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外边警车、消防车、救护车警铃的声音就没有停歇过。走在大街上,突然就会有人失声痛哭,这往往还会引起连锁反应。网络上到处都是一群人抱头痛哭的动图,世界各地都有。
用网络上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很“丧”的时代,所有人的头顶上都乌云密布,而且乌云里即将坠落下来的是致命的刀锋,那些在恐怖游戏里各种惨死的人,十天后就会变成了你自己。
夏国还算好的,因为禁枪。外国已经开始出现了打砸抢,凶杀,强女干等等暴力事件,凶手们却都不是暴徒,不久之前他们都是普通人,这些人是怀着“死前狂欢”的目的做出这些事的。
该怎么舒缓民众的情绪?各国都在疼痛。
而此刻观看直播的人们,无论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陌生还是熟悉,在段少泊的诵经声中,他们的情绪被舒缓了。
许多人举着直播机就睡着了,一夜过去,第二天腰酸背疼,可是心情突然就舒畅了许多。官家安排的特殊人员意志力不是旁人可比,他有点迷糊,没睡着,一直撑到有人来换班。回去睡了一觉,起来,同样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变化。
作为特殊人员,他自然不可能像普通人那么丧,可心理压力一样是存在的。
虽然这是一种没办法量化的感觉,这位特殊人员还是把事情报给了上级。
三天后,直播机多了无法关闭的背景音乐,在常人听来只是很舒缓的背景音乐,可在低频中,却有佛经和道经之类的唱经在其中。其他国家也开始纷纷效仿,有些国家甚至直接就在网络上加入唱诗班的颂歌之类。
这是三天后,暂且回到现在。五个人都睡着了。
“少泊,你真没练过?”顾辞久做出一脸惊讶。
“没有,我也很意外。”段少泊脸上的惊讶只比顾辞久的更多。
“牛。”顾辞久比出大拇指。
“我倒觉得你像是练过,没有你,只靠我们几个在这种恐怖游戏里,想活下去真不容易。”
“那我把大腿给你抱,最硬的第三条腿哦。”
“……”段少泊挑着眉毛,一脸无奈,“小孩子别说这么乌七八糟的话。”
顾辞久吐舌头:“你也睡一会吧,有我守着就行了。”
“我……”
“睡吧,后半夜会把你叫起来的。毕竟我白天也就睡了应该不到一个小时吧,我也需要休息。”
“好。”
段少泊也躺下了,他刚入睡没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白桦林的方向传来,新人和燕子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新人的尸体他们特意去看过两次,中午之前它还在那,中午之后就消失了。
今天新人可没有昨天那么“体面”了,它的两只眼睛已经被蛆虫吃空,白白的虫团在眼窝里组成了新的眼珠子,走动间,他的鼻孔和耳朵里也开始朝下掉虫子。
这种气温,蛆虫本不该这么活跃的。
顾辞久抓着猎枪的枪管,站了起来,大步冲过去,双手握着枪管,冲着燕子就抽了过去。枪托跟下颌骨亲密接触的声音干脆又响亮。正常人,即便成年人挨这一下子也要倒地不起了,燕子只是停下脚步,身体朝后一仰。
新人张开双臂,朝着顾辞久扑来,于是鼻梁骨稳稳的挨了一枪托。
燕子的身体刚直起来,下颌骨几乎相同的位置,立刻挨了第二下枪托!
五分钟后,在一块下颌骨飞出去的同时,顾辞久坐回了墙边。他的战斗都是在白桦林外的,地面上有一道正常人都看不见的分界线,分界线的两边是黑色和灰色,黑色里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灰色则是那种弄脏了怎么都擦不干净的灰。
还有一道分界线,其他人都看得见,那就是孤儿院的墙。同样是一边黑和一边灰,但孤儿院里边的黑,看长了就会让人觉得仿佛有血流出来。
孤儿院的墙是不动的,白桦林的线却在动,今天比昨天就朝着孤儿院的围墙靠近了大概两寸。
中间的灰色看起来脏兮兮的,却是他们的安全区。
第三天,所有人一睁眼就是一个激灵,在初冬的晚上穿着单薄的衣服睡在林子里,对身体是一种折磨。他们又要开始在林子里寻找食物了,不过收获比昨天还要少。
“咱们能到公路上去看看吗?我刚刚好像依稀听见车子的声音了,说不定能找到车子愿意带咱们离开。”瘦子说,就算他最瘦,但也不是说他吃的就少了。
顾辞久回答:“车道在我看来就是一条血路,最好不要去。”
这一天他们安全度过,第四天、第五天也是如此。
第六天的时候,不死心的瘦子走上了公路。他站在路中央,这条土公路的路况并不好,这个年代的车子没办法快速行驶,他站在这,只要他们看见了就会停下来。
“唏律律——!”马的嘶鸣突然响起。
怎么这么近?不过,马车也……我飞起来了?
腾空的感觉,充满整个视野的蓝天,就是瘦子的最后……
顾辞久他们发现不对跑过来,只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那是一辆极其古早的双马马车,用堪比火箭的速度奔过跑出的残影。
瘦子落地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被熊孩子暴力玩耍后的洋娃娃,四肢严重扭曲,白色的骨头刺破了衣裳,内脏从腹部的破口溢出,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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