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瞎说了,不是听说都活着回来了吗?”
“活着回来?听谁说的?你看见啦?我看才没回呢。”
“这怎么讲?”
“这鹿山苏家的大公子不就下山了吗?听说陆家大小姐也来这荒山一带了。”
“可不是嘛,连鼎州的武家,甘州的沈家好像也都派了弟子过来,好像近几天正准备着下湖找人呢。”
“咦——那口大湖阴森森的,一眼望不到边,又深得很,谁敢下呀?”
“呵,这你就不懂了,富贵险中求嘛。”
“什么意思?”
“我听说啊,这湖里头,有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
“你们不知道吧,那几个世家弟子失踪了以后,这水祸就平息了下去,最近有人到那山里去了,那口玄湖,多年来就是一潭子的死水,现在你们猜怎么着。”
“这么啦?”
“那湖水竟然活了,碧绿碧绿的一汪好水呢!你说这湖底下,难不成没什么宝贝?”
“这要是有宝贝早有了,还等这会儿?”
“你们傻呀你们,这湖里的宝贝,自然是几个世家弟子带进去的呀。你们好好想想,那几位都是些什么人啊?七大宗的少主呀,身上还能没什么宝贝不成?”
“那这几大世家来荒山,都是为了这宝贝不成?”
“这可就难说了,谁知道呢?”
魏勋、岑无咎、苏审言和陆际在客栈里坐了下来,要了几碟小菜,就听到邻座的说话声一波高过一波地传了过来,越说越玄乎,倒把四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宝贝宝贝,我可没见着自己带着什么大宝贝,竟然还能驱云避雨的。”岑无咎喝了口酒,对着酒杯一阵摇头,低低地调侃道,还不忘吐了吐舌头。
“你要是真有,也早就被你卖了换酒了,还能留着掉湖里啊。”陆际就是看不惯岑无咎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开口就是一阵怼。这几天,陆际心情不好,那怼人的功夫倒是更上一层楼了。
“这话不错,陆去非,你果然懂我嘛。”岑无咎痞痞地说道,打了个哈欠,又喝起就来。
“哼。”陆际用鼻子哼了一声,满是不屑,当下别过脸,不再理会岑无咎话中抛过来的软柿子,埋头吃起饭来。岑无咎是个闲不住的,一没有事情就要惹事,当下见陆去非不理会他,一阵无趣,又倒起就来。
岑无咎才要拿酒,这酒壶却被苏审言按住了。
“苏审言,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适可而止。”苏审言冷冷地说道。苏家一向要求食不言寝不语,对酒更是明令禁止。岑无咎大模大样地在苏家二公子面前喝着酒,就凭着苏审言能忍到现在,魏勋也不得不叹服这苏审言真把岑无咎当兄弟。
可惜岑无咎接下来的举动,就很不兄弟了。“什么适可不适可的呀,真没劲。”岑无咎表面上听话地放下了酒杯,可却偷眼看着苏审言,趁着他不注意,一把就有要把酒壶抓过。可苏审言偏偏就死死地注意着这岑无咎的一举一动,见岑无咎伸手来抓,一挥筷子,打在了岑无咎的手腕上,这一打倒是用足了劲,疼得岑无咎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你个苏审言,下手这么狠。”岑无咎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审言,打了个响指,把手中的酒杯朝着苏审言弹了过去,苏审言放开酒壶,食指中指一夹,接住了酒杯,这杯中的酒居然半滴都没洒出来。
“好功夫。”魏勋轻轻地赞了一声。这两人打打闹闹,居然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可真是好本事。周围的茶客旅人还在津津有味地漫谈着,一点都没注意到这四人。
这岑无咎见苏审言放开了酒壶,一阵大喜,正想一把把酒壶揽了过来,这手指才刚刚碰到壶嘴,苏审言又把另一根筷子打了过来,岑无咎把适才扔过来的那根筷子弹了回去,这一双筷子撞在一起,稳稳地落到了岑无咎的手中,岑无咎右手把这筷子一转,才要夹住盘里的一条炙牛肉。不想着陆际正专心地吃着饭,好巧不巧地,盘里那么多的牛肉,偏偏陆去非也一筷子夹在这条牛肉上。陆际抬起眼睛,瞪了岑无咎一眼,岑无咎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当下两个人抢起了那条牛肉来,陆际的筷子放开牛肉,就迅速地缠上了岑无咎的手腕,岑无咎手底一翻,这筷子的尾部就朝着陆际的指关节敲去,两双筷子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这一边,岑无咎的左手还在和苏审言抢着那壶酒,一杯一壶,在两人手里来回打转,上下翻滚,谁都没能占到上风。魏勋在一旁,连饭都忘了吃了,看得津津有味。岑无咎正和陆际,还有苏审言玩得兴致勃勃,看到魏勋在对面瞧得正高兴,眉毛一挑,坏坏地笑了,左手拿着酒盏,一个借力打力,把另一个茶杯弹了出去,直直地向着魏勋射了过来。魏勋扬起手中的筷子,对着这飞来的茶杯杯身一夹,又再向着岑无咎抛了回来。
岑无咎再怎么能一心二用,也奈何不了自己只有两只手,这一边刚和陆去非一人夹住那条牛肉的一头,用力一扯,这牛肉条撕成两半,这另一边,这酒壶跳在空中,半倾着落下来,岑无咎两指间夹着一白瓷酒杯,满满地接了一盏。苏审言接住落下的酒壶,放回桌上。岑无咎端着酒杯,笑眯眯地向着苏审言挤了挤眼睛:“谢啦。”一口嚼着牛肉,喝了一大口酒,连连赞道,“好吃好吃。”
再说这魏勋抛过来的茶杯,却从岑无咎的肩上飞了出去。
“好茶。”这时,客栈中进来一人,稳稳地接住了茶杯,喝了一口。
☆、十七、荒山
这进来的,正是甘州沈家的三公子沈谟,“岑兄,多谢你赏茶喝。”说话间,已经走到跟前来。魏勋和苏审言一起站了起来,这苏家是最讲究这些仙门礼仪的,而魏勋也是从小被教导得十分乖巧。沈谟连忙向两人拱了拱手,行了一礼。只有岑无咎和陆去非还坐着,都是打小一起鬼混出来的铁打情分,哪来这么多的虚礼客套呀。
“沈兄,这么得意忘形呀。”岑无咎一把把沈谟按到椅子上,揽住了沈谟的肩头。
“岑兄,你也很放肆嘛。”沈谟把手中的画扇一闭,拿着扇子敲了敲岑无咎的胸膛,两人心下会意,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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