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诗看着眼前只字不提自己遭了多少罪,依旧一派云淡风轻的人,终究还是没问出心中所想。
什么样的账,要将自己的性命牵涉其中?
这哪里是斗智,哪里是算账,分明是赌,是试探——押上一大一小两条性命做赌注的试探。
李剑诗忽然觉得有些发愁。暂且不论利益交换,单就近些日子的相处看来,这位西剑流的军师,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她不想看着他步入死局。
赤羽信之介与神蛊温皇,均是这世间智计绝伦之人。他们能将什么都算得一清二楚,眼前形势或利或弊,一步落下时已想好了之后十步。但这类人也有通病,便是嘴硬,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心中真实所想。
她是旁观者清,却不知两个当局者迷或不迷。她看得分明,赤羽信之介从最开始所做的种种,抛开那些智武交锋,归根到底,不过是想求一个答案。
但这答案的代价,未免也太重了。
别小楼一掌抵在赤羽信之介后背,缓缓替他渡了些内力,直到他脸色缓和,重新有了血色,这才收了手。
别小楼叮嘱道:“赤羽先生,你所中之毒,连小鸩也不知从何下手。我暂且能替你运功压制,但平日里还是尽量勿要妄动真气,否则于你自身有极大损伤,甚至一尸两命。”
赤羽道:“吾明白。所以吾才离开东瀛。吾若是在西剑流内毒发,甚至身亡,并非什么好事。吾事先所做的安排,足以震慑一年之期内所有可能发生的动乱,才好脱身,安心前来中原解决此事。”
别小楼道:“小鸩与老岳头重新出现在中原,埋霜小楼今后定会成为是非之地。宵小往来,吵吵嚷嚷,还是山中清净安宁些。”
赤羽诚挚道:“若有需要帮忙之处,两位尽管开口,赤羽信之介有恩必报。”
别小楼却摇了摇头,拒绝了。
“多谢赤羽先生,只是老岳头此生所遇苦难,几乎桩桩件件皆与亡命水脱不开干系。徐福之祸结束至今已三年有余,竟还有人贪图亡命水残余效力,试图从小鸩身上寻到亡命水配方。这件事,还是由老岳头与我们亲自解决吧。”
用相思蛊刺激岳灵休恢复这法子,鸩罂粟自己也不知有没有效,也只是赶巧遇上了赤羽也有要解决的大麻烦,姑且联手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但只要有半分希望,便值得一试。
鸩罂粟本想自己做宿体,但先前服下的那两粒向天抢时,已险些要了他的性命。怕是真做了相思蛊的宿体,不待蛊虫与宿体融合,他便已经先一步撑不住倒下了,那岳灵休谁来照顾?索性一回到中原,便想法子联系上了在外游历的别小楼与李剑诗。星月二人匆匆赶回,自是应下了这差事。
赤羽道:“假死之药还缺几味药材,吾会在山中留意。”
“缺什么药材?”
一人声音突兀响起,用竹杖小心翼翼地拨开附近的灌木丛,走了出来。来人作山野村夫打扮,相貌再普通不过,举手投足间却是十分斯文有礼,显然受过极为严格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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