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似乎仍在那里。
其他的信依旧散乱在桌上,但Charles没有去够它们。他知道所有的信写了什么——他读了很多遍。里面写了示爱、恳求、更多的策略、关于Erik闲暇时光的描述、关于未来的提议?——信息狂轰滥炸,远远超出了Charles所在意的事情。信中常常有关于标记的讨论,提到了只要Charles完完全全地将自己交给Erik,后者就会回以他整个世界。
Charles常常回忆起Shaw事件之前的那几个月。那时候他和Erik还是朋友,那时候事情的焦点还在别处——而之后一切都分崩离析了,因为Erik爱上了他…而他——他感觉——也爱着Erik…
他甚至可能在Erik爱上自己之前,就已然爱上了对方。
任何关于爱意的坦白,即使那只是精神上的且特别不情愿,也从未在警示Erik上面失败过,只有上帝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锁链突然被解除了,紧接着那扇沉重的木门被挥开。Charles差点就笑出声来。那笑声里只有苦涩的嘲讽——无关于任何精神联系——他脑海中浮现出Erik踩着一双高跟鞋款款走来的画面,这好笑至极——也十分让人不快。
然而,当看见跟在Erik身后的人时,他不想笑了。
Emma Frost。
她看上去就像Charles上次看见她时那样光艳动人。尽管性格冷淡又唯利是图,作为一名女性,她却十分美丽,头脑灵活,思维像剃刀般锋利。作为一个不能生育的人,她学会了利用制度来获得影响力——用她女性的魅力,让自己跻身于那样的社会之中,她极其擅长这种事。甚至现在,她穿着一条白裙,那裙子扣住她的双肩,紧紧地贴合在她的身体上,落在膝盖上方几英尺处。她将生理视为自己的优势:她的王牌是性爱,让男人对她渴求不已——这可是非常有效的武器。
在某些方面,Charles钦佩她。但大多数时候,她让他恶心。
而且,他当然不愿在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的时候面对她。
Frost看了Charles一眼就立刻啧啧地表示不赞成。“甜心,”他们双双走进房间后,她一边说,一边望向了Erik。Erik退到她身后关上了门。随着手部的一次快速挥动,门上的金属被扭曲直至紧紧闭起。“他看起来糟透了。”她的评论遭到Erik严厉的瞪视,但男人却并没有否认。
她又能作何期待呢?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一直试图将自己误入歧途的前挚友从Westchester边界击退。对于这样一个被围攻的君主,他们不能期待太多。除了夜晚因Erik的缺席而造成的困难外,战势的压力也让他疲惫不堪,再加上上周他突然得知会在自己的房门前迎来结局,Charles想自己总共睡了还不到三十个小时。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正被绑在椅子上。没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起来有尊严。不过,就现在而言,他的死而复生大概也算得上是份礼物了——他身处的情形本可以变得更糟。有许多许多的人会愿意倾其所有,只为能在人生的最后阶段打上“死而复生”的字样。
然而,不管是否已筋疲力尽,他都不想让人说自己的脑袋已经迟钝到无法控制了。“Emma Frost。”他不会让她看低他。如果那意味着他要拼命维持着自尊自持的表象,那就这样吧。尽管得梗起脖子来望着她,他也会这样做的——而且他表现得很他妈的很好。Erik显然意识到了他的困境,男人快速挥了挥手,束缚着Charles手腕和脚踝的金属突然打开,砰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这无疑是巨大的改善。虽然他依然很难受,但Charles终于可以摩挲着疼痛的手腕站起身来。接着,他转身面对房间里的两个侵入者。他故意忽视掉关节处发出的砰砰声响,这些声响抗议着在过去数小时中因被捆绑起所收到的虐待。不过,从Erik微微的畏缩来看,显然那声音已经足够大到可以被听见。
他依旧盯着Frost——刻意地无视掉Erik——Charles挑起了一边眉毛。“上一次我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女士,你在还在为一个疯子工作。”
噢,他戳到她的痛处了?必然如此:她紧张了,但脸上恶毒的笑容却没有动摇,这女人看起来比之前更想要他死掉。“我很意外,你居然不认为我是从一个换到了另一个。”
“Shaw是个反社会者。”他简略地回答道。他没有时间来谈论这个。这只是无意义的对话和胡言乱语罢了——然而却与其他一样,这也是一次战争,如果她是在试探他的话——她如果是的话——他并不会轻易退让。“还有,不像Shaw,我不相信Erik真的享受别人受难——至少不是那些他认为不该遭受折磨的人。”
他用余光瞥见了Erik眉毛的细小动作,它们朝着发际线动了一下。从各种方面考虑,这都相当令人不安:Erik以前真的以为Charles把他视为和Shaw一样坏吗?他告诉过Erik,在某些场合下,对方的风格同Shaw的确实有可比之处,确实如此,但Erik应该想得更明白,而不是真的相信自己沦为和Shaw同类。他们的行为也许是相似的,但感谢众神,二者的动机却有天壤之别。或许历史将从事情的结果来加以评判,但那些动机——才是重要的。
“当然了,你也可以那样做,”他放弃般地朝Erik点了点头。“如果我错了的话就纠正我吧。”
Erik叉起双臂,皱着眉在Frost周围踱步,“你知道你没有错,Charles。别以为这么说就能对我产生影响。”
Charles只是耸了耸肩,然后又转向了Frost。“无论如何,如果你能出于好意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会很感激的,Frost小姐。”
女人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检查着指甲。“直到最后都彬彬有礼,嗯?”她说话的方式完全不像是在恭维他。假装厌倦是一记妙招——Charles自己也喜欢这个策略——但显然她还没认识到,这只在你的对手相信的情况下才会有用。你必须得花点力气才行。
而且,她必须好好地适应眼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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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弄明白吗,Charles?”Erik看起来奇怪地局促不安,他的语调里几乎透着股悲伤的情绪。他过去没像这样过——之前他一直眉头紧锁,看在神明的份上,这一定是那个触发了一切的问题。他曾攻破过Charles的王国,在房间袭击过他,在门厅中扑倒过他,然后现在他开始变得心神不宁了?
好极了。
难道是因为Erik在犹豫不定?这么说,不管他的计划是什么,他都确信自己已经过界了。换句话说,他过了自己的一条界限——而非Charles为他列出的界限。不管Erik接下来要做什么,连那人自己都觉得无法接受。
Charles的胸口阵阵发疼。
“Erik,我发现,”他拘谨地说——别人告诉他,当他生气的时候,吐字就往往更清楚,用词也更加正式——他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我知道你有不少有趣的床伴,但我没想到,你会想和一个自己追捕了这么些年的雇员一起上床。“
Erik大概完全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这完全就可以解释他脸上不适的表情了。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连整个胸膛都在起伏。“我再说一次,Charles:让你清醒的大脑记起那些记忆。“
Erik没有跟过来,而是继续呆在门口。他身边的Emma Frost变得越来越恼怒。“Charles——“
“你会失败的,你知道。”十五尺?离Erik不是很远,但是也没有道理把自己逼到墙角里。他的后退让他直直地站在房间的中央,前方几步之远的地方摆着长椅和桌子,桌上还放着那套棋。那局国王已经倒下的棋。自从Erik进来时起那棋子就一直躺在那儿,没有移动过,不过毫无疑问Erik看见它了。”我是一个比她更强的心灵感应者,你知道。她不可能撬开我的脑袋。“
Erik点头,比他说的还要直接,瞬间寒意袭来。“对,“他静静地赞同道。男人将手伸到口袋里,然后看向别处,他抿紧嘴唇,皱起眉头。”她确实不能,但是我和你——我们之间有标记。所以…我能。“
该死。
Erik能——能——不,别动,呆在这里,别动。如果他动了,他就要失去它了——那是他仅剩的一点点镇静,现在马上就要飞去南方过冬了,起飞,朝着那丘陵——诸如此类。它就要消失了。“你不知道要去寻找什么——当一个心灵感应着想要藏起什么事时,你都不会知道它是什么样子。“但令人痛苦的是,显然Erik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但她知道。我只需要打开你的思想允许她查看就行了。“
Erik凭什么得因这个想法看起来这么痛苦?他才是提出这个建议的人——但他确实痛苦。看起来难过不已。真的,是真心的悔恨,好像他只是在极端强迫的情况之下,做了他认为对Charles最好的事。这种表情就和婚姻的真谛一样,看上去扭曲不已。有多少守卫曾看上去像现在的Erik一样痛苦呢?他们也只是简单地在执行命令罢了。对一个毫无断绝力、一无所知的繁育者,做着最好的事情罢了。
这让人作呕,但事情就是这样。控制,被Shaw制造出来,没有人可以看见,因为这就是眼下的生活,足够根深蒂固到无法被质疑。没有人能看见——没有人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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