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吗?圣德芬稍微有些失落。但路西欧补充道:“不过那个雇佣军的交易记录里确实有些有意思的东西,小圣你之前猜的是贝利尔做了什么对吧?但实际上和雇佣军有联系的公司隶属于别西卜。”
路西菲尔闻言轻声重复了一遍:“隶属于别西卜?”
“当然,我不是说布置眼线是别西卜的示意,但至少这是一个可以纳入考虑的情报了。”路西欧解释了一下。路西菲尔支着下巴显得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么接下来有关具体的技术方面的问题,我还希望和你谈一谈。”
他们的谈话一直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几天,涉及到各种各样圣德芬听都没听过的问题,对于圣德芬来说这更像是上课而不是讨论。好在各种资料也对他保持开放,他多耗费一些时间也能跟上他们讨论的节奏。并且同时,对路西菲尔的身体复制也已经展开了,实验室的另一个培养皿被注满了水,里面浮现出一个不成人形的肉团。随着时间过去,渐渐的这团组织有了人形,并且被植入了复制的核心。
复制的核心有一定的缺陷,但反正眼前的实验体也是无意识、无知觉的肉块,实验发生什么结果都不意外。圣德芬理智知道是如此,但是看到实际的实验过程还是让他有些反胃。
“圣德芬,如果这会让你感到不适的话,你还是在房间里等我会更好。”路西菲尔注意到站在培养皿前的圣德芬苍白的面色有些担忧,至于为什么圣德芬会这样他倒也不是不理解——原因显而易见,实验体为了尽快投入使用,在切断了意识和知觉的情况下被催化了生长,呈现出一个极度消瘦且病态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下心脏被直接替换成了新的核心复制品,使得这个实验体处于一个极度不乐观的状态。培养皿内的液体都格外的浑浊,实验体的生命体征几乎全部是靠仪器强行维系的。而在这种前提下,实验体长了一张和路西菲尔类似的面孔,对圣德芬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压力。
“不,我没问题的。”圣德芬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没用,明知道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绪上仍然还有变化,实在是……”
“具有同情的能力是一种好事。对族群整体来说,这是一种能够使其延续下去的情感。只不过现在它就如同感冒时的免疫系统一样过分的发挥了作用而已。你没有硬撑着的必要。”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路西菲尔的声音很快被机器运作的声音给盖住了。这是第一次的启动实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圣德芬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培养皿上,实验体的胸口的核心鼓动了一下,随后先是和坏掉的灯泡一样闪烁了一会儿,之后发出了稳定的微弱白光。
“成功了吗?”圣德芬吃了一惊,不完全的实验体和不完全的核心居然能够启动,这简直像是中彩票一样的幸运。路西菲尔也明显没料到会这样,迅速靠近了观察。实验体本身就和人偶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胸口被带动的也起伏了起来,但是在路西菲尔和实验体的目光接触的一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忽然让他眼前一黑,下一秒一切都天旋地转,失去了控制。
“路西菲尔大人?!”
咦?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先是看到了浑浊的液体,隔着玻璃看到了圣德芬惊恐的转身去扶住什么的样子。再下一秒,视野又消失了,他又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摔在地上,资料散落一地,许多不认识的研究员围住他慌张的叫喊着什么。第三次他又被拽到了液体之中,他隔着玻璃感知到了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某趟列车里,贝利尔的声音传了过来:“法桑?你怎么了?”
意识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格外的长。
“法桑?”
在这个视角里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可是他确实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列车的车窗里映出荒漠的风景,贝利尔颇为严肃的盯着他:“平衡为什么被突然打破了……”他向玻璃伸出手来,路西菲尔才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培养皿”似乎小的过分了,他如同被装在了一个杯子里。但随即他什么都听不见了,意识又被拉走,伴随着这一切的还有咕噜噜噜的气泡在液体中的流动声、尖锐的仪器报警声——路西菲尔就猛地清醒过来,然后发现自己躺在圣德芬的手臂里。
他不知什么时候倒了下去,圣德芬显然被这一情况吓坏了,看到他醒来简直有些如释重负:“路西菲尔大人,你没事吧?!”
“……”刚刚那种感觉绝对不是自发产生的,肯定是什么产生了变化。路西菲尔愣了几秒,然后试着坐起来,身体还算听使唤,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感。因此他率先安抚了一下圣德芬:“我没事,但是刚才我看到了……”他边说边注意到培养皿,微微瞪大了眼睛。
培养皿里已经没有实验体了,有的只是浑浊不堪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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