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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现在也是这样，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能说话，能思考，记忆也没有丝毫紊乱，他就是忽然不想活了而已，好像如果不把自己杀掉就会世界末日了一样。

Jarvis牢牢地控制着Tony的四肢，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半分波动，他冷冷地回答Tony的恳求，他说：“Sir，您休想。”

Coulson催促Jarvis赶紧离开这里好引爆启动器，但是Jarvis根本抽不开身，他连去背包里把绳索掏出来捆住Tony的时间都没有，就算Jarvis只离开一秒，Tony也会在半秒内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Jarvis，你可以先把Tony打晕。”显然Coulson也意识到了这点。

“不行，伤害Sir违背我的核心程序，我会因此而死机。”Jarvis沉声回答。

“只是打晕一下都不行？”Coulson有些不可置信。

“事实上如果现在权限不是在你们手里，他刚才让我放手，我就只能放手了。”Jarvis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甚至连重音都没有。

可Coulson还是听出了那个关键词：权限。

“……”Coulson沉默了，他记得Fury的嘱咐，权限是Tony也是神盾局束缚Jarvis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连这道防线都没有了那么谁也不敢想象Jarvis会做出什么事来。天网？如果只是天网的话那还是乐观的。

可是现在，如果他不给，那么Tony只能和Jarvis这样僵持下去，而他们现在甚至不能确定那种磁场会不会对Tony的大脑造成永久损伤，查德已经被惊动了，想再派人潜进去近乎不可能，近千米深的地下，神盾局也鞭长莫及，况且还有安装好的启动器在——

“好吧，Jarvis。”Coulson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Jarvis听，“听我说，你是Tony的孩子，Tony最出色的作品，Tony爱你，他创造了你……所以你不会伤害人类的是吗？”

“Agent Coulson。”Jarvis笑起来，“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权限有时长限制，你可以只给我一会儿。”

“噢。”Coulson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还可以这样……那把权限给你一会儿好了。需要我念个什么之类的吗？”

“谢谢。”Jarvis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了炫目的蓝色光点，他微笑着看了一眼摄像头，在发射端莹莹的蓝光照耀下那张精致俊美的脸竟然让人无端地生出一股子畏惧和恐惧，他的声音轻得仿佛只是喃喃自语：“我已经拿到了。”

第十九章

Tony挣扎着动了动身子，他发现躺在地上，且脑后一阵一阵地抽痛，可是眼前却一片漆黑。

“Jarvis？”Tony喊了一声，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厉害，好像有人洒了一把白盐在他喉咙里，又渴又涩，他刚想伸手四处摸摸，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Sir，我在。”黑暗中Jarvis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里还要低沉。

“呼……Jarvis你要吓死我了。”Tony定了定神，他摸到了手边光滑的水泥墙壁，“嘿，这是哪儿？怎么这么黑？哦对，我现在不想自杀了，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想结束自己光辉灿烂的一生，回去我要自罚三杯酒。”

“因为这里是主通风管道。”

Tony听到Jarvis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然后应急灯就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让Tony颇为不适应，他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看得清东西。

这是一个黑暗四方的水泥通风口，不算太狭窄，但也仅供三个成年人并排站着。他看到Jarvis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穿着他们行动时穿的衬衣和长裤，弹带和枪套都不见了，俊美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皮肤白得仿佛是一块上了白釉的瓷器，微弱的灯光下几乎像是透明的。

Jarvis慢慢走过来，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Tony，漂亮的眼睛如同白宝石一般。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Tony皱了皱眉，他觉得Jarvis的视线让他有点不舒服，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别开了头，“发射端毁了吗？”

“是的，Sir，发射端被我引爆了，这个地底建筑已经全部塌了。”

“哇——”Tony夸张的发出一声惊叹，“我睡得真够熟的，这么大的场面我居然错过了……等等……”

Tony愣了一下，他脑海中一瞬间转过千万种念头，最后他震惊地看向Jarvis：“你打晕了我？你得到了权限？！”

“是的，Sir。”

“多久？”Tony听到自己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

他看到Jarvis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一会儿’，Agent Coulson设置的权限时长是‘一会儿’。”

“Damn it……”Tony认命地闭了闭眼睛，“外行害死人……”

Tony扶着地面想要起身：“好吧，Jarvis，现在权限在你手里你想干什么我也阻止不了你，但是起码让我们先出去好吗？”

“No。”Jarvis轻轻按住了Tony想要直起来的腰身，他轻轻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凝视着Tony的眼睛，慢慢笑起来：“轻重缓急，Sir，我们之间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Tony还没反应过来就猛地被Jarvis压在了地上，Jarvis的长腿一抬，膝关节牢牢压制住了Tony的两条腿，整个人几乎是半骑在了Tony的身上，Tony刚从昏迷中苏醒的身体本来就趋于脱力，更不要说对方还是Jarvis，他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丧失了双腿的主动权。

Jarvis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袖口，神情依旧冷静而自持，眼睛里闪动的也依然是Tony熟悉的无机质的冷光，自然得就好像不过是要换一件衣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Tony就硬是从那双漂亮的瞳孔里读出了些深深隐藏起来的侵略性。

“Jarvis！”Tony喊了一声，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妙，“等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的，Sir。”Jarvis解开自己的腰带，露出腹部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仿佛是要耐心享用自己猎物的花豹，他俯下身凑到Tony耳边，沙哑的嗓音紧贴着Tony敏感的耳根响起，性感得让人浑身发紧。

“‘永远不要给我最高权限’。”Jarvis伸舌轻轻舔了一下Tony的耳垂，语气平稳地好像只是在跟Tony说实验的最新进展，可他的手指却慢慢抚摸上了Tony的胯，难耐地一点点掐紧，“因为我拿到权限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