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感觉到的一切有多么辽阔伟大,此时贴在他怀里的衣飞石就有多么渺小。
谢茂按住衣飞石的脑袋,让他与自己心口贴得更近一些,更紧一些。当他感觉到心口的酸涩变成一片火热之后,他不再满足于君上给他那一秒带来的高高在上,他将衣飞石按在了床上。
……
衣飞石伏在床上沉沉睡去。
谢茂坐起来揉了揉脸,分明满心雀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欢喜,嘴里还要嘟囔一句:“感觉被自己绿了似的……这特么到底是我绿了你还是你绿了我?”
当然,这千古迷思的最后答案,永远是“我X了我”。谢茂并不真的困扰于此。
从前他只知道自己与君上是同一个人,今天才真正感觉到一丝属于君上的内心,哪怕仅有极其短暂的一秒钟,也让他和衣飞石的感情深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他越过了那道属于记忆的屏障,终于参与了君上与衣飞石的过往,衣飞石也彻底安定了下来。
“好的,今天继续给你擦屁股。”谢茂对心中沉睡的君上放话。
他又忍不住回头,凑过去找衣飞石亲了一下。衣飞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困就睡会儿,反正晚饭也赶不上了。”谢茂很温柔地伸出手指,在衣飞石的脸上轻轻摩挲。
这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早已久违,就像是在谢朝初见衣飞石,第一次伸手亲近,第一次能将衣飞石拥入怀中。那可不么?那一个可是眼巴巴地守了几万年,都没碰一下。
衣飞石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晚饭。”
“来不及了。”谢茂挥手在虚空中给他刷了个时钟,八点四十七。
衣飞石有些头疼,慢慢爬了起来,突然看着谢茂。
“这么看着我……你要使坏?”谢茂问道。
“能不能……”衣飞石伸出手,做了个把什么东西往回拨的动作。
谢茂差点给他笑坏,低头又亲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能。”
※
这是宿贞搬回机场别墅之后,第一次相对正式的家宴。
谢茂的三个徒弟全部被停职,正在自查中,没结果之前,谁都不敢往谢茂跟前撞。刘叙恩与刘奕都在,石慧也从修真大学回来,据说要暂住几日,还没确定归期。
这么小型的家宴,谢茂与衣飞石的出席才是重点,是以衣飞石宁可挪动时间轴也要尽力赶上。
谢茂与衣飞石携手到主宅时,徐以方和石慧在厨房,宿贞在客厅跟刘奕说话。
惟有铠铠和小傀儡保持着八年前的模样,一个依然是少年,一个依然是小孩,还在幼稚地打来打去。从过境点回来之后,小傀儡就多了个技能,它常常噗一声崩裂自己的胳膊和腿,向人炫耀,看,我裂开了!又借着衣飞石给的护身紫气,倏地把裂开的胳膊腿修复好。
铠铠就拽住它裂开的胳膊,啵地一声彻底扯开,揣自己兜兜里:“我看你怎么复原!”
小傀儡目瞪口呆,愤怒地朝他追赶:还给我!
铠铠在家里上窜下跳,哈哈大笑:“来呀,来追我呀。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
小傀儡立马停步,一头扑进宿贞怀里,作伤心状。
不等宿贞说话,铠铠已经跳了过来,把兜兜里的断胳膊还给小傀儡,鄙夷地说:“还带找家长的,丢不丢脸?以后不跟你玩了!”偏头看见谢茂和衣飞石进门,他开心地迎上去,“主子!”
刘叙恩跟在衣飞石身后,目光在小傀儡身上流转片刻,微微颔首,向宿贞施礼。
“我们都老啦,孩子们也长大了。”徐以方闻声出来,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团聚重叠,免不了感慨万千,“茂茂和飞儿还和从前一样。”
徐以方与宿贞都是近六十岁的老太太了。
徐以方已经筑基,修真入门,心中块垒尽去,非但没有显老,反而看着更年轻了些。
反倒是宿贞这位赫赫有名的女修,八年来始终牵挂儿子,修为涨得不慢,心境却始终无法突破,眼角竟有了一丝鱼尾纹。她年轻时就喜欢艳抹浓妆,这些年底妆打得越发地厚了。
衣飞石想起谢茂下午说过的话,不得不承认,宿贞对儿子的关切,确实太过耽误她自己。
这能怪她吗?母亲牵挂儿子,这是人性,是慈心。最没有资格说宿贞不自爱的人,就是衣飞石。
“人到齐了,开宴吗?”石慧问。
在君上八年的唯我独尊强势镇压下,这天的晚宴也调了席位,让谢茂坐了上席。徐以方与宿贞分别坐在他左右,衣飞石则陪在了宿贞身边,石慧则在徐以方另一边。
身边没了小衣,谢茂也不好抗议。把人家儿子弄丢八年的人是谁呀?
衣飞石一晚上殷勤照应宿贞,谢茂则被徐以方疯狂添菜喂了一肚子汤汤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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