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是谁?”
“我妹妹!”谢随晔再也顾不上什么痛不痛了,立马站了起来,穿上布鞋就冲了出去。寂宁跟在他后面,若有所思。
谢随晔感受不到剩余的痛楚了,焦急覆盖了疼痛,他如疯了一般在街上四处狂奔,口中大声叫着阿音的名字:“阿音!你在哪?我回来了!”
“你先别急……她长什……”
“晔哥哥!”突然,随着一声呼唤,从街旁的一家门店里,窜出一个小姑娘,撞入谢随晔的怀中。
那女童约莫七八岁左右,一身素净的白色麻衣,明眸善睐仿若一泓清泉。长发也熨帖地梳着,奔过去的时候,两个麻花辫在身后一跳一跳,灵动似飞舞的蝴蝶。
“阿音,你去哪了?”谢随晔质问道。
“晔哥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那么久都没回来?我担心你,就去找你了……”阿音抽噎道。
“对了,你身后的那位白衣哥哥,是谁啊……他好像一直看着你……”
谢随晔这才发现,寂宁一直不发一言地跟在他身后。
“哦对了,这位大哥哥方才救了我,你叫他……”说罢,似是反应过来,“对了,大哥哥怎么称呼?”
寂宁收回目光,淡淡道:“萍水相逢一场,不必了。”
谢随晔被这么好看的人拒绝,还是有几分失落的。不过他也没太在意,就自顾自与阿音聊天去了。
在谢随晔和阿音回破庙的路上,寂宁便悄无声息地不见了人影。
如来时般,寂静无声。
·
寂宁的白色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过了不久,身旁又跟了一个身姿窈窕,眉眼玲珑的黑衣女子。二人一同回到了破庙,只是此番与刚才不同,隐了身形,凡人无法看见他们二人。
黑衣女子看着角落里与妹妹相互依偎的布衣男童,衣衫褴褛,似乎与寻常的乞丐没什么两样,可仔细一瞧,他将所有的能取暖的布料都给了怀里的那个女童,自己仅着一件布衣长衫,甚至还有些许偏大。
“这就是……”黑衣女子欲言又止,思索片刻,终是收回了手。
“嗯。”
黑衣女子望向寂宁,托着下巴,思索道:“年纪轻轻,这眉眼之间,便已落得这般出尘,也难怪……”
寂宁不语,偏头淡淡扫了她一眼。她心中一惊,随即收回所有话语。
片刻,黑衣女子装模作样地清咳了两声,又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打算如何?”
寂宁走到破庙门口,朝里面深深望了一眼,又收回目光,沉沉道:
“让他亲自,来寻我。”
☆、苍暮
街上那些人之后对谢随晔便忌惮了三分,有这么个世外高人护着,他们哪敢还动手。
如此,谢随晔便和阿音度过了波澜不惊的十一年。虽然中间有过大风大浪,但谢随晔也咬牙度过了难关。
他唯独担心的是阿音,当年在破庙门前捡到她时,她身上就只有这一个物件,上面的“音”是她唯一找到身份的线索。
他虽从小流离至此,但他是男子,哪怕此生浪迹天涯也没太大关系。可阿音是女孩子,跟着他居无定所总归不算一件好事。他还是希望阿音能回到自己家中过安稳日子,直觉告诉他阿音不会是平凡人家的女儿。
果然,十一年后,阿音在一家民间的织坊里做事,遇到了皇室中人。有眼尖年老的官员认出了阿音手上那块形如凤凰花的胎记,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极其害怕,只得道出实情,并告诉官员,自己被发现时,只有一块随身玉佩,上面刻了一个“音”字。
孰料,那官员当即衣摆一掀,行跪拜大礼,并颤抖着声音道:“您……您是我们陛下寻了八年的女儿,昭音公主啊!”
阿音被一大批人护送回去后,跟谢随晔说起这些,谢随晔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过,他并不想同昭音一同进宫,但是皇命不可违,之后便是那些烦琐之事了。
宫中之人背后嚼舌根煽风点火,巧舌如簧,城府颇深,让他一个头两个大。跟昭音说后,她愿意瞒着皇帝协他出逃。
总之,就是这样了。他谢随晔已经十九了,十九年来都活得浑浑噩噩。好男儿志在四方,他想出去闯荡,才不要在深宫囚笼里度过余生。
然而,午夜梦回,当年那个白衣人的身影还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究竟是放不下什么,他懒得去想,还不如喝酒来得尽兴。但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救他呢?对寂宁来说是一时起意,但对谢随晔来说,却是一辈子无法忘怀的救命之恩。
当时寂宁消失后,阿音拉着他的衣袖,怯怯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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