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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歉意完全不够。Charles转过头去发出一声颤抖的叹息。事后再道歉很容易,但如果Erik听了他的话,他本来不用道歉的。在事实面前并道歉没有什么意义。

他向后倒在椅垫上,有人处理着他的手腕,一丝不苟地用绷带包扎好伤口。因为标记就是这样:一个裸露的伤口。如果他不处理它,它就可能会感染。所以最好现在先解决一下,以免给他造成更多痛苦——因为很显然,在那之后痛苦是无法接受的。

Charles的手腕被包扎好之后,给他打下标记的男人发出了一系列噪音,表明他正在收起自己的东西:金属叮当作响,垃圾袋发出沙沙声,鞋子踏过地板的声音。不管他是谁,他似乎不再重要了。他只是一个人,做着这世界教他做的事。接着束缚消失,金属滑过Charles皮肤,这更有趣些。他已经被清洁,被包扎好,而现在Erik可以带他回家了——并不是说Erik需要任何人的允许。他自己制定规则,以及,就像他刚才所展现的那样,他不听从任何人。

下决心打算要做什么的话,即使是直接恳请他也没有什么用。

“你准备好站起来了吗?”Erik问,声音已经恢复成强有力的状态——少了些后悔,多了些自信。

他真的准备好站起来了吗?他感觉不像。但是……再在这张椅子里待一会儿都让他感到很可怕。

“是的。”这不会是他今天向Erik说的第一个谎。

Erik至少可以试着装作他被说服了。“当然了。”他面无表情,但是至少他愿意默许他撒谎:他的手紧握着Charles的上臂,把他拉起来,然后——虽然说他并不惊讶地发现自己脚步蹒跚,然而他也真的不怎么想靠在Erik身上。

“还好吗?”

他皱起鼻子,接下来,因为没有其它选项,只好靠在了Erik身上。“棒极了,”他回答,尽可能重地吐出这个词。

“我认为我从没听过其他人用这个词用得像你这样频繁。”

啊,分散注意力。Erik毫无意义地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咬文嚼字。而且——操,他无法思考——如果他能——如果他去想手腕的痛楚,以及刚才发生的一切……Erik的话无关痛痒,并且让他能够暂时躲藏。

一步,再一步,如果用那么小的增量来看待事物,这就不会那么难了。但是走到门前仍是个挑战。“你非常清楚我的口音很时髦,我可是最会紧跟时代潮流的。”

“在Westchester很时髦。”

时髦,就像是取得连结标记一样,虽然当然不如后者那样讨人喜欢——他和Erik相遇以来就讨论过很多有关口音的话题,被它分散注意力同样让人心烦。现在这算不上什么新闻了。“你已经在因为我而难堪了吗?因为你的丈夫来自一个太远的国家,没法花太多时间待在更加时髦的吉诺沙宫廷里?”

“我难堪的是这儿的宫廷没有意识到他们应该更像你一些。”

多么迷人。没有男人和女人前赴后继地拜倒在Erik脚下,这可真是一项奇迹。不过,他对屠杀的嗜好肯定多少有点让人不敢接近。

然而这并没有让他远离Erik。

那是些他不愿意深想的东西。

“前面是楼梯。”,Erik警告,稍稍抬起Charles的手肘。他很小心——这值得肯定——总是先给出警告。某些婚礼——除了它们从来就不该发生这一点以外,就是彻头彻尾的灾难,繁育者绊倒、摔倒在地,因为守卫者甚至懒得去付出一点关心。

不是说如果Erik稍微少一点关心就会显得怠慢了。说真的,他不必拉开卧室的门等他过去——当他们最终抵达的时候他这么做了——而如果他想要清空房间的话,那真是太贴心了。

没有那么好运:Charles一个人站着,没有依靠,而Erik短暂地放开他去关门,不知为何没有用自己的能力——也许是为了享受关闭这一刹那的终结感——然后他回到他身边,引导他走向房间的更深处,然后进入卧室——

要发生了。

要发生了。

第17章 Chapter 17

“你有酒吗?”

Erik制止了他,他的目光中夹杂着怜悯与坚定。“你不能这么醉过去。”

真的要发生了。

Charles鼻息沉沉。酒是有用的。酒能让他平静下来。所以,让他的命令见鬼去吧——他想喝就喝。越来越有可能的是,他确实想喝酒。顺着这思路想下去,他还特别想摘下那副面具,既然现在只有他们二人,这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坦白地说,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他还戴着它?面具触碰到他的脸之后很快就造成了难以忍受的压迫感,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加剧。所以,为什么他还戴着它?

大概同样是因为他现在身体上本能的阻止它被摘下来:Erik抓住了他的手,手指避开绷带紧握着他的上臂。“让我来。”

很高兴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非常彻底,他的丈夫。

该死的。他的丈夫。

小时候,他也曾设想过他的配偶会是什么样子。在一次不小心从女佣口中听到关于繁育者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以为自己的配偶会是位女性,因为与男性结婚就等于公开承认他的真实身份。迈入青春期后,他也曾放纵自己幻想过男人的触碰,不过在现实的面前,这些空想迅速退散了。很快,他就开始想象手掌下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乳房。如果他从中走了神,那也是在想男性繁育者——在没有婚姻的保障下,守护者和不育者都太冒险——不过这种想法本身总是有种自我欺骗感:在身下的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这可真是浇灭激情的绝佳方法。所以,一直都是女性繁育者。

这不算太难,真的。只不过是用不同的视角来看问题,现在是性别多元化的时代,有守护者、繁育者、不育者,一个人在男女方面的取向实在无足轻重。而守护者——他本应担当的角色——拥有一切的选择权。当然,守护者总是男性,而且似乎不会有任何人因为他们喜欢男人就认为他不够守护者或者男人的资格。事实上,即使他操遍Westchester的不育男性——或者女性——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当他该结合时,只要能怀上他的孩子,他的配偶是男性还是女性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人类或变种人……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怒容。当他与一个人类结婚时,人们是多么愤怒啊。当然,如果他不是君王的话,这还可以被接受——传播变种基因之类的——但是诸神禁止人类登上显赫之位。

那他妈的蠢透了。所有这些,都他妈的蠢透了。这种设计荒谬至极,特别是现在大部分男性繁育者也能轻易使人受孕。但是,不,生育更重要,更宝贵,是获得宠爱的基础:在社会的认知中,孕育孩子的能力比使人受孕更为重要。一个人出生后所做的那个简单的生育测试就决定了他全部的社会地位,从摇篮中便开始。

好吧,两个小测试。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科学家们已经发明了能在出生时检测变种基因的方法。变种人守护者?他们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就被国家赋予了领导者的角色。人类守护者也类似,只不过他们的影响力仅限于人类活动区。再一次地,蠢透了。这种设计毫无道理。那么多宣传运动极力鼓吹守护者是最高保护人,但实际上甚至不育变种人的地位都要比人类守护者高。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当不育的人类。什么都好,只要不是繁育者。

繁育者是男性还是女性无关紧要。繁育者是社会的宠儿,同时被人所尊崇和恶意中伤。他们肩负着拯救种族的光荣重任,他们是珍贵的:在生育率如此低的情况下,珍重繁育者是至关重要的。保护他们,防止他们受到伤害、世界上又损失了一个珍贵的维持生命存续的资源。但是,在酒吧黑暗的角落里,或者在人们的大脑里、他们认为没人知道的想法中,潜伏着千万种诋毁的话语,它们根植于一种占有欲,千百年来人们习惯于物化繁育者,把他们看作弱者,看作要以性换取守护者的照顾的一群人。

这种混乱的制度一直影响着他——渗透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是直到寻找Shaw的行动开始后,才使得他几乎无法保持住自己的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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