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有些痛苦。‘我觉得我今晚状态不佳,抱歉。但是,也许明天?“他们分开几周了,Erik也许会希望今晚的亲热时间更长一些,但是看到了Charles不适的表情,他也默默地躺下,抗议化作了担心。
“怎么了?”他用手抚摸Charles的肚子。
“恐怕跟孕期相关。孩子在我的身体就是个外界的存在,我的身体机能已经努力在认同他了,当你的身体里面孕育着另一个生命的时候,状况肯定要和你自己有一些不同。 ”
??Erik的手收紧了,“如果事情不妙你会告诉我吧?”
“当然。”
?这是个真心实意的承诺。他没有理由对Erik隐瞒自己的不适,尤其是当他对付的是自己的生理。Erik已经做到最好了,等他们各自躺在床上,他就帮他按摩。他的手是如此灵活细腻,他又是如此的耐心和专注,给他一段十分愉快的经历。那是他进入睡眠的诀窍,在意识到之前,他就脱离了Erik的手掌。
不幸的是,他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睡前这般舒适。
醒来这件事本来也并不舒服。
要命,这有些不对劲,上帝诅咒他,是有人把刀子斜着捅在了他的肚子上吗?不,显然不是,但是这肯定是最痛苦的经历了。假的宫缩就他妈是个婊子……除非……
?糟糕。
万一这次宫缩不是假的呢?
?现在很早。实在是太早了。还有一个月才是预产期。这没道理啊。尽管讨厌所有这些的孕期反应,但是为了宝宝着想,他一直有好好照顾自己,健康饮食。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或是伤害性的行为。没理由会早产啊。
当宫缩结束,他在床上翻滚起来,撞到了睡在他身后的Erik身上,后者抵着他的背,一只手依旧跨在他的腰间。Erik在睡梦中咕哝着,被忽然的动作给惊醒。这也通过连结证明了他还未情绪崩溃。他们之间的连结总会认出对方,尽管恐慌也会通过连结星星点点地传递,最终让Erik惊醒的主要还是身体急促的触碰。
?“Charles?”
?“Erik”该死的蠢蛋。孩子可能要早产,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哀鸣着他丈夫的名字,就因为他的喉咙仿佛无法张开。万一是他做了什么事情伤到了孩子呢?他们早些时候是否不该做爱?医生说做爱应该不会有事的……
?但是,可悲与否,他嗓音里的痛苦让Erik完全回过神来。“怎么了?”虽然羞于承认,但是听见他声音里带有的控制色彩隔了他极大的安慰,他在要求答案。他的手也同样有效,沿着他的身体抚上任何裸露的皮肤,然后安稳在他的肚子上孩子在的地方。
?“Erik,好痛。孩子———我想我需要医生。”
他本可以自己用心灵感应呼唤Hank,但是却感觉完全无能为力。黑暗令人窒息,相比较而言,让Erik翻身下床,冲出卧室来得更简单。随着Erik摔开外间门的动作引起了又一阵回声,然后是Erik因为手下没有按照他的意愿迅速服从的咒骂声。很好,会有人去叫Hank,然后Hank会叫来和他一起负责的产科医生,然后他们会找到处理现在这感觉像极了要生产的状况。
?
Erik几乎在从外间传来的他的回声消散之前就返回到了床边。“还好吗?”他询问道,一边向床靠了过来。
现在好一点了,事实上,自从那阵宫缩结束后就还好。但是,还是有些心悸和汗津津的。他刚上床来的时候还有些冷,所以他穿着长袍,而现在那长袍已经成了一种束缚,他摇晃着却又无法真正地从中脱身。该死的玩意儿——
“谢谢你,”他咕哝着道谢,Erik帮他把纠作一团的织物松开,把他解放了出来。不过不妨就把长袍留着,鉴于马上就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了。“我没事。只是——太早了。”
“一个月。”
“是的,谢谢你的强调。”这不公平:没必要对他冷嘲热讽。这不是Erik的错。“抱歉。”
?“没事,Charles。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吗?”
“没有。不过……医生马上就会过来,是吗?”
“该死的他最好是这样,”Erik怒气冲冲,一边去打开了床边的一盏灯。灯光柔和温暖地驱散了房间的黑暗,房间内的石头装饰反射着灯光。这个屋子从没真的学会变得温暖欢迎,不管有多少Erik——或者他的手下,其实更难想象Erik会费心在装修上——多年来花了多少心思试图让这个地方看起来像个家一样。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孩子会是一个正统的Genosha人,”他说道,只是随口找了句话说,该死,Erik在灯光中皱起了眉。尽管他犹豫了一会,他似乎试图把他的某种担忧驱散,在床边踱起了步。就像这样,Erik在伸手可触及的地方,而他也愿意那么做,他抓住了Erik伸出的手,用拇指安抚着他的手背。
“Wanda和Pietro本应该在Genosha出生的。”
如果Erik得偿所愿——事实上他并没有。尽管,当Erik开始用手将他汗湿的头发从前额向后梳去时,很轻易就能感受到他的柔软,相比Erik过去再双胞胎怀孕期间试图把他隔离起来的糟糕举动。然而依然,这不意味着他会赞同Erik:“Pietro是您的法定继承人:无论如何你还是得到了你想要的。”
?
Erik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停止他的抚摸。“我的家人们一大段时间都不在我身边,我的一个孩子无法忍受我。你觉得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该死的,现在可不是这场对话合适的时机,而且这真的让一切都变得更糟:处在疼痛之中,烦躁,有谁能忍住不回吼出声吗?“Wanda很聪明,Erik:你也许爱她就和爱Pietro一样多,但是她已经能感觉得出来你会特殊对待她,即使她现在还搞不清为什么。你以为等到她长大之后理解你对于繁育者的视角就会更容易吗?你以为——草草草!”
又一次宫缩。
就像上次怀Wanda和Pietro时一样。Erik,那个时候则在生产数周之前就被允许到Westchester待产,也一直在提供帮助。他任由Charles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尽管之后可能会淤青好几天。他爱抚着帮助他平静下来,然后用一件衣服擦拭起Charles的脸庞,他从前曾在生产过程中有过一臂之力,尽管那时的焦虑比如今更难以隐藏。双胞胎的生产过程使得Erik更容易接受一些事情的破碎状态:现在,事情不完美的时候,他们在一起时便通力合作,按照内心的想法——推动加强他们关系的事务。而一开始时却不是这样。
“该死的医生呢?!”他在宫缩的间隙气喘吁吁,落入Erik张开的怀抱之中,Erik上身躺在床上与他靠在一起。
“在来了。如果他一会儿不到的话,我就把他五脏六腑全挖出来然后挂到城门上去,好吗?”
“你很贴心,但是我觉得我更愿意少一点内脏横飞什么的。”
尽管他的嗓音仍带着一丝焦虑,Erik笑出了声。
“你要想怎么样都行,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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