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巷……很好。
“可知绊住你的人是出自谁之手?”
“请主子恕罪,那两个女子既不像是楼里的姑娘,也不似来找乐子的,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且轻功都不低。”
芃姬呢喃了一句:“轻功……”
“退下吧,继续跟在驸马身边保护。”
法一再次进入芃姬房间的时候,暗自窃喜了一番,殿下果然还在等自己,门都没锁。
她是知道的,虽是出门在外,不能太过高调有人守在门口,但梅花与竹香定是就在隔壁,且时刻关注着这边,以便殿下能随时吩咐。
没人来锁门,那还不还是殿下的意思。
她喜滋滋的进了房间,已经找到了许多话,足以让她讲完整个三更了。
“殿下?”她探头探脑的锁上门,颇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觉,待看见床边的椅子不见了,再往床上一看,只见殿下已经背对外头,躺下了。
法一:……说好的等我呢?
她站在床边,手脚也不知道该咋放了,有些无措。不知是该出去好,还是在这里站一会,看看殿下的背影好。
她正纠结着,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冷淡的,在她听来却是天籁之音的话。
“还不快上来。”
法一第一反应自是听话的上去,甚至很想挨着那个背影,再把自己的手搭上那个肩膀。
可又想起来,这样同塌而眠,于今时今日来说,有些过于亲近。
她好不容易才决定好,用了自己所有的克制力,才将自己说服,不再亲近她,不再与她有任何关于儿女情长的接触。
何况,殿下那天已是那般讨厌自己,又怎会再愿意与自己亲近。
她试探着确认了一声,“殿下,您真让我上您的床榻?”
芃姬依旧是面朝里侧,“怎么?本宫现在的命令,驸马已经不听了?”
又是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与她之前无二般,也不知自己怎的就对这个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牢酒听的,殿下的命令,牢酒不管何时都听的。”法一急忙表明自己的衷心。
她站在床榻旁,犹豫了一会儿,真的只有一小会,可能也就是咽下一口茶水的时间吧,便轻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放轻,爬上了床榻,安分的平躺着。
至于先前想过的,将手搭上那肩膀,自是不敢的,挨也是不敢挨着的。
她不能再那般自私,由着自己的心意来,将来给殿下留下更大的伤害。
但是仅仅只是再次与殿下同塌,也已是让她心颤。
已许久未离殿下这般近了,要是以前,没有与殿下大婚,从未与殿下有过多的亲近来往,她尚不觉得与殿下分房而处有多难捱。
以前,她只靠着梦里想起琼林宴那晚,只靠着夜晚潜入公主府中偷看一眼,便能度过五年时光。
真是应了那句话,由奢入俭难。
“驸马怎的不说了,不是要继续禀那流民的事儿?”芃姬等了一会儿,知晓这人是不会说出自己想听的话了,也认命的转过身子,平躺着。
她起了心思的这人,就是这般别别扭扭,一点都不大气的女子。骗人的时候倒是大方得很,现下自己稍微主动些了,她倒是缩进自己的龟壳了。
她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自己将机会送到她嘴角,引着她出了龟壳。
法一这才晓得,原是殿下想着方便,才许自己上了床榻禀报的。
她隐隐又有些失落,“就刚才,牢酒说到,那港长真是坏透了,净想着将烂摊子撑着殿下到了扔给您。”
“可本宫不就是奉旨来收拾烂摊子的么?”芃姬反问道。
法一才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谁也不能打殿下的主意,“那他身为人臣,本就该为朝廷鞠躬尽瘁,想尽一切法子替殿下解忧才是,怎能想着把烂摊子留给您。”越说,法一便越觉得这港长该死,这般对殿下不衷的人,还留着干什么?
留着这种朝廷的蛀虫鱼肉百姓吗?
她已经从一开始的随意猜测,演变到将这事直接上升到官员腐败这般高的问题了。
不知怎的,芃姬的心一暖,她转过身子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抚上法一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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