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补品从药铺走出来,钱自然仍旧是不付的。前一个月他来得勤,几乎每几天就要来,每次他扫荡过后张大夫都叫苦连连,又不敢反抗,只能呼天抢地求着哪位大神收了他别再横行了。
其实自从身份暴露,薛洋“买东西”就再也没付过钱。以前他确实老实了很久,那也只是配合晓星尘,实际上就算那时候他背地里也使坏白拿白抢过,并警告卖家不要声张,尤其不能被自己身边那个白衣道士知道。
自己拿东西还要交钱?简直笑话,就晓星尘那点破钱,可远不够他花的。
其实现在薛洋完全可以霸占看上眼的酒楼客栈安身,再叫两个佣人使唤,这义城地处偏远,没人晓得他和晓星尘的身份,爱怎么嚣张怎么嚣张。
但不知为何,薛洋就是一直没离开那所义庄,在陈旧破败的小院里生活得分外惬意。
薛洋一手提着药一手把苹果吃完,果核随意往后一扔。甩了两下手迈过门槛走进里面。
药也不用熬,今日份的汤药都是人家弄好的。当然,熬药这么费事的事情薛洋怎么可能在那里耐心等待,他可等不及,知道里面有伤者看病,随手就把人家的药拿来占为己有了。
薛洋起得太早,在街上晃了一大圈现在有点疲倦,但还是把已经变温的药汤放在炉子上热了,端着走到内室去。
就看到晓星尘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身下的稻草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薛洋给他盖的衣服被随意仍在一旁。单薄消瘦的身上只穿着那身被划得破破烂烂的道袍,模样有些凄惨。
薛洋走过去蹲下身,把碗放到一旁地上,粗略扫了下晓星尘的伤势。
昨晚半夜三更的,薛洋偷偷过来给晓星尘包扎了肩膀的伤,一点点地将绵延的灵力传送与他,让他不至于那么难受。其余地方还未处理,衣服划破之下,剑伤鞭伤清晰可见,狰狞的暗红。
薛洋的目光停留在晓星尘的手腕。
晓星尘头枕在胳膊上,小半截手臂从宽大袖口中露出,在一片灰败中显得格外苍白显眼,手腕骨节分明秀挺,透着淡色青筋,还有被抓破撕裂的伤口。
薛洋就这样瞅着,也不知怎的就想去摸一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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