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沿,望着双眼紧闭的习铮,少年脸色灰白,眼眶深陷,眼窝处洇着一抹黑紫的浊气。
「他刚刚有醒吗?」陈鼎问爬起来的林姿幼,她摇摇头,双眼湿润。
习铮已经整整昏迷两天,她躺在旁边的时候,常常忍不住伸手探他的鼻息,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呼吸。
她怕他死掉,这种恐惧一旦产生就会无边无际的膨胀,将人彻底吞噬。
如果习铮死了,她就只剩一个人了,这种渐渐被孤立无援的恐惧能把人活生生逼疯。
她知道她会死在这里,阴道溃烂让她整个人昏沉沉的发低烧,不仅完全没有食欲,硬塞进去的食物不一会儿又会通通吐出来。
她早知道她们会死在这里,可没想到比她晚来的习铮竟会比她早一步解脱,她惊愕,羡慕,却也绝望。
毕竟一个人等死和两个人一起等死,那是完全不同的孤独境界。
过去,就算她跟习铮没时间说甚麽话(习铮醒着的时候总是被陈鼎压在身下),也算不上彼此舔拭伤口的夥伴,可至少她知道自己不是孤单的,早上醒来,习铮总会对她说班长早安,晚上,如果没被那家伙操晕过去,习铮在她身边躺下时一定会轻声向她道一句晚安。
可现在没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的习铮一步步迈向死亡,她感觉自己生存的欲望也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先给他吃退烧药,啧,现在我又不能带他去医院。」陈鼎骂骂咧咧的从口袋里取出药盒,掰下两片白色药片,捏着少年的下颚让他张开嘴,把药推至舌根处,托着他的後脑一会儿,让药片顺着口水滑进食道里。
「鼎哥,」林姿幼声音沙哑,「如果习铮没撑过去,你把他找个好点的地方埋了,不要把他剁碎扔给你大伯养的狼狗吃,好吗?」
陈鼎无声看了她几眼,不屑的撇了撇唇:「还帮他求情?我以为你应该很恨他,想亲自把他剁了呢。」
林姿幼摇摇头,眼泪溃堤。
她握着习铮冰凉的手,压抑着呜咽声,怕惹怒陈鼎,可内心的悲伤太深,她一颤一颤的抖着哭。
她真的很怕习铮死掉,她不要一个人面对这座牢笼,跟牢笼里面的野兽。
陈鼎不知何时已绕到她身侧,挑起她的下颌,吸吮她的眼泪,声音里蕴藏着浓浓情欲:「看你哭的这麽性感,我又想来一炮了……」
屋外突然磅地一声巨响,乍听之下很像爆炸声,林姿幼被吓的跳起来,陈鼎一把推开女孩,猫着腰悄声逼近窗边,快速将所有窗帘通通拉上,关上室内灯,这才悄悄回到床边,一把捂住林姿幼的嘴,迅速从床头柜里摸出藏着的绳子,左三圈右三圈将女孩牢牢困住,用袜子塞住她的嘴。
「听好,」陈鼎凑近她低声轻喃,「我如果被抓,肯定是无期或死刑,所以我也豁出去了,如果你等一下敢出任何声音暴露我的行踪,我会在你脑袋上开一枪,然後自裁,我们当一对同命鸳鸯,到了地狱继续干你。」
女孩全身发抖的点了点头,黑暗中只听的到他俩浓重的呼吸声。
陈鼎又颇具警告意味的瞄了她一眼,这才放开她,悄无声息的回到门边,屏息等待。
林姿幼躺在床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後,时间一长,四肢麻痹了,脑袋也昏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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