直接说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被父母婚姻捆绑的陌生人,因为这样太绝情了,他这么说固然能伤到谢桉樾,可是也自损八百。
而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就是有不清不楚的感觉又很怪,他们好多年不见了啊,这么说就是一点退路也不留,除非他不顾及谢家,不顾及自己的前途,不顾及自己的感情。
他摸不清谢桉樾的心,他不明白,谢桉樾现在的愤怒到底是因为当年的不告而别、这么多年的杳无音讯,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征服欲。
谢凇玙从不做不负责任的事情,这就意味着他绝不会先跨过这条名不正言不顺的线,所以两个人就会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拖着,即使是毫无联系的十二年过去了,他们依旧留在大二的那个暑假,谁都没能退,也不能进。
谢凇玙暗想,自己在生意场上的精明干练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抿了抿嘴,依旧没有说话,他有种只要自己开口,嘴角那根指头就会顺着按进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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