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名字吐血而亡,好一个师徒情深,”秦惜冷笑。
谢临又道:“奚前辈名动江湖,更是有第一美人的赞誉,并不是出自旁门左道,为什么师祖不同意她与秦前辈的婚事?”
成明沉默良久。
洞外寒鸟叫了一声,凄冷辽远。
“因为她出身不清白,与朝廷有关系,”成明缓缓地道,“武林是武林,鲜衣怒马,快意恩仇,朝廷是朝廷,蝇营狗苟,森严死板,我们不想江湖为强权地位控制,不得自由。师父好言相劝过秦未期多次,他却毫无悔悟之心,一心要与武林为敌……”
“所以秦前辈为了与奚前辈成亲,便离开了武林盟,隐居十年却没躲过杀身之祸,凶手也许是武林诸人?”谢临道。
成明无声。
上官非却打了个寒噤:“……只是因为成亲?就算不妨碍到别人,也不行吗?为什么……”
“不,”秦惜突然道,“父亲离开武林盟,不可能只是为了要成亲。如果沈时清不同意,大可以将他留在青峰山甚至是直接诛杀,这是你们的一贯做派,又怎么会同意他下山?”
他这一句你们,谢临脸色却是微微变了。
“……不至于吧,”上官非小声道。
“癸酉年,八月初一,是我父亲死的那天,”秦惜声音凌寒,“沈时清正好在那天返回武林盟,死前又正好喊他早已断绝关系的徒弟?”
像无声的冰面被破开,喷涌出万丈厉浪怒涛。秦惜再没有耐心说下去,扭身便往洞口走。
“站住,”谢临声音沉沉,“你出不去。”
秦惜停下:“我要是出去了呢。”
上官非的视线落在秦惜手里的短刀上,他联想到秦惜要与门口的守卫打得血肉横飞的场景,立刻害怕起来,便有了勇气插话:“你的意思是师祖害了你父亲,我觉得不太可能……”
“你当然理解不了,”秦惜转过身来,冷冷地道,“卢广义难道不是怕我找他寻仇,所以才着急把我困在青峰山。”
“……”上官非后退了一步,险些踩到成明。他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跳开了,往谢临身边挪了挪, “不是吧,是因为你杀过很多人……师父怕你在山下做坏事……”
“你没学会识时务吗,”谢临开口道,“明知不能得罪师父,还跟他对着干,你想在清心崖呆多久?”
“那你呢,”秦惜盯着他,“我还不够识时务?你到底为了什么在纠缠?”
谢临呼吸一窒,心跳在短暂空白的头脑中作响。
秦惜一字一顿:“我报我的仇,与你们何干,偏要拦我的道。十里亭是你们骗我去的,盟主徒弟的名号也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推我落崖装作若无其事,逼着我来青峰山,来了却又百般为难。我明着杀人,你们暗着算计,你们与我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上官非脱口而出,他憋红了脸,急于想找出话来反驳,却搜罗不出半句能先令自己信服的话,最终梗着脖子道:“你是坏人,手上那么多人命,怎么会跟我们是一路人?”
秦惜听过类似的话不计其数,他并无反应,只是盯着谢临。
“……没有区别,你就没有过错了么,”谢临朝他走过去,“纵然有多大的仇冤,杀无辜的人都该偿命。”
秦惜忽而笑了:“是啊,你们杀的怎么会是无辜的人……只有我杀人时,才应该偿命吧。”
这时洞外忽然传来声音,“盟主。”
随后卢广义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上官非这才记起角落里的成明,但卢广义已走到了山洞中间,再遮掩也来不及了。
卢广义却无暇顾忌成明,他站在秦惜面前,眸中沉怒,面色如铁:“我一直在外面守着,担心不轨之人害了你。我留你在青峰山,是怕你在山下再惹出是非,在我身边也好教导。这么多年你的心是冷成了石头,连一点半点好心都感觉不到了。”
秦惜冷漠无比:“……教导?我确实想问一问,沈时清死了,我再也杀不了他,为什么他能死得那么好,没等着我杀了他。这笔账,我该杀了谁才能算完?”
“混账!”卢广义怒不可遏,周身真气流动,袍袖无风自舞,他高高地扬起手来。
谢临身形一动,站在了秦惜身前:“师父。”
秦惜被封了内力,这一巴掌下去,大半条命就没有了。
胳膊在空中静止半晌,卢广义最终放了下来。他背过身去,面对着门口:“来人。”
守卫在洞口的武林盟弟子走了进来。
“带到地牢去,”卢广义语气难掩懊丧与疲倦。
秦惜第一次来武林盟,是被谢临算计,醒来已经身在地牢。名门正道的地盘,他果然站不得,冬去春来,还要回到只配邪魔歪道呆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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