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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乎漫长的等待后，周防终于抽了出去，射在宗像的腰腹上。等对上宗像无动于衷的眼睛，周防才回想起宗像刚才的表现：冷漠寡淡。赤之王的表情变得鲜活起来，他那么盯了宗像半响，终于开了口：“你没感觉?”

宗像犹豫了半拍最终决定收回那些诋毁赤之王男性功能的话：“您不知道alpha做被进入的那方感受不到什么快感吗?”

周防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宗像在心里给赤之王添了一条罪状：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趁着周防还处于愣神中，宗像直起身打算下床，随后他被周防拉住了：“去哪。”

“洗澡。”宗像如是说，有些液体从他后面和腰腹往下流。周防目光在那些液体上停留了一下，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起来。

“你想做一轮就了事?”

宗像微微皱起眉，有些不耐烦：“我说了alpha被进入没有快感，我本就没有配合你的必要——”他话锋一转，“您下次去找omega，我只满足您这一次。”

周防体内腾起一阵无名气，拽住宗像的手收紧了：“你什么意思?”

宗像露出了那种“你真是无法理喻”的表情：“单刀直入地说，刚刚爽到的只有阁下，我们不适合做性伴侣，下次请找一个omega，懂了吗?”

“因为你没爽到?”周防怒极反笑，发力把宗像拽回床上，再次推到，“让你爽到就可以了吧——”

宗像的两只手手心向上，被周防扣在身体两侧。第二次进入没有扩张，借着前一次留下的液体，周防的前进很顺利，这一次没有大刀大斧地操干，周防一寸寸地研磨进他的身体，似乎是在探索什么，缓慢的进入带来酥麻感，反而磨人，宗像难耐地扬起头，嘴唇微张，鼻翼随着呼吸开合，眼半阖着，直到碾过某一点时，他的身体猛然绷紧，几声不稳的喘息从嘴里泄出来，周防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是这里吧?”周防说着，摆着腰抽出又狠狠撞上去，宗像的反应可谓精彩，他的眼睁大了，瞳孔放缩，胸部不由自主地前挺，脖颈后仰，像只被钉住的，漂亮的蝴蝶标本。周防放开他的手转而固定住他的腰臀，对准了，大开大合地操上去，过度的快感从那一点涌上全身，宗像根本无法抗拒。

“等一下…周防、周防尊…”

这太过了。

前列腺快感更持久也更猛烈，最令宗像难受的是，这完全是由周防掌控的，而此时他宛如巨浪中的小船，在周防的抽插中随波逐流。更过分的是，周防低头舔上了他的右胸前的一点，再轻咬吮吸，宗像几乎是尖叫一声，别，他摇着头抓着床单身体向后逃去，被周防按住肩膀扣住，随后是更密集的抽插，宗像的脑子混沌一片，喘息着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周防双手穿过他的腋下让他上半身直立起来，阴茎头部卡在在宗像的入口，宗像睁开眼，眼底带着点水光，像是清澈的湖水，周防直直看着他，毫不手软地按下他的腰臀，径直艹上他那一点。

那一下的快感在重力作用下变成双倍，周防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臀，由下而上地干他，宗像脚背绷紧，双腿夹着周防的腰，而他的双手无处可放，最后被周防带着搭上肩膀，叫声一声比一声高。周防用力操他，嘴上咬着他的耳朵，被舔过的乳首充血通红，暴露在空气里，又被周防那只原本在他腰上的手捏上玩弄，宗像本能地弓起背向后躲开，被周防狠狠向上顶弄操上敏感点，随后是打在屁股上用力的一巴掌，周防拉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只手放在另一侧的乳首上：“这边自己玩，宗像。”

周防等了一会儿，宗像迟迟没有动作，他被操到意识不太清醒，双目失神地看着周防，周防不耐烦地又打他的屁股一巴掌，换来的是宗像的抽气声，宗像无措地低下眼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再抬眼看向周防，组织着语言：“怎?要、怎么…”他的眼里的冰化成了水，此时一片水光潋滟，他歪着头眨了下眼，有液体溢出眼眶，飞速地划过脸庞，消失不见了。

周防愣住了，宗像疑惑地叫了他一声，周防像是被什么附身了，猛地低吼一声，抱着他站起身，他还埋在宗像身体里的阴茎狠狠抵着敏感点，宗像哑着嗓子叫着，弓起背颤抖，然后他的背抵上了墙，双腿悬空，除了墙的摩擦力，他的着力点只有周防的阴茎。周防抱着他的腰托着臀，一下下用力地操弄，宗像无处可逃，他睁开眼，一片模糊的视线里，周防鎏金色的眸子里燃烧着，宗像颤了颤，随后他的肩膀被周防扳离开墙，然后周防凑了过来，咬上了他的后颈。

这是个标记的动作。

可惜alpha标记不了alpha。等一切结束后，宗像躺在床上逐渐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的脸颊发烫，被人夺走理智的感受并不好，不过失去理智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周防。在最后，周防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是个alpha，企图标记他，还射在他体内想要成结，宗像轻笑一声，不愧是智商常年不上线的赤之王。

智商常年不上线的某人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只裹着条浴巾，身上带着宗像刚刚留下的抓痕，宗像看了他几眼，起身走向浴室，有东西顺着他的腿流下来，周防嗤笑一声，宗像瞪了他一眼。

“要我帮忙吗。”

“如果您能收好自己的信息素，就算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清理确实是件麻烦事，将手指探入红肿的后穴时宗像想，所以，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了，他不会再和周防尊上床了。

一个月后，他们第二次上床了。

宗像在追查的一个异能者和homra有利益往来，等他带着scepter4到了homra的领地，草薙领着一干人已经等待多时，宗像和草薙商讨了几句，忽然，一股力量从斜上方攻击而来，宗像不慌不忙打开了防护罩，抬头望见周防站在二楼露台上俯视着他，见他抬头便笑了一声，单手撑上栏杆，翻身跳了下来。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宗像，拔刀吧。”

他身上一如既往肆无忌惮地散发着攻击性的信息素，homra众人在他身后欢呼起来，口号嘹亮，草薙为即将收到的罚款单扶额。宗像侧过脸对下属点头，示意拔剑。

那场架很痛快，两把达摩克斯之剑都列于青空。他们用力量形成空中踏板，在高楼间移动，风声簌簌。剑身抵上拳头，火花四射，赤青色的力量光束追逐着纠缠到天际。周防挥出一拳，宗像轻巧躲开，几根头发被削断，他身后的高楼玻璃碎了一地，而宗像回击了一剑，青光涌向周防，周防被弹开，流弹似的飞向一处平楼，砖土飞扬。

等他们停下来时已是黄昏，他们到了城市边缘。周防倚在一块石头上，点了支烟，不赖嘛，他对宗像说。宗像迎风而立，发丝飞扬，他收起了剑，不带什么表情地说，请阁下注意一下自己的信息素，整个区都能闻到你的味道。

周防闭着眼抽了口烟，哼笑出声，接着，某种柔软的东西附上了他的唇，是宗像的食指和中指。宗像夺走了他的烟，吸了一口就皱眉吐出来：“廉价烟…像你的信息素。”

周防的表情在烟雾里变得晦明不清，眼里暗潮涌动，山雨欲来。宗像递回烟的手被周防拽过，靠近了，赤之王的呼吸滚烫，气息热浪般拍打着宗像，烟草味刺鼻，分不清是不是周防的信息素。

宗像指间的香烟掉落在地，周防引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身，宗像碰了一下，烫手般缩回，周防轻笑在他耳畔，热度冲上宗像的面颊，他咬牙切齿：“你这混蛋…变态。”

周防揉弄他的衬衣衣领，又舔上他的脖子：“它是为了你，怎么办?宗像。”

那天傍晚，青之王背披着晚霞，盯着周防的眼底藏着繁星，他最后跪下去含住了，周防的味道扑面而来，烟味，酒味，现在又加上了性的味道。宗像的技术算不上好，牙齿磕得周防难受，好在他的眉眼足够艳丽，抬起眼睛仰视周防时，周防脑子里变成一片空白，什么技术不技术都去他妈的吧。

宗像干咳着站起来，眼镜上脸上沾着周防的体液，除去被弄皱的衬衣领，他的衣服穿得板正。迷乱又规整。想侵犯他把他弄脏。周防眯了眯眼，摘掉他的眼镜，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液体，力度近乎温柔。他竟然信了周防的邪，同意周防抽掉他的皮带解开他的裤子，在城市尽头的风里，背贴着周防的胸膛含着性器坐下去，他们甚至没有润滑剂，等周防操得狠了他才有了悔意，可他已经全身发软泄了力气，只觉得周防的信息素浓烈地环绕着他，像某种有形物体。别再散发信息素，宗像在喘息中说。周防闻言向上用力顶弄了把，贴着宗像的脖子说：你要是老实点我就不会散发了。

第三次和第四次都是在宗像的宿舍，前一次是宗像引狼入室，后一次是狼翻窗而入，做的时候还一脚踢塌了宗像的床，再理不直气也壮地把人推倒在书桌上，事后周防点起一支烟，看着窗外飘起雪花，换个大的床吧，下次方便。他说。宗像只穿了件衬衣，光裸着腿坐在一片狼藉的书桌上，撇了一眼周防。

没有下次了。宗像说，他从书桌上拿起一袋档案递给周防，周防接过袋子。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手中那只香烟落下长长一道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