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老了。
摘下眼镜,岂萧拄着囚鬼站定在门牌边,没有来由的酸麻感流过眉心,她急忙捂住鼻子。腥甜的味道带着体温很快充满她的口鼻,呛得她喘也不是咳也不是,只能弯下腰去猛擦。
“想当初……”
谁这时候打电话,找死。
“喂?”
“告诉你多少遍,走路别驼着个背牛鬼蛇神一样,那么远都能看见你快弯成虾米了。”电话里没有一丝杂音,岂萧清清楚楚地听见文旧颜波澜不惊的关心,如果这也算的话。
“天冷,别光着身子站窗边,会感冒。”岂萧捂住话筒,费力擤掉鼻腔里的血。
但愿没留破绽。
“去你的,挂了。”
话筒那边只剩下忙音时手机从被血濡湿的手中滑了出去,跌在地上。
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入眼便是陈松淑横刀立马的架势。
小妮子一手将长刀戳进地毯,另一手把银光发亮的九节鞭耍得虎虎生风,那攻防并举的武器在她手里就像长了脑袋将她周身护了个滴水不漏。
“干嘛?看我不顺眼也不用这样?”岂萧径自走向吧台倒了两杯黑方,一杯递给陈松淑,一杯留在手里把玩。
“练功。”
陈松淑接过酒,一仰而尽,借着满室灯光把岂萧从下到上打量了几遍,讽刺道:“从温柔乡里爬出来了?不是告诉你没事吗?”
“没事你就不会那么晚不睡觉跑到我办公室里练功了。我记得你有九点睡觉的习惯,而且都维持十好几年了。”
岂萧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抬起手看着囚鬼身上的蝎子家徽。
多少人眼里视若圣物的东西在她手中变得沉重异常。
“你打算怎么样?”
“松鼠,你有几年没回家祭祖了吧?不打算明天跟我回去看看?”她说得真的好像就只是回家看看而已,酒杯里相互碰撞的冰块发出脆响。
“家?我的家在中国,你才是回家的那个。”
这一番“探亲”,终是会探出点名堂来的。
岂萧刚走出机场就遇见一队正在激烈“讨论”中的人,其中一个她认识,是自家管家上川彦合,但他因为太过投入,并没有发现已经走近的岂萧。
“在讨论什么?我能加入吗?”岂萧拍拍上川彦合的肩膀,探头到他俩之间。
“没你的事!”黑泽旒田鄙夷的瞥了岂萧一眼:老板告诉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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