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关掉火，想要转身，却被王源一下死死抱住腰不让动弹：“你、你就这么说。”
“你想我说什么？”王俊凯的声音很低沉。
“呃……”
“多久了？”
“啥！？”王源被他突兀的问题吓了一跳。
“你烦恼这个多久了？”王俊凯说完顿了顿，“…应该说，他什么时候找你谈的？”
“不不不！”王源慌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是我自己在考虑，就职业生涯规划嘛！我也得考虑一下大的设计环境嘛，S市的广告环境很好，不错的公司很多，我也不是说现在，以后成熟了去别的公司历练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啊…”
王俊凯唇角勾起一抹轻笑。
他稍微一施力，就硬生生扳开了王源圈在他腰间的手，转过身来，直视王源的眼睛，目光灼灼仿佛一眼便能把他看穿：“嗯…一个成天被奥龙压榨还会在嵩山无情面前说公司好话、入职不到一个月就在未来墙上写下十年后要超越我、大学时对教授放话要是以后能进奥龙就算从扫厕所做起也甘愿的人，现在要考虑去别的公司历练了？”
“……”王源目瞪口呆。
“你知道自己很不会撒谎吗？”
“不是、你、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对教授说过这话？！”王源一脸懵逼。
“…黄教授给你写的那封推荐信，我特地找来看过。”王俊凯指腹捏揉他的耳垂，“…我的舅舅看不到你对这里的热情，不代表我看不到。”
王源被他一下说穿，被噎得半晌接不上话。
“当时为什么不立刻告诉我？”
“没想好怎么说…”
“那现在想好了？”
“大概…”
“真想走？”
“——不是啊！”王源脱口而出，“…我这不是问问你意见。”
“我的意见？奥龙那么大个地方还容不下你了？”王俊凯捏着他两边脸颊肉恶狠狠道。
王源明亮得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别把他的话当圣旨，他让你考虑你就有反对的权利。”王俊凯又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才放开手：“奥龙不是独裁制，也没那么不人道，他不就怕你在我会出纰漏…怎么，你是有多重还是多笨？再来两个你我照样‘运筹帷幄’……源源，别小瞧我。”他手一施力，驮住王源的臀，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在案台上，“我真正在意的，是你开不开心。”
王源：“……”
“你看似活泼开朗…内心却极容易装心事。”王俊凯一字一句说得极认真，“你很在意朝夕相处的环境气氛，看着柔软还爱犯蠢，心里却分寸感很强，不认同的事特别倔，却不常说。”他眼睛里透着一丝懊恼，“…我很怕自己，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开心，因为你总在笑，好像不开心的时候碰一碰你，眉眼也是弯弯的。”
王源有一种难得的温柔。
给他人留有余地的同时却不讨好，柔中带刚，丰盈的灵魂中藏着自己昂贵的价值观。
王俊凯一面欢喜，一面又有些拿捏不准。
“不对。”
“嗯？”
王源这次没有再笑，心底倒是一片柔软：“我没有总在笑，只是在你面前才总在笑。”
“……”
“你把我分析完了，还那么彻底，了解我肚子里的所有心事，我都有点被吓到了！”王源摇晃着小腿，“原来我在你眼里不是只有蠢萌啊，现在忽然相信你超级喜欢我了！”话到这里流露出一丝小得意。
“啧…难道以前不信？”
“你平日里一见我就一脸浪味，说个话像背了情话大全似的，我很怕你只想和我谈个不正经的恋爱。”
王俊凯：“？？”
王源自顾自继续：“我没有不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很少很少，就那么一小撮。真的！没想到这也被你注意到了。”
王俊凯撩头发嘚瑟。
王源：“…其实问你之前我大概就知道你会反对，别看你工作时一副高冷霸道样儿，其实特黏人，吃碗面还要和我挤着坐抢我碗里的，在公司擦肩而过还经常偷看我，我怕真走了你会过得很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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