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人转头,又看了山庄一眼。
天色将暗,山庄隐约亮起,不是星星点点的灯火,仿若燃起篝火般红彤彤的一团,映得天穹有些发红。
牧人心道,山庄里正在举行什么庆典么?不请自去,能否沾些好处?反正曲怀柳是个大善人,即使猜错了,最多不过被小厮们骂几声,赶出来罢。
想着想着,走道的脚就拐了一个弯。
心中美滋滋地畅想着好处,忽觉颈间一片冰冷。
他怔愣地一抹脖子,满手的鲜血。
倒下去的时候,心里想着——怎么……突然就……死了?
尸体倒地,一人显露身形。
玄衣蒙面,无声无息,好似从柳荫中长出的幽影。
黑衣人用死人衣襟,拭净染血刀锋,扛起尸体步入柳林深处。
那里早已挖好一个土坑,他将尸体丢了进去。
土坑又宽又深,已填六具尸体,依旧绰绰有余。
守着尸坑的另一名黑衣人者,看一眼来人。扛起一口袋草叶与沙土,与之交错而过,将路上血迹、脚印,一一清理、掩盖,直至看不出半分痕迹。
然后,他接替那人的位置,静静伏趴在一丛低矮灌木间,没了声响与呼吸。像是化作一块石头,任凭虫蚁在身上攀爬、游走,甚至钻入衣里。
黑衣人全神贯注于他的任务。
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将一切拐错弯,走错路的人,送至黄泉。
曲筝被人压倒在大厅黄花梨圆桌上,发髻散乱,衣衫大敞。
她的衣裙被人撕裂,连带撕裂的还有娇嫩的身体。
白天,尚是闺中处子,傍晚,已被六个男人光顾。
此刻,正掰开她的双腿伏身耸动之人,是第七个。
桌下躺着曲筝的贴身丫头,也是她最好的姐妹小铃铛。她为了保护她的小姐,被黑衣杀手们一刀割断了喉咙。在她咽气之前,他们还用刀尖划开她的胸脯与大腿取笑。
椅子上坐着曲筝的母亲,那是一位柔弱多病的夫人,在这些如狼似虎的野兽侵犯、折磨她前,她便受惊过度,咽气了。不得不说,这位夫人很是走运。
山庄里的仆人俱已身亡。
他们被并排放在大厅外的院子里,整整齐齐,犹如酣眠。
小时候抱过曲筝的管家,那一贯慈祥妥帖的老脸上凝着临死前的惊恐。奶母的内裳被人捋至腰间,缺了一只手臂与半个胸脯。夫人的丫头萱儿也躺在那里,她昨日方同镇上打铁的汉子定了亲,今晚过后便会归家,披上红装等着发嫁……
黑衣人们在院落里进进出出,搬出各式各样的物件堆于院中,尽情挑拣。
一名管事模样的杀手翘腿坐在石墩上,见有些价值的,靴尖一勾,挑入木箱,见不值钱的,长腿一摆,扫进火堆。
篝火越燃越烈,映红曲筝的面孔,泪水自眼角流下,不一会儿便被热浪蒸干。
初时,曲筝死命挣扎与哭闹,像是一只被野狼咬住脖颈的小母鹿。
而后渐渐没了声息,只用幽黑的眼珠,定定看着在她身上肆虐揉搓的人,看着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人,看着每一个闯入她家中杀掉她亲友的人。
一刀一刀,想要将他们的眉目刻在心上,镌入骨头里,化成脓,烂成疮。
然而,这双充满仇恨的眼神,没有给杀手们带来恐惧,反令他们感到兴奋。
杀手们发出下流的哄笑——纵使大笑,声音也是低沉而冰冷的。
男子骑在曲筝身上,仿佛受到鼓舞,动得更加厉害,令本欲咬牙忍耐的少女,再次凄声尖叫。
突然,笑闹声戛然而止。
黑衣杀手们纷纷整理仪容,肃然而立,宛如一群被扼住喉骨的乌鸦。
漆黑皮靴跨槛落定,一人走入。
颀长,嶒峻,眉目如刀。
漆黑皮甲将身线裹束得利落,腰勒玄绦,扣狭刀,薄而窄的刀锋藏于鲨鱼皮鞣制的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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