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子航叠起四个箱子,路明非拉着一个超大Rimowa旅行箱(楚子航带来的),一口气就将全部行李搬了出去。
路明非抹了把头上的汗,看着夜色中亮起一盏盏灯的宿舍,莫名有些感慨。直到半年前上校们统一搬到市区,他与楚子航在这儿度过了两年多的时光,闲来无事的晚间几乎形影不离。他们在人工湖旁的槲寄生下拥吻,牵着手走遍了军校的每一个角落,头顶的月亮、路旁的鲜花、湖中的鲤鱼、枝丫间依偎的雀鸟都是这场恋情的见证者。
路明非兀自沉浸在昔日的甜蜜里,眷恋地和宿舍说了句“拜拜”。
“这么留恋?”楚子航发动了汽车,看见路明非恋恋不舍地看着宿舍,有些奇怪地问道。
“才没有。”路明非钻进车里,摇下了副驾驶的车窗,“只是想上次也是你开车带我搬出学校,感觉有些不一样。”
“因为车不一样?”毕竟这次不再是那辆军用皮卡,而是牧马人。
“也是一个原因。”路明非看着反光镜里渐渐远去的宿舍楼,低头给老唐发了条有味道的短信。
-我搬去和楚子航出去住了嘿嘿。
老唐的回复很快,干脆利落的一个中指表情。
他很是满足老唐的反应,关上手机,侧着身子盯着楚子航瞧。
楚子航一直专注地开车,余光发现来自身旁深情款款带着点饥饿的注视,不由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没。”路明非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摸了摸叫唤半天的肚子,“我在想,我男朋友怎么这么好看呢。”
通常这种话楚子航都不会接。他脸皮薄,但厚脸皮的一方这样吹嘘多了,容易引起周围人的反感,极拉仇恨。毕竟下午那个机械师差点拿着扳手过来捅死他俩。和路明非处对象以后楚子航经常会有这样诡异的忧虑,说不清道不明。
楚子航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别闹。”
路明非“嘿嘿”一声,关上了车窗,扭开了车载收音机。
上海只剩下两个广播电台,一个市政府广播,只在饭点播报新闻,其他时段要么就是被教育局联考征用放英语,要么就是千篇一律“我们一定会战胜德尔塔文明”、慷慨激昂的各国演讲。另一个名义上的交通台,则是和战前一样,播报各种情感八卦,点播音乐,讲讲哪条路堵了,今天菜价涨没涨,非常生活化。
楚子航一般都是听第一个的,而每当路明非上了他的车,都会扭到第二个。这次真是奇怪,一打开就是交通台。
主持人又在情感咨询,好像是“震惊!一男子为了兰州机票不惜抛弃多年女友被富婆包养”之类的,怎么听都怎么熟悉,似乎前几天听的也是这么一个路子。
“对了,我今天和陈雯雯一起送的赵孟华。那家伙,拿的是柳淼淼家给的票。”路明非吐槽道,“好好一大老爷们,对女孩子吼来吼去,后来还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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