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湛杀人的心都有了,哪儿还有工夫伤感,他切齿地磨了磨牙,很想人前给这骚男人来一脚,柏天衡已经放开了他,伸手互在他背后,转身向车,“走吧。”
江湛瞬间被迎面而来的尖叫浪潮拍了一脸。
在此起彼伏的粉丝喊叫声中,上车前,江湛听到一声格外尖锐清晰的大喊:“要抱回去抱!你们疯啦!”
江湛差点喷出来,幸亏戴了口罩。
上了车,坐在副驾往外看去,想到刚刚在大楼前和柏天衡当众干了什么,江湛惨不忍睹地抬手扶额。
柏天衡打着方向盘,一脸淡定:“现在后悔晚了,今晚的热搜我们两个预定了。”
江湛放下手,怼他:“那么多人,你没事抱我干什么?”
柏天衡边开车边道:“那么多人,我抱了你,你不也让我抱了。”接着道:“往好了想,每天热搜那么多,今天也不一定是我们排第一。”
第一……
江湛诚恳道:“我谢谢你了。”
柏天衡:“不客气。”
车子驶离四方大厦,柏天衡空出一只手握住了江湛的手背,江湛没说话,反手和他十指相扣。
什么都不用说。
两人去了柏天衡在学员寝室楼附近的酒店公寓。
房子不大,装修家具都是酒店的,胜在租住的时间长,到处都是生活气息,都是柏天衡的痕迹。
那搜航母模型在茶几上摆了许久,终于等来了江湛。
江湛在茶几旁的地毯上盘腿坐着,看说明书,看零件配件。
柏天衡打电话点餐,回来的时候见江湛已经开始拼了,便没有打断,坐到了江湛身后的沙发上。
从他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江湛低头摆弄零件时露出的一段后颈。灯光把那一截后颈照得柔白透亮,瓷似的润泽。
而脖子是人类最脆弱也是最具诱惑力的地方,无论是低头还是仰起,都仿佛在无声的邀请。
柏天衡想起江湛的脆弱,是微红的眼尾,隐忍在克制下的支离破碎的痛苦。
“柏天衡,我没有家了。”
“我没有家了。”
柏天衡抬手,在那瓷白的后颈上用指尖轻轻地抚了抚。
江湛顿了下,回过头,柏天衡凝视那片脆弱,倾身吻了过来。
江湛有些疑惑,转过身,柏天衡从他后劲上抬起视线,与他对视,将搅烂的心痛化作静默的深情。
他抬手抚着江湛的脸颊,静静地凝视,要将人看进心底,将吻当做最亲密的安抚。
如果可以,他想用舌尖扫平伤痛,用最炙热的爱意慰藉心爱之人,甚至替他承受。
因此柏天衡吻得很轻,抚着江湛的脸颊浅浅地啜唇,从唇峰到唇角,从齿贝到舌尖。江湛扭着身体往后,安静地回吻,手里的模型零件丢在地毯上。
很奇怪,江湛想,他总不愿意将那些痛苦示人,可在柏天衡面前,他却能主动坦露。
没有家了,很难过,柏天衡,抱抱我吧。
这一点点的示弱,只留给心底最真切的爱意。
不再逞强,疲惫感随之袭来,亲吻带来慰藉,也带来更放松更没有抵抗的心绪,江湛连坐都坐不住,什么都不想去面对,只想安静地睡个觉,好好休息一下。
太累了。
卧室里,窗帘细密地拉上,江湛蜷缩出一个最有安全感的姿势,柏天衡在黑暗中搂着他,静静地陪着。
亲密相贴的温度中,在有柏天衡的气息里,江湛在梦里又见到了母亲。
曾经端正素雅的妇人,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在极致的求生欲中,她一遍遍用最恶毒的言语折磨自己,折磨最心爱的儿子,临终前,她为人母的温婉柔和才堪堪随着回光返照一起回来了。
“小湛,妈妈走了,要好好过下去,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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