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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还是嫩啊，严师出高徒，你不压着他们，他们怎么会好好学习呢，现在社会上诱惑这么多，你得教会他们拒绝诱惑的能力，不然他们还来学校做什么呢？就认识几个字不就行了！”朱辉很不能理解宋清华的教育思想，“你们年轻老师就是这样，不是你们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就能适应现在的教育了，老师就是教书育人，你要用一切办法让他们成绩搞上去，才会考上好大学，一切也升学为目的嘛，会选择又如何呢？考不上大学什么都白搭，如果连成绩都搞不上去，谁会在意他们的选择？就跟家长看不懂题目一样的，他们只在乎卷面的分数！”

“分数只是对他们努力的肯定，我们应该是要培养他们自尊自爱、自信自强自立的意识，适应这个社会的飞速变化，我承认分数很重要，是决定他们是什么层次的人的重要依据，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要去做那种高端的人才的，社会需要各种各样的姿态，有重点大学，自然也有非重点之外的形态，人生充满了选择，我觉得老师是应该培养他们如何做选择的能力，并教会他们承担选择的后果，不半途而废，而不是帮他们做选择！”宋清华越发严肃了起来。

“如果连大学都上不了，还能有什么好的选择？你们年轻老师就是肤浅，没有分数为基石，怎么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朱辉也无法理解他的那些话！

“朱老师，这个因果关系应该是反了，首先应该是理想，才是分数，理想的大小和实现理想的欲望，决定了你的努力程度，只有对未来的憧憬，才会有现在的分数，所以是因为理想，所以分数，那不就是要尊重他们选择的权利吗？没有理想做基石，他们会不知道为什么而读书，又不是喊口号的年代，实质的需求更能唤起他们的斗志，我还有课，就先走了。”宋清华预想到了朱辉接下来的各种长篇大论，既然都说服不了对方，就躲着吧，他就跑着离开了！

☆、第十二章

“寒假你们一般都干嘛啊？”向南在出租屋里看着埋头复习的两个人。

“我们一般都不干嘛。”宋羽桐头也没抬的回答道。陆知节直接没有理他。

“不是吧，寒假可是要过年的啊，你们居然也什么都不干？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的孤家寡人才会什么都不干呢。”向南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们就瞎混呗，下雪的时候还能打打雪仗，这么冷的天，总是呆在家里烤着火才是最舒服的，我爸妈一般白天都不在家，我几乎都是在陆知节家度过大部分时间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就一起写写作业，天气好的时候还能去山里玩玩，冬天嘛，太冷了，都是和他看看书。”宋羽桐漫不经心的在手上转着笔，想起了他们一起打雪仗的日子。“我们村里和我们一样大的小孩挺多的，下雪的时候大家都不用去种地，都能聚在一起打雪仗，或是打牌，别提有多好玩了。”

“快点看书，马上考试了，你要是被我甩得太远，这个寒假你就不要出门了，天天复习。”陆知节敲了一下宋羽桐的头。宋羽桐对着他吐了一下舌，埋头继续写作业了。

“那这个寒假我去你家玩吧，我家里反正也没有人，我回去太无聊了，陆知节，求收留。”向南一本正经的坐到陆知节旁边哀求道。

“你先看书，考完试再说。”陆知节顺手丢了一套试卷给他，“看看最后那个大题。”

“那说好了，我做出来今年寒假就在你家过了啊。”向南开心的接过来就开始做题了。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学校采用随机的方式安排了座位，对于成绩，陆知节和宋羽桐都没有特别强烈的追求，能学的就学，实在学不了的就努力，努力都还不行，就算了。

期末考试持续了三天，然后给了他们两天躺尸的日子，第三天就要去拿成绩单了。

“陆知节，你紧张吗？马上要看到自己的成绩了，要是你们考得不好会不会被家长关小黑屋啊。”向南明显很开心。

“不会，我们没有考得不好的经历，发挥失常对我们是无效的。”宋羽桐一脸的骄傲。

“桐桐，快来看，你们三火了。”刘熹微在看成绩的一群人中大声的叫着他们，引来旁边的人也投过来探究的眼光。

“莫源是一班的？居然高了我21分。”陆知节看着自己的第二名相当不满。

“我去，我居然还不如宋羽桐，差的这三分是卷面分吧，我那个字估计是被扣分了。”向南也一脸的不满。

“微微，我没看错吧？我全校第三啊？快掐我一下，我居然这么牛，这下这个寒假得必须得吃香的喝辣的，节哥，快夸我。”宋羽桐倒是相当的开心。

“第三名还能这么高兴，扶不起来的阿斗，向南，你也是个阿斗。”陆知节对于光荣榜发表了自己的总结，转身走了。

“还好只在节哥后面一个，不然他一天能念叨几百次，多谢菩萨保佑我渡劫。”宋羽桐双手合十的拜了拜，“向南，我看书的时间可比你多多了，还有陆知节的辅导，比你考得好那是必然的，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微微，走了回教室。”她回头拍了拍向南的肩，拉着刘熹微也转身走了。

“我看书的时候你没看到而已，我都看到晚上很晚的好吗？你以为谁是天才啊，不都是努力的结果嘛。”向南也追了上来。

“同学们，我今天很高兴，没想到你们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能给我弄个234回来，虽然平均分差了一班2.5分，但是我们高分比他们突出啊，事实证明你们还真不是一般人。”高材生面带红光在讲台上吐沫横飞，“这下不用被朱老师压一头了，表扬一下我们这三位同学，陆知节，宋羽桐，向南，虽然平时调皮，但是还知道分寸，大家要多向他们学习，争取下学期在平均分上压倒一班。”台下的同学都在悄悄的分享着寒假的期望，也没人好好理他。

“节哥，你不开心啊？”宋羽桐看陆知节一言不发的盯着黑板，小声的问道。

“还不至于不开心，我得去看看莫源是个什么人物，居然能多我21分，要是多个5分以内我就忍了，21分，学霸忍不了。”陆知节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向来都是这副表情，除了宋羽桐，估计没人能看出来他的喜怒哀乐。

“别啊，不就是21分嘛，知足常乐，下个学期你再超回来，他只是分比你多而已，他没你高，没你帅，还没你有个这么优秀的小伙伴呢，该羡慕的人是他，不是你。”宋羽桐装着认真的安慰道，她了解陆知节，还不至于为了这些事情会伤心难过，他的难过大约会持续五分钟，过了五分钟又该恢复到爱谁谁的状态了。

“你这么认真的表情，是不是在为你考第三名的事情做铺垫？你怕我说你不认真，所以先拿话来堵我？”陆知节已经恢复了爱谁谁的状态，智商也跟着上线了。

“我不是一直跟在你身后吗？你看，你第二我就第三，你要是第一，我必须也得是第二啊，和你保持高度一致。”宋羽桐依然一脸的认真，“你不是想去看看光荣榜上第一的那个大神吗，高材生说完我陪你去看。”

“小狐狸不要转移话题，你就不能超我一次吗？好歹给你辅导的也是我，我都放弃自己学习的时间来给你灌输知识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长进，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个后浪怎么一点劲都没有，你也好歹推一下前浪啊。”陆知节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宋羽桐。

“那如何能显示你的权威呢？你可是我偶像呢，我怎么能超越我的偶像，要是你被我超越了，陆校长会放过你吗？好歹有我垫底，才能凸显你的厉害，没有对比就没有优秀了。”宋羽桐不以为耻的狡辩。陆知节摇摇头，心想：算了，不争论了，反正趁口舌之快没有胜利的战绩，第三就第三吧，知足常乐，开心就好，反正也不会拖后腿，随她吧。

后来向南不知道怎么说服了陆知节，真的跟着他回家了，陆知节也没在纠结着要去看看传说中的全校第一到底长什么样，就开始了他们的寒假生活。

宋羽桐真像她说的那样，几乎都赖在陆知节家，天天不是看书就是写作业，向南感觉自己这个多动症患者都快要痊愈了，依然不见他们有要出去玩一圈的迹象，这个寒假，他感觉他把他这么多年没看的书都恶补了一遍，依然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话说，我们真不出去看看你们这里的好山好水吗？我感觉我都快悟出整套的人类进化历程来了。”向南每天都会变着法的叫他们出去玩。

“我们都玩腻了，再说，出去玩不小心就要闯祸，还是呆家里舒坦，温暖，外面都快要下雪了。”宋羽桐其实是想出去玩的，但是她在看了陆知节的眼神之后，果断的把要赞同向南的话咽下去了。

“行吧，今天也不是很冷，我们可以出去玩，可是去哪里呢？”陆知节看懂了他们两个的期待，也打算出去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