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
眼见这少年越说越不客气,言语之间皆是深深的恶意,书生急忙厉喝一声,直接叫住了他的名字制止了他,严厉道:“你有完没完,玄清又不曾得罪过你,为何这一路上你一直针对他?”
少年毫不客气反唇相讥:“这一路上走来,你还没看见吗?就因为我们家出了他这么个活生生的妖孽,现在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谈论这件事,咱们李家就是因为他,已经沦为了那些贩夫走卒嘴里面的谈资。”
书生面色愠怒,冷冷道:“如果不是玄清,咱们李家早就葬送在土匪手中,玄清是我们李家不用质疑的大恩人,就连家主都已经给他取名李姓,承认他是咱们李家人中的一份子,你现在还在这里闹什么?”
一听到这里,少年陡然火气,把自己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扔,对着书生大声嚷道:“他不就是咱家的宝玉化成的人嘛!本就是咱们家的东西,本来就该为咱们李家效力,凭什么他要以恩人的身份自居?”
说着说着,这少年便情绪激动的拿手一指带着兜帽的那人,继续嚷着:“他不就是个妖孽吗?有什么资格姓李,父亲当时一定是糊涂了,才给这妖孽取名李玄清!”
“胡说八道!”
书生眉头紧皱,呵斥道:“玄清即便是由非人化形,但那宝玉也是先祖遗物,你不可不敬!且玄清乃是我的友人,亦是救李家与水火的恩人,哪里容得着你这般大呼小叫。”
“我知道你自幼性格顽劣,是全李家上下关注的对象,被所有人都给宠坏了,但是自从玄清来了之后,李家把目光与赞叹大多放在了玄清身上,对你的关注少了些,但你怎么也不能因这种小事,便这般敌视他人。”
书生这番话一出口,顿时便戳中了少年心中见不得人的心思,少年又羞又恼,当即恼羞成怒道:“他明明就是个妖孽,又不是真正的李家人,怎么,我还说不得了?”
“你这般维护他,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就说他是个真正的妖孽,惯常会蛊惑人心便是妖孽的看家本领,李家上下包括父亲,早就被这妖孽给迷了心窍,个个都成了老糊涂!”
说罢,少年又把手指向那书生:“我看不仅是父亲糊涂了,你更是糊涂至极,处处维护这妖孽,难不成是当初这妖孽一直沉睡的时候,你日日照顾他,结果早就被这妖孽迷昏了头……还是说你早就背地里把这妖孽照顾到床上去了?”
书生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当即便忍不住一个耳光打在了少年的脸上:“混账东西,我看你是被家里人宠坏了,到了外面还不知收敛,迟早要为家里人惹祸。”
猛然间挨了这么一巴掌,原本嚣张跋扈的少年顿时愣住了,捂着自己一边肿胀的脸颊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低吼一身:“李策,你竟然敢打我!”
“我父亲是李家的家主,我叔祖父在朝为官,我就是未来的家主,你不过就是李家的一个普通族人,我父亲的一个远方侄子,你竟然敢打我……我回去之后就禀明父亲,把你逐出家门!”
少年咆哮着说道,一边咆哮着,一边将自己手边的杯子向那书生砸过去。
只不过他准头不够好,杯子没砸到自己对面的书生,反而一下子磕到了刚才那个说书的泼皮的后脑勺。
“谁呀?谁敢砸你爷爷我?!”
那泼皮本就是附近有名的小恶霸,向来是不肯吃亏的主,如今平白无故被砸了一下,顿时大好心情全都糟了,顿时便捡起那杯子气势汹汹的向少年那一桌走过来。
“原来是你这个兔崽子砸的爷爷我!”泼皮把杯子啪的一下摔得粉碎,伸手从地上捞起一条长凳,气势汹汹的就要砸过来。
只不过,那条长凳刚砸到一半,却被旁边候着的小厮给拦住了。
那两个小厮都是从李家带出来的练家子,人高马大,臂上筋肉鼓鼓,手上的功夫绝非一个泼皮无赖可比,不过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那泼皮就被两人夺下了手中的条凳,直接被扔到了酒馆外的冰天雪地中。
那泼皮狼狈的趴在地上,红了眼睛,恨恨的往雪地里吐了口唾沫,爬起来跑了,一边跑还一边指着酒馆里的那一桌人叫嚣道:“一群杀千刀的,给爷爷等着,有本事就不要跑。”
眼见那泼皮知难而退,少年却是得意洋洋,好似方才在书生这边受的气全都撒到了别人头上,他撇着刚刚打他的书生,还有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李玄清,刚想说话,却听到那书生忽然冷笑一声。
“似你这般的作风,最好还是早点回家去,不然到了京城之后……”书生讥讽道:“说不定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年再一次勃然大怒,指着书生跳脚道:“李策你敢!你还敢撵我回家,你要记清楚,是我父亲要你带我入京的,我到了京城之后就告诉我叔祖父,还要写信回家告诉我父亲!”
书生面上却是一点惧色都没有,只是冷冷笑道:“行啊,你回家去告啊!我倒是要看看你父亲舍不舍得把我逐出家门。”
“我已是有功名在身,此行前往京城便也是入朝为官,叔祖父这些年一直在朝中受到左相的擎制,早就盼着能有一个李家人能够为他分忧,他老人家难不成还能站在你这边?”
“李鸣,你父母可是还指望我把你带到京城中,指望我和叔祖父给你找个差事做,不至于将来等到你老大不小的时候,还是像现在这般没出息,只会在家里面耍横!”
“等到了京城里,如果你还是这般口无遮掩的模样,干脆早点回家算了,免得到时候一不留神得罪了我们惹不起的贵人,迟早给家里招祸。”
夹枪带棒的一番话,直把少年给骂的涨红了脸,却怎么也找不出反驳的言语,只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来,他们这一行三人,正是酒馆里那些人谈论的李家人。
那书生名叫李策,正是李家家主的远方侄儿,是李家这一代中唯一考有功名的年轻子弟,此行就是要前往京城,入朝为官。
而那少年名叫李鸣,却是李家家主的独生子,从小被家里人宠坏了,但是本人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既不会文也不会武,全靠家里面养着。
李家家主一心盼着望子成龙,如今眼见自己的侄儿李策将要入京,于是便央求李策把自己的儿子也一并带入京城,到时候京城里有两个李家人照看着,想来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李鸣,也能勉强找到一份管家的差事做做。
于是李策与李鸣这两个族兄弟,便带着两个会武的小厮出发了。
而那个一直戴着兜帽的人,却是人们口中一直谈论着的精怪,那个化成人形的碎玉片。
第69章 酒馆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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