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写好后,他检查了两遍,才递给陆大丫,道:“将这药方递给爷爷,就说我的病,兴许有救了。”
陆大丫闻言怔愣,彭安见她盯着药方发呆,狠狠的掐了她一把,怒道:“还不快去!”
陆大丫疼的双眼含泪,忙抹着眼睛,将那张写满字的药方收好,快步去正院里找彭甫。
她运气不错,彭甫已经从另外一座山上下来了,吃过饭后,正在堂屋内跟几个儿子商议正事,彭家如今不仅在临溪村做村医,还在汜原县开了个名叫“千金堂”的医馆。
彭家自古以来,就是医药传家,几十年
前遭遇灭族人祸,唯一的嫡系彭甫,带着妻儿和医术,辗转逃难来到此地,便就此隐居下来。
直到几十年过去,当年相关的人都已经逝去,彭甫才吩咐儿子,去扩大家里产业的规模。
一方面,雇佣临溪村大半的村民,在他们买下的田地上种植药草,另外一方面,则是在汜原县开了医馆,卖药治病,赚取更多的银子。
经过十来年的经营,千金堂业已成为汜原县名声最大的医馆,只是很少有人会将千金堂与彭家联系在一起。
因为彭家太过低调,财不露白,也鲜少与临溪村之外的人打交道。
当然了,若是有心之人也能查到蛛丝马迹,却不会直接拆穿,因为没有好处,还会得罪彭家。
彭甫此次跟儿子们所说的事,便是千金堂接下来的扩展方向,如今,千金堂已经在淮南道开了几个医馆,赚了不少银子,家里的子孙也算争气,学有所成。
彭甫此生,攀登到很多人都没达到的高度,也算不错了,可彭甫却并未满意,他还有个目标,要继续往上爬,要功成名就,要洗刷冤屈!
在这个目标达成之前,他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
所以,在稳扎稳打之后,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继续向外扩展,最终将千金堂开到京城去。
他的儿子们也知道亲爹的想法,虽然并不多么赞同,却也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他们正讨论着细节,就听到外面传来晚辈的通传声,是彭安的娘子陆大丫过来了。
陆大丫此人,是彭家唯一的童养媳,也是因为彭安身子特殊,才会定下这门亲事。
如今看来,这门亲事倒是不错,他们其实都知道彭安的脾气,毕竟久病之人难免性情古怪,他们大多体谅对方,所以平日里多有忍让。
只是到底没有深入接触过,所以了解的不多,只以为彭安在怒极的时候会伤人,这个人,就特指他的娘子陆大丫。
可彭家的男子,都没往心里去,因为他们一是不清楚实际情况,陆大丫穿着衣服,他们也看不出来对方身上的累累伤痕,还以为是一点小伤罢了。
二是人都有个亲疏远近之分,对于他们来说,彭安是彭家人,陆大丫是陆家不要的女儿,他们当然偏向自己的亲人而不是一个外人。
即便这个外人,给彭家生儿育女也是一样。
且陆大丫从未跟人抱怨过,他们也就心安理得的当做不知情,毕竟这是人家小两口的家务事。
以前,陆大丫很少过来正院,一直在彭安的院子里深居简出,偶尔出来也是因为彭安又犯病了,亦或者是两个孩子得了什么头疼呕吐的小毛病。
所以这一次,他们也是如此以为,彭甫无奈的道:“进来吧。”
陆大丫战战兢兢的走进屋内,她很怕彭甫这个当家人,总觉得对方眼神犀利的可怕。
她将手中叠好的药方递上去,小声道:“这是……是相公,让我交给爷爷您的。”
彭甫叹了一口气,道:“递上来。”
他的三儿子接过了叠好的纸,打开后瞥了一眼,还未看清,就递给了彭甫。
彭甫浏览速度很快,按理说看完一张药方只需眨眼的功夫,可他却将这张药方瞧了又瞧,半响,才沉声问道:“这是安儿的字迹,这药方是谁透露给他的?”
陆大丫猜到应该是自己的二妹夫祁钟钰,她见彭甫脸色不好,还以为彭甫会追究开方子的人,便有意隐瞒祁钟钰的身份,只说:“是相公自己写下的,说是让爷爷看过后,再做决定,看适不适合治疗他的体弱之症。”
“荒唐!”彭甫怒斥道。
他拍着桌子,豁然站起身来,反应如此之大,让几个熟悉他性情的儿子都对这张纸颇为好奇。
加上陆大丫方才所说的话,在座的男子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顿时对那张纸上的药方产生了兴趣。
彭家老大胆子最大,走上前拿起那张药方,两个弟弟也凑到他身边围观。
还有几个晚辈听到动静,在门外张望,目光都落在那张惹彭甫动怒的药方上。
彭家老三曾经外出游历过一段时间,见多识广,对方子上的毒药并未多么排斥,而是摸着下巴道:“毒,的确毒,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彭甫瞪了他一眼,彭家老三笑嘻嘻的道:“爹,这药方不简单啊,咱家行医多年,也从未想过以毒攻毒吧,虽说安儿的病并非是毒,可久病就成了毒,说不得还真能治好呢。”
彭家老二更加严谨,也更加古板,完全接受不了这个方子,闻言淡淡道:“是啊,说不得一副药下去,就能见到四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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