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到了酒吧附近,他就差弯下腰按着膝盖气喘吁吁了,那与他老板的形象不符,刚接管酒吧呢,他可要留下个正经有威严的印象。
他停了下来,打算休息一阵,一边想:自己这副身体可是比以前虚了不少啊,自从得了那破病,他就没有再锻炼身体,身体状况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好不容易去英国那几年把病治好了吧,又没空锻炼了,忙着工作,现在才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落得这般模样。唔,看来过段时间要找个健身房办个会员,好好练一练自己这把“老骨头”了。
他正倚在墙边想着,后肩突然被人一搭,他回过头,来人的拳头毫不犹豫挥了下来。
兆明猝不及防,那拳砸到他左脸颊,他被那冲劲砸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而后感觉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在这一秒,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来人是谁,为何打他,而是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真弱鸡啊,健身这件事势在必行!
他抬起头,这才看清了来人的脸,单单一人,浓眉大眼,一脸凶神恶煞,他好像有点印象,大概是这几天接触过的人。可他又琢磨不出在哪里见过这人了。
他平日里因为处理酒吧一些人闹事,倒也得罪了不少人,这会有人伺机报复也不奇怪。他瞥了那人一身强健的肌肉,再回头看看自己瘦弱的一把“老骨头”,再想想自己身处的环境,早晨不到七点,人还不是很多,他这呆的又是一条比较昏暗的小巷,就一两秒的时间,他在脑子里把上面的想法都过了一遍。
然后想出了唯一一个对策:跑。
打是打不过了,想弄清原因和打人者是谁,先跑了再说,他这会要是和这来势汹汹的壮汉纠缠,指不定一会老命就得搭在这了。
他身子一转,拔腿便跑。
可是前面他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身子本来也虚,跑不出几十米就被后面的壮汉拎了回去。
“兆老板,以为多大能耐呢,这会自己一个人,居然这么怂?”那人揪着兆明的领子就把人甩到了墙上。
兆明被砸得脑子一懵,一边飞快回想着这人是谁,他面上带着从容不迫的淡笑,站直了身子,“你想干嘛?”
“干嘛?昨天你让老子找不回面子,这会让我撞上了,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壮汉上前又是一把揪住他领子,怒目圆睁。
他这么一说,兆明也想起来了,这人正是昨天在酒吧闹事,他急匆匆赶过去处理的那伙人中的一个。
经过他的整改,酒吧命令禁止之前暗地里的特殊性服务,客人对陪酒的员工不得动手动脚进行性骚扰,更别提做那档子事了。经理劝过他几句,说酒吧这种地方就是要有点玩乐,总有人有需求,只要明面上不让有关部门查到,那经营下来可有一大笔钱呢。
兆明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眯着他那双微微往下弯的桃花眼:“如果我发现酒吧里有人背地里再偷偷摸摸经营这种勾当,我会给经理您发一笔奖金。”
“老板,你说什么?”经理听了这话有些意外,睁大了眼睛还有些惊喜。
“当然,奖金是给您回家前的路费。”兆明眨了眨眼,露出看似人畜无害的微笑。
带着金丝眼镜,梳着大背油头的精瘦的中年男人听了这话噤了声,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散漫却又做事雷厉风行的年轻老板吓出了一头冷汗,他一边抹着额角薄薄的一层汗珠一边应了是。
结果此令一出,客人们不乐意了,其中就包括眼前这个壮汉。昨天正是他和挑头带着一群人闹的事。
那时候他和另外几个男人正抓着一姑娘,扒着姑娘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那姑娘是新来的,顿时急得哭了出来,闹得经理和保安都来了,那壮汉还不肯撒手,继续用那双油腻的大手在姑娘身上胡乱摸着。
保安一上前,就和壮汉身后同行的几个人拉扯了起来,壮汉看戏似的箍着怀里的姑娘,手也伸进了姑娘裙底猥亵地动作着。
姑娘又急又气,这会六神无主,她只是个来兼职的大学生,本来只是端盘子的服务生,听说了这酒吧的新规定才决定来陪酒的,这样赚的多。可谁知第一天就遇上了这种客人。
她一急,咬上了壮汉的手臂,壮汉猛地把她一甩,她的头磕上了茶几,流下了一行触目惊心的红色液体。壮汉还不罢休,又开始对她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出来卖的臭娘们,还敢咬老子?”
眼见两波人都撕扯在一块了,这会又见了血,经理慌了神,急急忙忙打电话让兆明过来。
兆明在电话里听了来龙去脉,带着一波人很快到了闹事的包间,平时总带着笑的一双眼此刻变得锐利又危险,“给我打,把闹事那几个,狠狠地给我打。”
他在国外的店里也处理过这样的事,他知道,如果态度太软,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以后酒吧寻衅滋事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他还得感激这伙人,当了次出头鸟,能给后面的人提个醒。至于要赔要负责任什么的,他一点也不在乎,反正不缺那点钱。
他走过去,抱起地上那姑娘,姑娘额角还渗着血,一抽一抽地低泣着,用楚楚可怜的泪眼看着兆明。
“没事了。”他轻声安慰。
像是看不见旁边打作一团的人似的,不紧不慢地抱着姑娘出了这片“战场”。随后把姑娘往身边人手上一放,“带她去医院瞧瞧,医药费我出。”
姑娘立刻投来感激的目光,那目光里又带了点别的情意。兆明对她笑了笑,轻轻眨了眨眼睛。他在国外呆久了,把这套花花公子的架势练得极好,特别喜欢对一些看起来纯情无害的小姑娘乱放电,他这一眨眼,在别人怀里还含着泪的姑娘脸都红了一大半。
姑娘被送走了,兆明倚在门边,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两波人打架,自己一方明显占了上风,他看也差不多了,便喊了停,自己一方的人听话地停了手,重新站回了他身后。
他眉一挑,走到那群明显快要站不住脚的流氓面前,缓缓地开了口:“今天这顿,就是想告诉各位,我们酒吧,规矩就在这墙上贴着,洁身自好,请勿骚扰。你们要是看不懂,又不听劝,那我也只能采取特殊应对方法了。要报警什么的随便,我不差那点医药费。”
几个壮汉喘着粗气,似乎想回话,兆明已经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那会他正要去赴英英的约,没空陪这群人浪费时间。
“你是那个带头的?”兆明想起来后,也不反抗,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壮汉的眼睛。酒吧灯光太昏暗,他又脸盲,所以等到壮汉提醒之后他才想了起来。
“呵,今天你倒自投罗网了,看来老子运气也不是特别背。”壮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笑一声。
兆明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平时担心有人报复,身边也总跟着L和Z,今天他从柳既明家出来,也就只有一个人,偏偏又让他遇上了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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