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爱你。”
关烟故意冷淡：“我听见了。”
叶煻哼哼唧唧的，啃着关烟的脸发泄自己的不满，关烟就是不理她。
饼干很快出炉，带着甜腻的香味，关烟趁着饼干在冷却的时间去洗澡，洗完澡回到楼下的时候，叶煻正趴在茶几前享用自己的生日礼物。
“好吃吗？”关烟在叶煻身后坐下来，趴在叶煻背上，拈过一块还带着些温度的饼干送进嘴里。
“好吃。”叶煻侧过头，嘴上有饼干屑，便用脸颊贴一贴关烟的脸。
关烟扬起满足的笑意，享受着甜腻的味道。
*****
几乎天亮才睡的叶煻和关烟上午就被电话吵醒了，叶煻不愿挪窝，任由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个不停，电话越响她越是往关烟怀里缩。
关烟困倦地皱眉，揉着怀里的人许久睁不开眼睛，最后败在坚持不懈的手机铃声下，翻过叶煻努力伸手去拿柜子上的手机。
手机是叶煻的，关烟的刚才已经响到自然停止，看一眼屏幕，见来电显示是乔柔，关烟拨动接通键的同时又闭起眼睛：“叶煻在睡觉，有事吗？”
电话里顿了顿，随后传来乔柔隐隐愤怒的声音：“昨天去扫墓的时候被拍了。”
“……”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之后飞快闪过无数念头，瞌睡被瞬间抛到脑后，关烟猛地坐起身，看向身后睡得迷糊的叶煻，压住几乎要冲出口的话，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压低声音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所有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我这边正跟我妈商量，要不要对发新闻的人提出诉讼，这事儿做得太过分了。”
“秦总怎么说？”
乔柔叹口气道：“她偏向早点息事宁人，不想让这事继续发酵，说对煻煻不好。”
“……我先看看动静，然后再问问叶煻的意思。”
乔柔又是叹气：“好，你先安抚一下她，或者带她回我妈这儿也行。”
“好。”
大概是听到事情跟自己有关，叶煻含糊着哼了两声，却完全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关烟挂了电话，伸手揉一揉叶煻的脑袋，哄着她继续睡。
趁着叶煻还没醒，关烟上网看了一下网上的动静。像乔柔所说，全都被曝光了。她和叶煻、秦昱娴，及叶煻的亲戚一起出入公墓，而公墓里某一块墓碑上赫然写着叶氏夫妻和叶煻的名字，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叶煻的身世背景，和关烟的关系，和秦昱娴的关系，以及昨天是叶煻生日这一点，被写成一篇极煽情的文章发布在微博上，然后从微博被转发到各大平台。因内容特殊，新闻媒体没有转发那篇文章，但在叶煻的官微发表谴责声明后第一时间对此事进行了报道。
关烟越看越气，心里堵得难受，叶煻的伤痛被居心叵测的人当成噱头来博眼球，许多自媒体和营销号都借着这事在炒话题，表面上看发的内容很善意，但实际只是在蹭热度而已，谁还能不知道这些内容根本没有得到叶煻本人的同意？
网上各种声音都有，粉丝在咒骂拿这事来炒作的无良狗仔和营销号，黑粉在嘲讽叶煻和关烟出柜实锤，路人在假惺惺的同情叶煻的同时又忍不住兴奋她们被出柜。
关烟气得手脚冰凉，想到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安抚叶煻，她忍下心里的愤怒，让自己保持冷静。
放下手机，关烟深吸口气，俯下身趴在叶煻身上，亲吻叶煻的脸颊，轻轻拨弄叶煻的发丝，柔声唤道：“起来了吧？”
叶煻迷糊地应一声，却不见动弹。
关烟揉着叶煻的脑袋，语气尽量轻柔地道：“乖，醒一醒，今天还有事要做呢。”
“嗯……”叶煻挪了挪身子，勉强睁开眼睛来，沙哑的声音里透出她挥之不去的瞌睡：“谁打电话？”
“你姐。”
“什么事啊？”
关烟说不出口，顿了顿后故作轻松地揉着叶煻的脸继续哄她起床：“先起床吧，洗漱完再说。”
关烟一步一步地把叶煻哄去洗漱，始终开不了口告诉叶煻网上的情况，她不想让叶煻看到那些东西，看着叶煻跟她说笑的样子，心里直揪得慌。
哪怕关烟演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叶煻也还是敏感的察觉到关烟的欲言又止，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后，叶煻将人拉到怀里搂着，探询地看着关烟，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刚才我姐打电话说什么了？”
左右是要说的，关烟轻吸口气，试着开口道：“昨天……”叶煻眼睛里如阳光一般的光亮让关烟揪心的疼，话卡在嘴边难以继续。
“昨天？”叶煻歪着脑袋温柔追问。
关烟深吸口气，捧住叶煻的脸，狠下心来，注视着叶煻的眼睛，用尽量镇定的语气说：“昨天我们去扫墓的时候被拍了，你父母的事情……被曝光了。”
看着叶煻的眼神从平静到茫然，再到隐忍，关烟心疼极了，她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安慰叶煻，只是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关烟怕叶煻会无助，试探着道：“你姐和你小姨正在处理这个事情，你想不想去找她们？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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