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的一角里,有人在不停的找着什么。江左风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你是谁?在这做什……”江左风还没问完就倒下死了。蹲在地上的素衣女子缓缓立起身来,她的脸上正蒙着纱,看不真切。
“你杀她做什么,你们家,杀得还不够多吗?”素衣女子对着适才藏在江左风身后的武茂嘉淡淡地说道。
“你不也有爱有恨吗?害她之人,统统该死。”武茂嘉握住了剑,扬长而去。素衣女子看着武茂嘉气冲冲的背影,脸色一暗。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连忙藏了起来,来的正是魏家大公子魏勖,心中一惊:“魏勖,他不是死了吗?”只见魏勖一阵大哭大叫,像是疯了一样,在废墟里乱搬乱闯。
紧接着,魏勋也来了。素衣女子更是一惊:“魏勋?她不也死了吗?”接着赶到的是岑无咎,苏审言,陆际,卓绿尊,心下更是大惊:“他们,不是都死了吗?”只见岑无咎一把抓住魏勋,眉眼间满是关心,不由得心中一痛,隐隐有些嫉妒。
“既然魏勋还活着,那就有药了。”素衣女子喃喃自语道。
这素衣女子一连不休不眠地跟踪了魏勋好几天,只是岑无咎等一直陪着她,自己没法下手。终于等到魏勋又一次给母亲上坟之时,再过几日,只怕阿橘又要发病了,现下等不得了,先动手拿到药再说。
自己从小陪着魏勋长大,这魏勋只会读书,从不和人交手,是个好对付的。心里正想着,魏勋却转过身来,站在了自己面前。这素衣女子连忙把手中的短剑一挥,朝着魏勋刺来,不曾想这魏勋身手倒是敏捷,身子一侧,竟被她给躲了过去。这素衣女子心中一急,把重新再打好的软剑抽了出来,向魏勋劈来。
魏勋一身好俊的轻功,在这树梢间上下跳跃,却不曾被自己的剑碰上半点,不由得又惊又怒,若不是自己之前的那把软剑被岑无咎给废了,怎么可能会让魏勋这般恣意跳跃,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恨。
眼见着自己的软剑砍断了树枝,魏勋从树上倒挂着坠了下来,心中又是一喜。不料这魏勋眼看就要坠地了,连忙脚上用力一蹬,自己借着树枝下坠的反冲之力又重新跃回树上,这树枝被魏勋这么一用劲,反而坠得更快,转眼间就向这素衣女子打来。素衣女子来不及躲闪,被打落了斗笠,面纱也被扯开了。
来不及多说废话,素衣女子就听见岑无咎打闹着上山的声音,心里微微一叹,抛出毒针掷向魏勋,抽身离开了,一连飞奔出好几里,才把魏勋等人给甩了。见魏勋等人左右找不见自己,便暗暗地藏好,等岑无咎等人走了再说。隔了太远,并不能听清魏勋等人在说些什么,这素衣女子只是痴痴地望着岑无咎,看着他那玲珑的五官,那俊俏的侧脸,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心中一阵温暖。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枫眠庄上和他相遇,那时的他是何等的少年恣意,潇洒自在,眉眼间,尽是少年公子的得意无忧,飞扬畅快,嘴角扬起的笑容,更是比阳光还要明媚灿烂,不禁醉倒。
这素衣女子正痴痴地想着,却突然听见岑无咎一声惊呼:“魏勋。”只见那魏勋不知怎得,竟然晕了过去,可这女子早已被怀揣已久的小女儿心事弄得心慌意乱,当下听见这一喊,只是喃喃地说道:“他终究还是喊了她的名字。”自己跟踪了魏勋将近一个多月,从未听见岑无咎喊魏勋的名字,心里存着另外一番心事,以为岑无咎只是路见不平,少年得意而已,如今……心中一叹,也不管魏勋到底为何昏迷,转身离去了。
☆、第三
却说这岑越见魏勋晕了过去,连忙扶住了魏勋,“魏勋。”
苏审言一把脉:“心神不稳。”又查看了一下手臂的毒针,“针上有毒。”
岑越大惊:“可知是何毒?可知解法?”
苏审言摇摇头,当下抽出了玉箫,吹起《缮性》。岑无咎见魏勋神色渐渐恢复正常,一把脉,灵力也渐渐稳住了,才放下心来。一曲罢,魏勋昏睡了过去,并未转醒。
“去哪?”苏审言淡淡地问道。岑越拿起不道,可惜此剑有灵,只认魏勋,自己也没法知道这剑究竟指过何处,眼下魏勋的身子没休整好,定是没法问灵查案。左思右想,便和苏审言一起把魏勋带回吴郡。
从笠泽乘船顺流而下,到吴郡也不过就几天的工夫,这魏勋却一直没醒。一到了吴郡,这岑无咎就像是鱼儿进到了水里一般,背起魏勋,左弯右绕,朝着青枫浦跑去。
“为何不走正门?”苏审言拦住了打算翻墙进府的岑无咎。
“习惯了翻墙。”岑无咎朝苏审言挤了挤眼睛,纵身一跃,翻过墙头,落入了院子里。
“荒唐。”苏审言冷冷地说了一声,落在了岑无咎身旁,“下不为例。”
“真是讲究。”岑无咎朝着苏审言斜着眼一瞪,撇了撇嘴巴。
“什么人在院里?”忽然有人闻声赶来,走近一看,却是一个美丽温婉的蓝衣女子,拔出佩剑,指着院里的暗影,“出来。”
“阿嫂。”岑无咎走了出来,冲着这个女子喊道,语气里净是求饶撒娇。
“阿越。”杨柳又惊又喜,“你,你还活着。太好了。苏公子。”杨柳看见苏审言也一并从树后转了出来,连忙行了个礼。
“小岑夫人。”这杨柳正是姑溪杨氏的二姑娘,十分温和懂事,和岑无咎的大哥,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相伴着长大。这岑杨两家也知道儿女们的心事,乐得让自家儿女有一段好姻缘。
“这位是……”杨柳瞧清楚这岑无咎背上背着一个女子,心下又是一惊,“阿越,这是……”
“阿嫂,先回房,不要声张,我待会儿慢慢和你讲。”岑无咎驾轻就熟地摸进自己的房间,苏审言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自然醒。”苏审言停住脚步,盯着岑无咎卧房外挂着的大匾。
“睡觉自然醒呀,谁没事寅时就起呀?”岑无咎望着苏审言,一脸的嚣张和挑衅。
“无聊。”苏审言冷冷地答道,一脚跨进卧房。岑无咎在苏审言身后吐了吐舌头,进去把魏勋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阿越。”杨柳见弟弟平安归来,心里头自然是高兴,虽然岑越嘱咐过不要声张,但父母亲和夫君多日来为了弟弟难过,便悄悄地告诉了岑宗主和岑夫人。
岑无咎见父母亲和兄嫂都进来了,心下自然是一阵高兴,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治好魏勋,解开她身上的毒。
“魏勋。”岑夫人一阵惊讶,见魏勋昏迷不醒,探了探魏勋的灵力,发现魏勋手臂上有异,用灵力吸出这金针,仔细一瞧,“彭家?”岑宗主见这事蹊跷,当下留下夫人长媳照顾这魏家姑娘,自己则领着苏审言和两个儿子回到解心斋里,掩上门来。
“怎么回事?”岑宗主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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