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厮杀无关对错,攻击敌人的公共设施也是战争的一种。但对施格恩火车站的这次攻击,火车站是目标,即将投入战场的新兵,以及伤员同样是目标。无异于大范围屠杀伤员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了。那位策划人和主导者,可以说是战犯了。
顾辞久【小师弟,不要考虑这件事了。现阶段,我们严重缺少情报和资源,无论这件事是提前了,还是这些人的行为给纳尔鲁军方提了醒,才发展出了后续计划,我们能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段少泊【我知道,大师兄。】
顾辞久的话虽然有些冷酷,但这是事实。如果有情报,他们可以亲自去截杀另外的行动组或者通知上级。如果有权力,那更简单了,以顾辞久和段少泊的能力,即便是在这种中古的世界里,他们布置的层层警戒线,早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发现这些侵入的老鼠,然后将他们干掉了。
别说是原剧情的惨案,战争都要结束了。
可现在要什么没什么,确实到此为止了。
在刚刚得到口供之后,希尔薇已经第一时间使用火车上的紧急电报机,向上级,向施格恩方面的驻军等等,她能想到的,跟这件事有联系的各个方面,都拍发了电报。
死于拷问的尸体直接从车门扔出去,顾辞久抱着段少泊坐在了车厢的一角。
火车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再次停了下来,这次是因为有举着提灯的铁道员站在铁道边,摇晃出“紧急事件,停车”的信号。
施格恩爆炸案还是发生了……施格恩派出了众多铁道员,顺着铁道向前,截停驶向施格恩的列车,让它们改道。
“他们根本没把我的警告当一回事……”
这个对着自己人逗比,对着新人妹子鬼畜的希尔薇,站在铁轨边,看着施格恩的方向,哽咽的呢喃着。
独立团的人都被叫了下来,所有人都站在铁道边,向施格恩的方向默哀三分钟。希尔薇不知道原剧情,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伤亡,但她记得在在车站上碰到的那一车满满的伤员。被告知了发生了什么事的众人,无论是老兵油子,还是新兵蛋子,全都摘下帽子,看着施格恩,用最真挚的心情默哀着。
那个来截停他们的铁道员站在路边,痛哭失声。今天他本该休假,是被临时从家里叫出来的,他的家距离火车站并不远,他听见了巨大的爆炸声,看见了冲天而起的滚滚浓烟。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去,但他知道其中必定有自己的同事,好友,还有许许多多他并不认识,可是正在为他的国家而战的士兵。
“走吧……”
火车再次开启,特意拉响的长长汽笛声,听在耳中刺耳却又沉闷。
因为视线越来越模糊,菲亚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泪流满面。旁边的黑长直递给了她一条手帕:“担心会有你认识的人被害吗?”
“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坐着车,来了,坐着车,走了……来之前我以为自己会是个英雄,结果我却发现,无论什么事,我都无能为力……甚至如果真的碰上了那些事,可能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刚才无意识的流泪是默默的,现在说着话,菲亚越说越控制不住,捂着嘴巴呜咽了起来。
黑长直心里也不舒服,可刚才还没想这么多,现在听了菲亚这么哭哭啼啼的念叨,她的眼泪也忍不住了。
笑能传染,哭泣一样能够传染,更何况本来知道那件事之后,也没谁好受。整个车厢里的妹子们都捂着嘴巴,痛哭起来。即便看着她们的女军官,一样歪着脑袋看着窗外,默默的流泪。
【宿主!小师弟!告诉你们个好消息!天机有重大的变动!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啦!】系统特意使用的机器欢快的语调,希望能够让小师弟开心起来,至少转移一下小师弟的注意力。
【嗯?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可是真有点意外。】其它世界里,顾辞久是不关心这个的,但是这次他也很配合的表明了自己的疑惑,【系统,你去问一下这里的天道,天机是刚才那一刹那发生了剧烈的转变,还是之前就已经有变化了?】
系统【天道表示,一直是没啥变动的,是刚才突然之前有反应的。】
顾辞久【那是之前累积下来的情况,量变引发质变了?还是有什么触动到她了?系统你问一下确切时间,天机变动在我们站外边默哀之前,还是之后?】
系统【从默哀当时开始的,就在刚刚停止。】
段少泊知道大师兄和系统有演戏的意思在里边,可听他们议论得越来越像那么一回事,他也忍不住跟着一起思考【菲亚在原剧情里,也同样经历了施格恩爆炸案,原剧情里她只是义愤填膺了一阵就算了……因为原剧情里,她还有眼前的,属于自己的惨烈战斗要应对,所以没时间多考虑别人?】
顾辞久【小师弟说得对!而且现在她无能为力的感觉更明显吧?之前她一投入战场就开始战斗,那应该让她很明确的了解到,自己在战争中是能够起到作用的。现在就不然了,目前为止,她没被分到兵,没上过战场,没真正的朝敌人射击过,看见的敌人,都是已经死了的敌人,她是觉得自己没用吧?】
【大师兄,我虽然确实有点难过,但……但你多哄哄我吧。】段少泊干脆把脑袋扎进了顾辞久的怀里,他当过猫,当过外星人(各种的),经历过战争,经历过末世,但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够冷硬到漠视生命【菲亚是个傻白甜,但是好强,还有很强责任感的气运之子,大师兄说得对!她确实会觉得自己没用。】
顾辞久把段少泊搂得更紧,轻轻拍着他的背脊【看来这次我们的运气真的很好,那么以后对付这位气运之子就继续晾着她。】
段少泊【嗯……】
顾辞久感觉胸口有些湿凉,他不再拍段少泊的背脊,只是一手搂着他的背,一手盖着他的后脑勺,然后他闭上眼睛,将一侧的脸颊,靠在段少泊的头上。
系统【……】讲道理,我知道你们俩是在彼此安慰,但是,为什么我再次感觉到了这熟悉的被狗粮糊一脸的赶脚?
纳尔鲁的军方很快表示对这次袭击事件负责,并且纳尔鲁的报纸上刊登出了炸毁施格恩火车站的英雄们的照片。同一时间,赖格义的报纸上,则是长长的遇难者名单……
这次停在施格恩的没有新兵运兵车,但有两列辎重车,两列伤兵火车,还有一列家属火车!虽然家属火车上的人不多,但大多是带着孩子的男性,他们是去前些慰问自己的妻子的。最终死亡人数,六千四百人。
纳尔鲁的国王高调的宣扬这件事,意在打击盟军的意志,并且还借机讽刺女人不适合当统帅与治国者,但他大概不知道有个词叫“哀兵必胜”,还有个词叫“物伤其类”。
赖格义的国内其实已经开始出现反战思潮了,毕竟在很多人看来,纳尔鲁入侵的是洛苏利亚,虽然他们是盟国,但洛苏利亚并没给赖格义带来多大利益,现在却在让无数赖格义的女人和男人为洛苏利亚献出生命,太不值得了。
可这场爆炸案,带给赖格义民众的,最先是震惊,是难以置信,当确认了真实,确认了那些死亡者后,就是哀伤,最后涌上来的却是岩浆一般的愤怒!
战死者其实早就超过这个数量了,但士兵和即将退到后方的伤兵以及探亲家属完全意义不同,后者在大多数人眼睛里跟平民基本就是同义词了。
纳尔鲁国家的宣传行为,更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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