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神才知道Erik是怎么不解雇他的。Logan已经证明了他的个性天然就不具有服从命令的能力——他也表现的不像是个具备发号施令能力的人:他不算特别高,但是他更像是完全装成这个样子的。这男人有层层叠叠的肌肉,看在老天的份上,而他粗制的上衣和军队装束的裤子完全掩饰不住。还有那么宽的肩膀——Charles不能想象Logan在他的一生中一度输过很多场斗争。甚至于他头发的裁剪——奇怪地在他脑袋上雕刻出来,几乎像是两个鱼鳍,但又是卷曲的——可能对任何人来说都会荒唐,但适合他。无论有没有厚的荒谬的连鬓胡子,从体格上来说他都不像是个可以被随意糊弄的人。
但是,这里是Erik在给他下命令。而且Logan紧随着他们。真古怪。
“是的,”Logan噗的一声,已经转身折回去大厅的方向了。“我痛恨打断一些事情。”
他会么?好吧,那就使他成了他们中的一个。如果Charles设法把Logan叫回来,Erik会痛斥他么?他濒于尝试了,只不过是为了看看,但那被忽略的机会几乎让他沉默并且把那些词语在他胸中破裂。不开口询问总比问了被拒绝提供帮助要好。在这一点上,他不确定他能忍耐拒绝。
尽他最快的速度,那个人带着漠视不经心地漫步着,更像是在镇上的游览而不是穿过被俘虏敌人居住地的步行。Erik,相比之下,似乎是令人不安的高兴,不只是因为得到了那个男人带来的消息,更因为看到他的离开:他靠在Charles太阳穴边笑着——皮肤的扯动让这个笑容可以被察觉到,还有在他发际线上摩擦的双唇——甚至感觉到了自鸣得意。
“有人给你带来了更多的战利品?”Charles尖刻地问道。“我是要排队等待了么?”
当这些话跌入他们中间时,前一刻Erik还在用温暖的后背支撑着他,下一秒就突然伸手钳住了Charles的肩膀,愤怒地用力向上一拽,让后者——虽不至于瘫倒在地——跌跌撞撞地跪在了地上。Erik从身后贴近,双手仍旧牢牢扣着Charles的肩膀,即使在盛怒之中也没有放开他。男人又向上拽了一把,在自己站起身的同时,也把Charles拉了起来。
Charles站了起来,摇摆地蹒跚着,并且因为Erik弯曲着放在他臀部还调整着形成精准保护的手指的触感而畏缩。按逻辑来说,那些手指不可能散发出那么强的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感受到的热量,但是每一根手指的按压都如同烫伤一样刻在他的意识里。神经的机能失调?有可能。即使更有可能的是,他的感官能力已经被逼迫至极限,并且现在正在以一种身体消极的方式来回应它所意识到的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Erik,还有,扩展来说,Erik的触碰。
全面地考虑起来,也不是那么不合理。
“别那么荒唐,Charles,”当他们都站着了时Erik才最终回答道。“在所有这些我为了找你回来所经历过的麻烦之后,你真的觉得我那么轻视我和我的人所做出的牺牲?那么藐视以至于把注意力放到其他人上面去?你是真的觉得我一直在拒绝你是么?”
Erik轻推了一下他,而Charles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一只穿着袜子的脚的脚尖踩到了另一只,如果没有Erik那只扶着他手肘的手,他可能已经绊倒了。
“你到目前为止已经对我的意见表现出相当的拒绝了,如果你能回想起来的话。”他指出。
至少可以这么说,从Erik喉咙里涌现的声音让人害怕。疯狂的生物都会有比那个更令人愉快的声调。可是,就像那声音出现的一样快,Erik把它抑制住并咽回了喉咙里。Charles不能想象自己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那一定是明显的不高兴以至于刺激Erik那样制止自己。而且,的确,Erik已经恢复了平静,突然间表现的接近于悔恨。他向后退去,双手摊开在身体两侧,手心朝上,示意自己毫无威胁之意。
“这不是我想要的发展,你知道的,”他承认道,“我......没有预见到你可能有选择地编改自己的记忆。”他的脸扭曲着,让他的脸颊变细眉毛卷曲。“Charles,如果你让自己获取这些记忆,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了——”
“我把它们锁起来是有原因的。”
Erik皱起眉——甚至是在他们还是朋友的时间里,他也从来没有处理好过被拒绝的事情——但是他保持着疏远。“我不能让你那么做。”停顿了下,他用舌头沾湿嘴唇,就像是准备说什么,但是,当他张开嘴,所有的词汇都搁浅了,从牙缝中挤出的只有一声震惊的喘息,转瞬即逝。他无言以对。男人又一次舔了舔嘴唇。“Charles——”就像那名字是个祈祷,是个恳求——某种祈求。那个瞬间很快就过去了,而Erik又回到了自我控制中,明显地深吸一口气并把他张开的手掌又抬高了一点。“Charles,”他又试了一次,成功地让自己这次听起来还算有权威,“为什么你觉得你不能获取我的意识?”
Charles倒抽一口气。
这是个合理的问题。他一直假设是Erik接收了某种阻碍心电感应的移植。现今它们在贵族阶级中并不那么少见。手术的价格,合适设备的缺少——所有这些累加起来让大多数人负担或者接受不起这种移植,但是像Erik一样的人应该可以得到的,而且假设Erik已经动用了他的地位去接受这个手术是很简单的。
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么?有......很少。只有一个,真的。而且那不是一个他愿意去考虑的选择。除非他必须要这么做。
“一次移植?”Erik提示道。他能够用声音引发Charles的恐惧,这一点让人刻骨难忘。“很稀少,不是么?而且,幸亏那不是能允许我阻挡你的东西。”
通过鼻子吸气时一次集中自己注意力的尝试,Charles往后退了一步。不方便的是,这让他压在了墙壁的木材上,而Erik,看到了这个机会悄悄地靠近了些。他似乎注意着不要没有必要地把Charles围起来——可能是一些展露信任的渴望?——但是他的前行是强硬的,而Charles发现自己被囊括在内,即使没有被压制住。还没有。
“你应该更加清楚一段连结最开始是什么样子的,Charles,”他带着某种接近于和善的情绪说道。
就像正在进行的尝试,这一个是一次值得人钦佩的努力,试着以有礼貌的柔和方式透露无情的讯息。而且这也是个彻底地失败:Charles的肚子压制住自己,并且他的呼吸慢慢停了下来。他的意识和视野在来回旋转,漂浮着,接着他蹒跚着,猛地向后伸手抓住墙壁好固定住自己。
那个建议里有些东西——产生了共鸣。它不应该——形成一段连结不是他能够忽略的东西——但它的确是这样。
“不。你是错的。”
“我不是,Charles。那些记忆会做出解释的。你明显知道即使是一个心灵感应者也不可能切开一段连结,所以我只能假设你觉得下一个最好的事情会是如果你完全不了解连结。”他的眉毛舒展开来,脸部因为同情而放松。“我确实好奇,如果你在跟Moira连结的努力中控制住自己,是因为你害怕你的意识会告诉你的那些东西而训练它去避免那种情况呢,还是因为你真的相信把另一个人跟你捆在一起是很残忍的行为呢。”
后面那个。一定是的。连接过程中的不舒服被编进了他的记忆里,太过复杂而不可能是其他任何的错觉。他能够植入记忆,但是那要花费他很多时间——一个无法想象的时长——去检查他的整个记忆并且加进那种他拥有的小的感动:童年时看到一个政治伙伴从他的伴侣那里以她明显不赞同的方式拉出力量为自己所用的那种不确定感;那种可能犯了个会威胁到他妻子生命的错误后的恐惧,因为所有的决定都在于他而那错误不可能被纠正;还有最多的,是看见Shaw的所作所为,创造出那些意味着整个种族无法进化的东西。还有那么多其他的事情,在他脑海里编织出小小的区域——那个不和他的妻子连结的决定一直都在那儿,而且任何他已经和Erik做过的事情的认识都只是奠定了一个基础。
“我理解,Charles,你不愿意我能够使用你的心灵感应能力——”
“并且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但是我们已经因为一个理由变成这样了。护卫发展出可以吸引到他们的繁育者的最高天赋的能力,只为了利用这天赋去保护他们的繁育者,而且当我知道现在的你不能理解这一点时——”他又一次向前移动,缓慢地——令人疼痛地缓慢——当他抬起手,用指尖刷过Charles的脸颊时,他有那个眼睛搜寻着Charles脸上可能出现的任何恐惧。当他没有遭到任何抵抗——移动,移动,Charles的思维尖叫着,但是他的身体太过平静而无法抓住由他所知而带来的巨大恐慌——他把手指下滑到Charles的头发上,摊平在Charles的脸颊处;并最终也用上了手掌,抬起去托住Charles的脸。“我知道你现在不了解它,”他低语着,“但是我正在努力保护你,Charles。而且这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不会要求你独自坐在铁塔里像个没用的玩物。”跟上他的话语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正热烈地专注于Erik的眼睛。“没有让你运用你的天赋是我太愚蠢。你是——”他停下来,笑了笑。“神啊,Charles,你太过有天赋,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让事情变得对每一个人都更好。这是你的了,如果你想要它的话,亲爱的:这个王国,这个让你比在Westchester更有影响的机会。”
只是想想都觉得太过可怕——去假设他可以拥有那些,那些未受抑制的能力,而且Erik真的不明白。“不,”他哽咽着,手仍然紧抓着墙壁,因为无法从Erik眼中违反自然的鲜亮信仰和表达的诚挚中抽离出来,他的动作被自己的无能预先阻止了。“我——Erik,这就是我一直以来害怕的。用我的意识,我可以让任何人做出任何事情,而且如果我——”他咬掉了剩下的词汇,吞进了空气。它进去的方式不对:他的肺挤压着合上,但是他必须要说出这个,让Erik以某种方式理解——“如果我曾经允许自己,我会成为一些可怕的东西。而且我不想要它——那种类型的能力。没有人应该拥有那种能力。它甚至不是关于一种道义上的态度说人们应该要能自己做出选择。它是关于一个事实,如果某人拥有了那种能力,一个错误的决定——就将会摧毁无数生命。甚至即使我的意图是好的,一旦我失去了控制——如果我错了,甚至于我被说服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所有人都会被迫承受那个结果。这可能开始于那些好的理由,但是我并没有准备好去享受那样的影响力,Erik——没有人能做到。前进一点会是很诱人的,跨过一些界限——我不想要这样,Erik,你明白么?”
“你在害怕你自己。”
Charles颤抖着:他说了那么多,而Erik只用了一个简单的句子就做了总结。
“不用麻烦你告诉我你可以帮助我了,”他坚持道,因为Erik需要明白,“说什么你不会让我成为那样的东西。只是因为你有能力阻止我并不代表你不会用从我这儿榨取的能力去自己做些可怕地事情。你不是道义上的权威——我相信你会组织我成为某些可怕的东西就如同相信你不会用我们之间的连结去为你的目的谋益一样,不会更多了。”
Erik的手指在Charles脸颊上弯曲收紧。“那你就是承认有连结了。”
所有的事情潮水般涌入,然后Charles在事情稳定下来和世界重新聚焦之前就把Erik的手拍掉了。“我们之间没有联盟。对话结束了。”
Erik任由他的手下垂,即使当它停止移动时,他把手指紧握成拳一小会儿,而后又让它张开。“我会带你回到你的房间。”
什么?这真的可以这么简单么?自始至终,这就是所有他需要说的东西么?Erik——他从来不放弃......还有——哦。
他现在也不是放弃。这是重新组合,没什么别的。这是这个对话的结束,是的,但是只是因为他们在绕圈子,而且Erik无论如何也不是那个适合叙说的人。他在为Charles做出努力,而不是简单回到那种老旧的行为方式,但是这次对话没有任何进展,而且对于Erik来说,这是一个邀请,表示他已经尝试过了并且继续——现在是去以他的方式做事情了。
不知怎么的,Charles甩不掉他已经输了的感觉:像是这是他的一个也是唯一的机会去争辩,Erik只为了他去做的努力,但是他现在相信他已经豁免了他出于尊重而对Charles负起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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