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淮颇感兴趣:“哦?”
燕煦挑眉一笑:“当一个人的执念,已深植心中,那只要针对这点下手,再处理起来就不会有太大的困难,甚至只要稍加撩拨,便可成就燎原之势。”
燕昱的执念啊。
慕容淮思付一瞬,问道:“殿下打算怎么做?”
燕煦突然谦恭一笑,斯文,温雅,还带了点稚嫩,说道:“这就要问慕容公子你了。”
慕容淮疑惑:“嗯?”
“你不是我的谋士吗?”燕煦眨了眨眼,冲人微微一笑,“眼下正是公子你挺身而出,为本皇子出谋划策的时候。”
比之二人初见时,燕煦清瘦了很多,就连面上的轮廓都瘦的有些变了,神色虽与以往一般无二,但整个人气质却已完全不同,不见稚嫩,变得镇定而又安静。
可这样的燕煦却令慕容淮更加侧目,他欣赏他,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慕容淮凝目看着燕煦,含笑的眼眸顺势带上几分难辨真假的宠溺意味。
可这,不是燕煦想要从他脸上看到的神情,一愣,问道:“你笑什么?”
慕容淮依旧笑着,眸光深沉,说:“人啊,大多数时候,只有自己才明白自己在笑什么,宣之于口,就没那么好笑了。”
燕煦点头:“我也就随口一问,你不说也无妨。”微一耸肩,随后,燕煦的唇角眉角又捎上了熟悉的微笑,随意又舒展,却透着股与往昔不同的严肃和认真,“但前面的问题,我很在意。”
听闻此言,慕容淮难免有些失落,他顺势抬手将酒杯送到唇边,借此掩去唇角浮起的一抹黯淡,问道:“殿下可知,片言折狱之典故?”
燕煦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要挑起事端,不一定要亲自介入,有时候只需要几句话,甚至几趟路便可成事。”慕容淮放下酒杯,侃侃而谈道,“就如殿下方才所说的,以对方的弱点为饵,迫他动手,诱敌出洞。”
燕煦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眼珠转了转,问道:“可若诱敌不成,反成破绽又当如何?”
慕容淮沉吟片刻,笑着摇头:“我想,不会。”
燕煦好奇:“哦?此话何解?”
慕容淮:“这只是淮的猜测。”
“猜测不用凭据吗?”燕煦并不苟同,“慕容公子看着可不像信口雌黄之人。”
“有凭据的叫推论,而非猜测。”
“那端倪呢?”
慕容淮一笑,道出一个名字:“叶行风。”
燕煦眉间的疑问更甚:“嗯?”
慕容淮解释道:“淮在江南所识之人,乃是二皇子账下谋士,是个剑走偏锋,喜爱挑战之人。”
燕煦闻言,思索片刻,便明了慕容淮意欲表达之意。他抬目对慕容淮笑了一下,很是无奈,叹息道:“所以这个头还是得由我来起。”
“主角皆已就位,殿下既想看戏,搭个戏台,也不算吃亏,总是要出点力不是?”
天色慢慢变暗,暮霭渐沉,亭台楼阁缓缓陷入一片迷蒙的夜色之中,望花楼外,一盏盏灯接连不断地亮起来,如银河蜿蜒,照亮整个东都城。
燕煦又是一叹,道:“也罢,那我明日就先去一趟宜安殿,然后再去芳菲殿看望母妃吧。”
同一时段。
望花楼对面的百花楼中。
因时未入夜,百花楼内,一片宁静。
百花楼最顶层的小暖阁内,亦有一人临窗遥望。
姚凌云凭栏而站,闲适地望着百花楼外的景色,春风徐徐,姚凌云深吸一口气,入鼻的空气,凉凉的,带着股百花的甜美芬芳。
在内里闲坐着的清馆修竹,正垂着头,一下一下地打着哈欠。
春风泄入,料峭入骨,修竹顿时惊醒过来。
“我说寻公子,您一大早的叫我过来,又不说有什么事,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一大早?”窗边的人闻言回首,语含惊诧,倚栏带笑,轻袍缓绶,衣袂飘飘,于暮色下透着股说不出的出尘飘逸之感,“这日头都快下山了,你居然还说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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