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问题是很粗鲁的,Erik。”
不知何故,指出Shaw叫他Erik就意味着,他知道自己抛出的问题的答案看起来不是个好主意。“是的,先生,那就是我的名字。”或者Shaw其实根本不介意那是不是他的名字。随便什么上口的词语都行。
“棒极了。谢谢你,我的男孩。”
他不是Shaw的什么东西。也许可以说是他的敌人。他可以做那个。他会那样做的,当这个男人是把他从家里夺走的罪魁祸首时。父亲(*德语)死了都是因为他,他被枪击中时正努力挡在他们小屋的门前,给Erik和妈妈争取从后门逃走的时间。如果不是那些子弹,他们会逃走的,但没人能够从子弹下幸存。只有Shaw的人有子弹,有时候连他们都没有。子弹太稀缺了——他们怎么可能天真到相信劫掠他们的村子抵得上那些消耗的子弹?
“现在,Erik,我的守卫告诉我他们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有前途的东西,今天早上。”
他与想要退后一步的冲动搏斗。他不会的。他不会让这个人男人满足。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Erik?”
他说什么无关紧要。守卫们已经告诉Shaw他们看到的东西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先生。我从来没那么做过。”
但妈妈昨晚一直在哭泣,在集中营里他们的小床上环抱着他,尽她最大努力来温暖他。周围一直有人们的哭声萦绕,尽管那通常不会持续太久:人们都太累了以至于不会把能够睡一会的时间拿来哭泣。但妈妈一直流泪,还有,那时,那个早晨,当她差点泼了那个桶的时候,他知道如果她弄泼了,守卫们会打她的,而——他不想她哭。他从不想——
“哦,我相信你,我的男孩。”Shaw轻松地说,从他的椅子上直起身来,脸上扯出一个极其冰冷以至于像是嘴唇痉挛的笑容。“在这个年纪显现出能力是很常见的。而金属——你会非常非常有用的。”
有用。可他并不想为Shaw所用。
“我不明白,先生。”
Shaw笑了,把双手在桌面上交叠。“那让我来说清楚好了:你不能留在这里。一个变种人,混在人类中?这不可能。你会被送到训练中心去。”
什么?不。妈妈——他不能离开妈妈——
“我母亲——”
“是一个凡人,Erik。而你是更好的,好得多的。”他短促地笑了一下,但他的盯视没有动摇。“还有,除此之外,这是与生俱来的,我的男孩:人类永远会害怕我们。你母亲也会,在某些时候,没有区别。而我不会允许一个有如此潜力的人因为依赖一个人类而变得软弱。你注定要成为更好的。”
不,妈妈永远不会。这男人是谁啊?认为他懂得更多,认为他懂得他和妈妈?不管他是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妈妈都会永远爱他,如果这个男人不这么认为,那么他肯定是疯了。真恶心,很清楚,而且扭曲,但是Shaw真的认为这世间的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扭曲,会轻易地相信吓人的谎言吗?
他站直了,尽最大努力地挺起肩膀——总是得站的挺拔一些,当别人看低你的时候,父亲(*德语)说的——对上Shaw的视线。在十三岁的年纪,他体型上完全不是Shaw的对手,但那根本不是重点。
“我不会离开她。”
Shaw的嘴唇扭成一个有点夸张的角度——但是,尽管看上去很别扭,Erik可以发誓那表情中隐藏着某种兴奋的讯号。“我就想到你会这么说。”任何一个正常人类都可以感觉得到当下弥漫的紧张,但Shaw看起来像是享乐其中,他伸手去抓桌子边上那个铃的姿势懒散而松懈,他抓起那铃摇了一下。
门砰地打开了,Erik急速转过身去,一半对着Shaw一半对着门,因为如果说在集中营里他还学会了什么的话,那就是永远不要完全背对着某个人。
但集中营里也没有什么能够教他怎么面对现在这样一种情况。
妈妈出现在门口,被两个粗鲁的男人抓着,脸上的表情——不,那是当他们的房门被破门而入,爸爸被杀死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那表情昭示着她非常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那并不是绝对的顺从,但足以让他浑身发凉,他蹒跚着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发出无声的哭泣。
这也没持续多久:他被向后猛拉了几步,没能多触摸她几下,Shaw在他身后发出恼人的啧啧声,就像Erik有多令人失望似的——但还是惹人期待。
“妈妈——”
他和妈妈一样被控制着,没有注意——一个近乎自杀的失误——而Shaw在他脸边响起的咂嘴声吓了他一跳。他的吹气令Erik崩溃了,他瘫倒在地上,发出对于人类来说太夸张了的声音:人类应该是肉体,有肌肉,脂肪的,但好像他只剩下了骨头,撞击在地板上。
“Erik!”
“妈妈。”他再次喘着气呜咽着说,已经看到了那不可避免要发生的事,但那应该有所不同,必须得有所不同。必须存在某种解决方法。
Shaw的鞋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死死盯着它们。总好过看那男人的脸。皮革也是挺吓人的,当它们是皮带的时候很能使人疼痛,但穿着皮革的男人远比那更危险。
“我们来玩个游戏,Erik。”
别抬头看,别抬头看——但他控制不住要看看妈妈。他不应该的:在那衰老的面容上他看不到任何安慰,她被那个男人紧紧桎梏住,但没有任何反抗动作,因为……她懂得的。
是因为她知道吗?他其实也知道的,内心的某个深处——他可以感觉到——但认识到那意味着接受,而——不,他不会那样做。
“如果你在我数到三的时候把枪移开,我就不会射中你母亲。”
一把枪。他现在抬头看了,死死盯着Shaw手中的那块冰冷金属,松松地勾在他的指间。枪射中了父亲(*德语)。他们不应该有枪的,但的确有,还有拜托了,不要连妈妈也……
枪举到空中——看着它啊,它感觉上不只是一把枪,不只是在Shaw移动的时候——指着他母亲的方向。
“不!”
他跌坐在地上之前就跪下了,他朝Shaw爬过去,但——他哪儿也去不了。Shaw的脚趁机靠近他,他抓住他的脸把他一巴掌狠狠扇倒,他呼吸困难,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
不,不,不,如果他不能——但反抗Shaw没有用处,他数到一了,还有——但那金属——他怎么会操纵金属的?他以前做过,但那不是——他还不能——
歪向一边,他的视线锁住妈妈,她也看向了他。她几乎不能眨眼。“一切都很好,Erik。”(*德语)她低声说。是的,这就是妈妈,他坚强的母亲,把他们的修养——他们的罪——抛到那些掠夺者的脸上,直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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