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承认道。在Hank给他清理并包扎了所有的伤口之后他回到了这里。工作比思考要容易得多,也比让自己想到他把孩子置于了怎样的险境之后容易得多。要是真的有其他选择的话,其他的任何选择——但是真的还有的选吗?他到底忽略了什么?一定有别的选择的。
“你看起来不太好。”
“McCoy医生给我做过检查了。只是一点小皮外伤,没什么。”
“你我都明白,我担心的不是外伤,Charles。”
他们确实心知肚明。不管是谁,站在他们的立场上都会明白的。但是Ororo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带着像别人表现出来的那种肉麻的同情。她对他的理解在烛光中温柔得能让人很快接受,她棕色眼睛的目光非常柔和,充满着无限的耐心。当她交叠双腿、将手掌放在膝盖上的时候,她表现出了充足的耐心,无论是一分钟,还是一小时,她都会等他把堵在嗓子眼的话给说出来。
于是,慢慢的,他终于开口了。他慢慢地朝向她,身子前倾,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抬眼看着她。“你用了多长时间才摆脱自我厌恶的?”
她没必要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直没有。没有完全摆脱过。但是……”灯光在她脸上投下阴影,“这些日子,我学会了理解我自己。”
他歪了歪头。“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从来都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平静,而她已几乎达到了平静,或者,就像她说的,一种理解。她的笑容、以及慢慢眨动的含着悲伤的眼睛表现出了这一点。“我曾在Shaw的命令之下做过可怖的事情,Charles。”
“你拯救了世界。你让风暴停止了。”
她苦笑了一下。“是的。但是做了好事并不是抵消造过的孽。而且,我想你也知道,当你想要你丈夫的时候,你心里那份罪恶感并没有抹去。其他的事情都好说,但是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并不恨他——这让我感觉无法原谅自己。”
“你还是那样吗?我的意思是说,想要他?”
看到她点头比一句死刑判决更糟糕。“有时候会。然而已经没有连结了。我难以想象你在经历什么。Emma在经历什么。”
Emma。Emma把痛苦的感受强加到他人身上。她将别人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间,享受着从别人身上吸取力量的快感。如果他就此对她发怒,那的确是她应得的。
“她非常脆弱,Charles。”Ororo静静地说道。
“所以这就给了她伤害别人的权利吗?”
“不,从来没有。但是如果你能理解她是从哪里来的……”她叹了口气,“她不像你。她更强硬,更刻薄。她用仇恨来应对Shaw所做过的一切,但是你却用痛苦来面对。一个全副武装,一个手无寸铁。现在她自由了,但是她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来感受事物。”
在某些日子里,全副武装会更合适。如果在Frost扯开他的思维的时候、在Erik操他的时候,他可以不用感受——如果这件事没有深入他的骨髓、融入他的血液中的话,那么每一次的心跳就不会将罪恶泵入他的血管里。
“Shaw爱过她吗?”
Ororo缩回手,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最终她看向了一旁。“没有。至于我的话?他可能用某种方式爱过我,是他能达到的最好的方式了,但是Emma对他来说自始至终都只是工具,他对她的喜爱仅仅是控制她的工具罢了。说到底不过是在驯养宠物——她那么年轻,那么容易被影响。但是她想要Shaw对她产生欲望。”
“那你呢?”
“我是个意外。Shaw知道,他要想维持统治的话,就得得到人心,而不是以残暴的手段让他们屈服。在爆炸停止后他立刻就发现我了。俄罗斯和美国之间的。我知道那些名字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但是……”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做了个鬼脸,“当时我正试图平息风暴,但是他找到了我,强迫我跟他走。我没得选。那时我还年幼,只是个孩子,我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他。我是他教派下最完美的傀儡。抛开我的繁育者身份,作为一个宗教符号,对他来说非常完美。我因为辐射失去了生育能力。对他来说,我这样的人正是他需要的。他控制了能量,让我像他一样永远保持年轻。”
“那你爱他吗?”
“在这三百年间?我怎么可能不爱?虽然我恨不得他赶紧死,甚至想亲手杀了他,但是我确实是爱着他的。即使Emma没有像我这样和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但是我觉得她比我更爱他。这事很难说。但我真的爱他。可能没有恨意一样那么多,但我确实爱过他。”
“我是不是很糟糕?不顾Erik的所作所为还爱着他?”
Ororo叹了口气,伸手把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她的表情柔和下来,第一次面对着他,带着对他们两人同病相怜似的同情。“Charles,在你经历了那些事情以后,世上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评判你对你丈夫的感觉。那种感觉只有你一个人能够体会。”
“我恨他。有时候比别人更恨。特别是当他做出那些事的时候……我宁可自己去死。”想起Erik与他相处的那些时光让他并不好受。如果什么事情能逼疯他的话,那就是这个了。“但是我也在他身上看到了好的方面。”
“他身上确实有好的一面。”她简单地认同道。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哪能这么简单呢?
他的表情一定是被内心活动所影响了。她轻声咯咯笑了——明显不是觉得幽默——然后她离奇地前倾了身体,一手摸上他的脸颊。她已经三百岁了,但是她的手掌比他还要柔软,比他母亲的触摸还要温柔。Sharon Xavier从未这样抚摸过他的脸庞,即便他对她来说是很珍贵的孩子。但确实她从未这样触摸过他。
“明天会发生什么都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Charles,”她小声说道,“Lehnsherr肯定有好的一面,但是将他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并不是你的职责。除非是你想要——除非你想跟他达成一些什么约定。”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触碰过他了,无关动机,无关欲望,流露出温暖与宽慰的本质。他沉浸在她的触摸之中,非常平静。他闭上眼睛,试着除了呼吸之外什么都不想。
“宣布离婚对政治状况没有好处,”最终他低声说,“我也没法在Westchester以外的地方合法离婚。我在任何地方都处于已婚的状态。”
“是的,但你担心的根本就不是法律的问题。”并非发问,而只是阐述。阐述事实。
婚姻对他来说,除了那么一纸契约和Erik合法占有他身体的权利以外,什么都不是。婚姻无法代表他的感觉。离婚也无法改变他的感觉。一切都不会改变。这并不合乎逻辑。任何人——他可能会恨任何人。就说Emma,他可以恨她的所作所为,但是Erik做的更糟,而且他没法——没法——
离婚不会让爱情合乎逻辑。
“是的,”他认同道,紧紧攥住裤子上的布料,“我不担心这个。但是离婚并非我想要的。我想要——该死,我想要——”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Erik?是的。但是这并不是这样简单的事。Erik是领着重兵来的,他会试着要控制他。“我想要事情在我的掌控之中。”就好像他的条款会被执行一样。但是达成一个条约——如果他能真正成功的话——
但是这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他呼出一口气,压住即将出口的咒骂。“我是不是太懦弱了——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屈服于对他的渴望?”
“懦弱?”她垂下了手,滑过他的脖子落下去,直到覆在他的手上。她拉起他的手,用自己细长而有力的手指紧握着他的手。“没有。你之前从他的身边离开了,之后你就一直在与他抗争。最终想要一点点平静没什么可羞耻的。”
“这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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